刘琮作为荆州牧,首当其冲站在人前,托着荆州牧印信,蒯良拿着的是荆州众文武的名册,蔡瑁手里的锦盒内装的是荆州调度兵马的虎符。再往后,蒯良与蔡瑁身后,文东武西,分列两厢,毕恭毕敬的躬身等候。
远远望去,头前两杆大纛旗,一面上绣飞龙在天,腾于九霄;另一面则是虎生双翼,啸聚山林。不用多说,这头前开路的两队人马正是韩炜的王牌精骑,龙骧虎翼。
紧跟着是旌旗仪仗,分别是各营主将的将旗,拱卫着中央的韩字大旗。旗飘纛摆,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金眼墨狮子摇头摆尾,神骏雄健,可谓正值壮年。背上韩炜麒麟银甲,内衬锦袍,雄姿英发,气宇轩昂。
左右两大谋主,郭嘉、荀攸。也是顶盔掼甲,儒将风采。再往后便是韩炜的心腹爱将,典韦与马超首当其冲。一众文武紧随其后,皆是面露喜色。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边,各营将校维持着队伍的秩序,保证队伍整齐划一,以免有损大汉王师的颜面。
眼看到了襄阳城门前,龙骧虎翼分成左右两队,旌旗仪仗也是如此。韩炜减慢了马速,缓缓靠近城门。
刘琮这才看清了韩炜面容,二人顿时四目相对。毕竟刘琮还是年轻,与韩炜犀利的目光一对视,颇为压抑,双腿不自觉颤抖起来,紧接着就跪下了。
蔡瑁一见刘琮此状,急忙跟着跪下带头山呼:“吾等参见武成公!”
“吾等参见武成公……吾等参见武成公!”
韩炜见刘琮吓得瑟瑟发抖,不禁笑了笑,翻身下马,来至切近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十六岁的刘琮自幼被宠溺娇纵,纨绔至极。哪里见过这大世面?顿时被吓得无言以对。
蔡瑁赶忙出列,言道:“回禀武成公,此乃刘景升次子,刘琮是也。如今已然继承了州牧之位,今见明公万分激动,故而哑言失态。”
韩炜看着蔡瑁,点了点头,又言道:“既如此,那孤便与大都督叙谈吧!”
“瑁,敢不从命!”蔡瑁躬身应命,辞色甚是谄佞。
韩炜示意众人起身,又问蔡瑁道:“荆州军马钱粮,今有多少?”
蔡瑁答复道:“马军五万,步军十五万,水军八万:共二十八万。钱粮大半在江陵;其余各处,亦足供给一载。”
韩炜很满意,接着问:“战船多少?原是何人管领?”
蔡瑁答曰:“大小战船,共七千余只,原是瑁等二人掌管。副都督张允想必已经追随明公而来了吧?”
韩炜撇撇嘴,无奈说道:“死啦!至于怎么死的,你无需知晓。”
蔡瑁连连点头,口口称是。
韩炜拍了拍蔡瑁的肩膀,笑道:“哈哈,孤此番得获荆州,都督功不可没呐!孤封你为镇南侯、荆州水军大都督。”
蔡瑁大喜,连连叩首拜谢。
韩炜又言道:“刘景升既死,其子降顺,孤当表奏天子,使永为荆州之主。”
刘琮也是大喜而退。
韩炜接着抚慰荆州文武群臣,旋即命王双引随征军将,进屯襄阳城外扎营。
蔡瑁早早便令襄阳百姓焚香拜接。韩炜俱用好言抚谕。
路上,荀攸不解,便问韩炜:“蔡瑁乃谄佞之徒,主公何遂加以如此显爵,更教都督水军乎?”
郭嘉听后,打开折扇笑道:“哈,公达多虑啦!主公岂不识人!?止因主公所领北地之众,不习水战,故且权用此二人;待成事之后,明公定然别有理会。”
韩炜嘿嘿直笑:“不错,还是奉孝知孤!”
待韩炜入城至州府中坐定,即召蒯良、蒯越近前,抚慰曰:“吾不喜得荆州,喜得二贤也。”
而后,召令全部文武前来议事,韩炜遂封蒯良为中庐侯,继续为荆州别驾;蒯越为樊城侯,荆州治中;傅巽、韩嵩等皆为关内侯;而以刘琮为豫州牧,教其即刻起程。
刘琮闻命大惊失色,急忙推辞道:“琮不愿为官,愿守父母乡土。”
韩炜笑了笑,言道:“豫州近帝都,孤教你随朝为官,免在荆襄被人图害呐!”
刘琮再三推辞,韩炜岂能准他?
刘琮只得与蔡夫人同赴豫州。又命王威相随,其余官员俱送至城门而回。
韩炜此时嘱咐董胄道:“你可引天罗卫追上刘琮母子杀之,以绝后患!”
董胄得令,领精骑快马赶上,大喝曰:“吾奉武成公令,诛杀荆州反叛之贼!刘琮母子设计谋害已故荆州牧刘表,罪不容诛!可早纳下首级!”
蔡夫人花容尽失,旋即抱刘琮而大哭。
董胄喝令天罗卫下手。
王威忿怒,质问道:“竖子安敢?我要去见武成公问明原委!”
旋即奋力相斗,意欲突围,怎奈不敌董胄,只走了几个回合,被打落马下,便被众军所杀。
天罗卫毫不留情,即刻杀死刘琮及蔡夫人,董胄回报韩炜,即获重赏。
韩炜杀刘琮母子,不为别的。只因刘民、唐瑛这母子二人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他并不是高看刘琮母子,而是单纯的防患于未然。
襄阳既定,荀攸进言道:“江陵乃荆襄重地,钱粮极广。若刘民与孙策任何一人据此地,急难动摇。”
韩炜惊呼道:“若非公达提醒,孤岂忘之!”
随命于襄阳诸将中,选一员引军开道。蔡瑁推荐文聘,可诸将中却独不见文聘。
韩炜岂不知文聘之名?即刻使人寻问,文聘方才来见。
韩炜佯装愤怒问道:“将军因何来迟?”
文聘面露悲伤,施礼回道:“为人臣而不能使其主保全境土,心实悲惭,无颜早见公耳。”言毕,欷歔流涕。
韩炜一听,赞道:“将军真忠臣也!”
即刻赐文聘关内侯,拜荆州马步军大都督,总领荆州马步军。又教其引军开道,前往江陵。
正欲出发,却见苏飞而来,施礼之后言道:“武成公,在下带来一人,您定要见上一见啊!”
韩炜笑道:“哦?既然是苏兄举荐,想必定是良才!”
苏飞躬身退出,少时便听到门外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韩炜一听,立刻断定来者是谁,旋即心中大喜道:哈哈,这一定是锦帆贼甘兴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