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子潇搀扶着老博士往他的办公室走去,走进室内,他才问道,“那多少的量是一个平衡点儿?”
老博士想了想,“每次最好不超过100g。,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浅子潇闻言,有形的两条眉‘毛’微微拧在了一起。
老博士见状,看着他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子潇,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本‘性’善良,像这种没有得到社会认可的‘药’物,最好不要随意给人服用,很多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我们认为是真的事情,更不一定就是真的,我知道你们浅家是以运输行业为主,恕我直言,这种‘药’物,最好还是再等等……”
浅子潇听着,笑着给老人倒了一杯温水,语气温柔,
“乔博士,您想多了,这是我朋友研制的一种新‘药’,只是拿过来让您看看,我和他还没有建立合作关系,您放心,不该做的我不会做。”
老人闻言,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乔博士算是医学界的泰斗,当年浅家对他有恩,所以浅子潇从小就由他帮着照顾治疗,浅子潇的身体能康复,和他眼前这位老人也有很大关系。
浅子潇又和老人简单寒暄几句,这才站起来离开。
刚走出老人的研究基地,浅子潇便收起了笑容,把大衣领子立起,挡住自己半边脸,大踏步的走到车边儿,打开车‘门’,弯腰,快速钻进了车里。
关上车‘门’,他紧紧蹙着眉头。
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另外一只手放进大衣口袋,拿出那瓶白‘色’‘药’丸。
密封的瓶子里,一个豆粒大的‘药’丸,‘乳’白‘色’。
那人告诉他,这‘药’若是溶解到一百毫升的水里,干净透明的水就会变成蓝‘色’液体,当然,溶解的水分越多,颜‘色’就会变得越淡。
这本来是刚好100g的量,也就是说,是乔博士口中的平衡量,他取了一些送给乔博士研究,现在这粒‘药’丸已经低于那个平衡点。
浅子潇蹙着眉头看了许久,最终一用力握在手心里。
缓了许久,这才把‘药’丸重新放进口袋里,猛踩一下油‘门’,车子“嗖”的一下飞出去好远。
今天他开的车不是之前耀眼的宾利,而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黑‘色’现代,连牌照都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在北城市中心绕了几圈,确定身后没人跟着以后才开到高速上,在高速中间的一条小支路上下去,又穿过一个旋转山道,这才来到一处外表看上去破旧不堪的普通农家院前。
停好车子,他迈着步子走进房前。
房‘门’紧紧关着,没有缝隙,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拿出钥匙,轻轻打开房‘门’。
“咯吱——”
大‘门’刚打开,一个消瘦的人影就“嗖”的一下蹿了出来。
浅子潇两条有型的眉头一紧,转身胳膊一伸,眼明手快的抓住了那道像风一样的影子,稍一用力,便扯进了自己怀里。
落雪瞪着一双大眼睛怒视着他。
浅子潇紧蹙着眉头,抓着她胳膊的手十分用力。
看着她愤怒的眼眸及因为熬夜而布满的红血丝,心疼,愤怒!
压抑着内心的烦躁不安,减轻了手上的力度,别过视线,强行把她带进院内,松了手,从里面重新锁上房‘门’。
落雪不说话,转身大步走进卧室。
看着她倔强清瘦的背影,浅子潇眉宇间拱起的川字越发明显。
再次确定锁好了房‘门’,迈着步子走向屋内。
屋内并没有暖气,可是他在客厅生了炉子,所以整个房间都是暖的。
他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双手‘插’在‘裤’兜里,扭着头看向落雪卧室的房‘门’。
房‘门’虚掩着,能看到她趴在窗前瞭望窗外的背影。
只不过才来几日,她人明显又瘦了一圈儿。
她看着窗外,他看着她。
两人眼中的风景不同,心境却是那么的相似……悲伤,忧郁,只不过他是为了她,她却是因为慕疏城。
不知道过了多久,落雪突然回过头来。
透过缝隙,浅子潇能看到她的模样。
微风吹拂着她的秀发,有几捋被吹到脸颊上,挡住她半张小脸。
她那张脸,本就消瘦偏小,这会儿看起来,简直小的让人不忍直视,眼窝深深沦陷,黑眼圈甚浓,皮肤苍白,眼神空‘洞’,红血丝遍布,本该是正值青‘春’活力无限的年龄,此刻怎么看都有种行尸走‘肉’的感觉……
她看着他,眼睛里分明充满了愤怒,恨意。
浅子潇的心咯噔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这样的落雪,让他心疼,自责,内疚……
缓了缓,抬起步子走向她的房间。
落雪已经收回视线坐了下来,就坐在窗边的圆木桌前,手里搅拌着咖啡。
那张桌子是他自己设计,又寻了好久木材制成的,当时摆放在这里时他还正在想,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竟坐在窗前,端着咖啡看着喜欢的书,将是一道多么美丽的风景。
明明阳光正好,明明室内气候宜人,可他的心,此刻却如结了冰霜。
走到她对面,坐下。
她手指细长白皙,拿着‘玉’瓷白勺,有阳光穿过她的手指,若隐若现的照在他脸上。
他微眯着眼睛,忍不住伸出手指在眼前晃了晃,阳光照在他手上,打下一道道暗影。
“当……当……”瓷勺碰到杯壁的声音,很有节奏。
“子潇,放我走吧!”
伴随着当当的声响,落雪轻柔又近乎祈求的声音突然响起。
浅子潇眼角闪过一抹失落。
收回手,深情的看着落雪,“记得之前你说过,你最喜欢古时男耕‘女’织的朴实生活,没有竞争,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欺骗,有的只是温暖,幸福,和谐……”
“那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爱慕的基础上,不是你这种软禁!”她言语间无不透着愤怒,字也咬的很重,似乎早已没了耐心和他在这里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