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霜恼怒地大叫,满脸狰狞。
她拼命挣扎着。
看着司马尧握着凌浅虞的手腕。
他就明白了司马尧的意思。
他知道司马尧口中的那个“滚”,不是对凌浅虞说的,而是对沐霜说的。
沐霜现在已经遭到司马尧的厌弃,他不会再留着她了。
沐阳叹了口气。
沐霜这是自寻死路,谁都拦不住。
现在她看到主子的态度,估计也明白自己被主子厌弃了,才会转过来逼迫自己。
沐霜不傻,她只是被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冲昏了头脑。
就算是他亲妹妹又怎么样?
只要主子吩咐下来,他就一定会遵从。
这就是沐阳的信仰和原则。
司马尧拽着凌浅虞走进了房间里,反手关上了门。
听着门在自己身后“哐当”一声沉重地合上,凌浅虞的心也猛地跳了一下。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司马尧转过来那张满脸怒气的面孔。
凌浅虞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
“你想干什么?”
她的眼神闪烁,长长的睫毛不断扑闪着,暴露了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司马尧不怒反笑,“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你说我想干什么?”
他这一笑,原本如雪般冰冷的容颜瞬间增添了许多邪魅感。
凌浅虞一看他这不怀好意的笑容,想起之前的种种。
不好,他一定又是精虫上脑!
她薄颜上染出一丝绯红,有些羞恼地警告他,“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现在是玄力阶数不够,权力也不够,又忘了带毒药和防身暗器,才会受制于他。
风水轮流转,等哪一天司马尧落到自己手里了,一定会逼着他脱光了衣服,到大街上卖笑!
司马尧看她绝美的脸蛋上一片红晕,眼神闪烁不敢看他,活脱脱一副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小媳妇模样,突然觉得她这模样可爱极了。
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双目对视,这一回,凌浅虞明明白白地从司马尧眸中看到了一种令人心悸的东西。
令她准备好的怒目而视瞬间土崩瓦解,丢盔弃甲。
那是什么?
她的美眸中浮起一丝疑惑,还有茫然。
两人这次的对视,没有向上一次那样如冰山相撞,凶狠激烈。
司马尧突然俯身,薄唇贴上了她如玫瑰般芬芳柔软的唇瓣,温柔地在上面反复辗转。
凌浅虞还没反应过来,等她感受到贴在自己唇瓣上的灼热,以及扑鼻而来的薄荷气息,发出一声惊呼。
“你……”
司马尧顺势钻入她的口舌之中,舌尖抵着她的唇游入其中,温热地捕捉着,灵活地扫过她的齿列,慢条斯理地**她的唇瓣。
凌浅虞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本能地抵抗着。
司马尧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拼命的想从面前的女子口中汲取更多的东西,想要将所有可能获取的甜美悉数掠夺干净。
他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女子面容,想起她温柔的模样,冷静的模样,狡黠的模样,尴尬窘迫的模样,看向自己时羞恼的模样,就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愫。
他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这种感觉里,逃脱不开……
凌浅虞终于清醒过来,她猛地咬破对方的舌尖,扭头躲开男子的亲吻。
司马尧被舌尖上的刺痛感激醒,瞬间回过神来。
然而,他并没有生气,双眸中反而涌动着一道明亮的光芒,看样子心情很愉悦。
凌浅虞喘着气,质问道,“你一个大魏太子,那么多女人排着队等你临幸,为什么非抓着我不放,非要占我便宜!”
司马尧听着她的质问,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她羞恼的模样。
他垂首埋在她的颈侧,低低的笑出了声,声音低沉悦耳,如山间寺庙清晨响起的钟声。
感受到喷在自己颈侧的温热气息,凌浅虞再次忍不住唾弃了他一次。
司马尧缓缓开口,语气很轻松。
“既然你占了我儿子便宜,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替他讨要回来。”
听着他的理直气壮的语气,凌浅虞暗骂无赖。
她忍不住提自己争辩道,“我的确经常亲吻元儿,但我们这是互相的,他也同样亲回了我不是吗?你怎么不说你儿子占我便宜呢?”
司马尧轻笑一声,“元儿那么小,那么可爱,说他占你便宜,似乎说不太过吧,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倒是说你占他便宜,还有几分可信度。”
他不紧不慢地解释,就像是刻意要捉弄她一般。
凌浅虞:“……”
不管怎么说,他横竖就是要占自己便宜。
凌浅虞猛地推开自己身上的司马尧,语气冷淡的开口。
“这是第三次了,事不过三,我不会再给你占我便宜的机会!”
说完,她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司马尧看着凌浅虞转身离去的背影,摸着唇角残留的香气,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
傻子,你不给我占便宜的机会,难道我还不会给你占我便宜的机会吗?
反正,都是一样的。
**
入夜,永庒侯府。
笃笃笃——
凌茂彦的书房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凌茂彦离开桌案,走上前去开门。
他打开门,就看见凌初雪站在他面前,神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雪儿,怎么了?”
凌初雪走了进来,确保附近没有其它人之后,转身将房门掩上。
“爹,五年前那个孩子,肩膀上是不是有一块莲花状的胎记!”
她清楚记得那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她还特地幸灾乐祸地去看了一眼,恰好瞥见那孩子肩头上的红色莲花胎记。
当时她回去和永庒侯夫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特地点出那孩子上的胎记,觉得那是不祥之物。
她看着凌茂彦,语气急促的开口,听的凌茂彦心头一颤。
他面容上也浮起一丝不安,“好像是,怎么了?”
凌初雪紧紧拽着凌茂彦的衣袖,“您确定您当初派去的人掐死了他吗?”
“这……”
凌茂彦眸光一闪。
他本来是确信的,可看着凌初雪现在的表情,他还真的不确定。
这件事他是派给自己身边一向信的过的胡管事去做的,胡管事回报他的时候,告诉他自己亲手把孩子掐死后装进布袋里,扔进了护城河中。
他自己并没有亲眼看见那孩子死亡。
想到这里,凌茂彦迫切地望向凌初雪,“雪儿,胡管事当时跟我说掐死之后扔进护城河里,难不成他没死?”
凌初雪瘫倒在椅子上,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确定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今天亲眼看到云国的小太子肩膀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慌乱。
那可是云国太子啊!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野种的话,不就说明那晚的野男人就是云皇吗!
凌初雪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不愿意相信凌浅虞有这么好的命!
凌茂彦双眉微蹙,“或许那个胎记只是一个巧合?”
“巧合?”
凌初雪开始自言自语。
她也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可她今天看凌浅虞和宫诩的关系分明就不浅。
难道,凌浅虞背后的那个男人就是宫诩,他们已经相认了,所以她现在才敢这么嚣张?
不,不可能!
凌初雪越想越怕,她恨不得现在就知道真相是什么。
凌茂彦看凌初雪一脸慌张的模样,立即沉下脸色。
“来人啊!去把胡管事给我叫过来!”
没过多久,胡管事躬着身子,出现在书房内。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凌茂彦冷声开口,“我问你,当年那个野种,你真的亲眼看着他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