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一路急行军,本就风尘仆仆十分憔悴,入逍遥城前她又化了点妆,此时被几个大男人高大强悍的身躯笼罩着,她就像一只被人围困可怜兮兮的小鸡仔儿。四下里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不少人都向林若溪投来同情的目光。
龙傲天气得眼皮子直跳,低声道:“大长老、二长老以为是本宗主在欺负她吗?你们可知她的奸诈?本宗主已经着了她的道,内力全失,你们是不是也想尝尝被劫持的滋味儿?”
“嗯!龙宗主提醒得实在太晚了,他们已经着了我的道了。”面上依然保持着可怜巴巴的表情,林若溪的声音里却带着一股邪气:“大长老、二长老!谢谢你们的不忍之心,就冲你们帮我,待会儿事情结束,本王妃只向龙宗主收取利息,绝不为难你二人。不过眼下,得委屈你们了。”
寒夜和暗一已收回手里的银针,颇为心疼地瞧着林若溪,二人低声道:“王妃?您的头?”
“我没事!咱们人少,必须得装可怜博同情,不然,只怕还没到山上,我们就被这些人打成肉饼了。不过,有了这三位大咖,够分量了。寒夜,你在前面开路,暗一,你断后,咱们走!”
“林若溪?”龙傲天实在不甘心:“你以为上了山你们还下得来吗?”
“当然!”轻蔑地看一眼龙傲天,林若溪面上的嬉笑全无:“只要是我林若溪想去的地方,还没有去不了的。”
“你既然如此自信,又何必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下作的手段?你们那么多人围攻我们这几个人不下作,你打我不下作?”
见龙傲天被她挤兑得哑口无言,林若溪又道:“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劫持你们三人,并非我没办法上山,亦不是担心下不来。而是,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逍遥派内讧,看这些弟子们不明不白死于非命!”
这话端得狂妄,大长老眼皮一跳,脱口道:“你会那么好心,在意我逍遥派弟子的死活?”
“我才不在意你逍遥派弟子的死活呢!”毫不客气地回瞪大长老,林若溪的唇角却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容:“我只是在意阿九,只是不想杀害阿九的同门手足,也不想看见他为了我忠义全无!”
龙傲天三人心头巨震,半响才挥手令众弟子收起弩箭让开道儿,一行人直奔山顶……
山顶冰窖最深处冰屋,暗二“砰”地一声撞开门冲了进来。
“千岁爷?王妃……王妃……王妃她擒了龙宗主、大长老和二长老,带着寒夜、暗一和十名清风阁的兄弟们上山来了。”
冰床上环坐一圈掌心相对的四个男人倏地睁开眼睛,面上同时浮现出欣喜若狂,手掌亦在微微颤抖。
暗二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闯进来,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就想将这个令人无比振奋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千岁爷,也告诉大爱无疆的白太医,让他们有更坚定的力量和勇气活下去。
“千岁爷?属下和暗三要不要去迎一下王妃?”
“迎,当然要去迎!”四个男人异口同声,继而相视一眼,再度开口道:“留下十人在门口护法,其他人等全部下山迎接!”
“诺!”暗二嘴角一咧,意气风发地去了。
看着暗二转身,冰室的门缓缓关闭,九千岁的心脏一阵狂跳。溪儿来了,他不屈不挠的小猫儿来了。他多想跳下冰床冲出去,将他的小猫儿抱在怀里,捧在手心,看着她,看着她,看一辈子?
可是九千岁没有动,便是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多变化,只有凤目中呼之欲出的渴望,和体内海啸般四处乱撞的真气暴露了他内心的狂喜。
白瑾瑜拼命压住内心的狂喜,垂眸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斜睨向身边的九千岁:“坐不住了吧?”
“你坐得住?”明明激动得两只耳朵都红了,九千岁却冷声道:“本座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不像某些人,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
这话说出来,带着酸溜溜的醋意,白瑾瑜垂眸笑笑:“也是!谁有你九千岁的自制力强?强到体内真气乱窜,连耳根子都红了!”
“你的耳根子没红吗?”九千岁反唇相讥:“本座耳根子红,乃是因为你解了本座的落雨无根之毒,又强行给本座灌注了你的内力。”
“嗯……我耳根子红,乃是因为服下了两颗佛门舍利,现在又在承受你四人排山倒海的内力。”白瑾瑜寸步不让。
九千岁斜睨他:“你救本座一命,本座用两颗舍利还你一命,本座不欠你。所以你无需再妄想溪儿,溪儿是我的!”
白瑾瑜被九千岁这番霸道又孩子气的话气得眉心一跳,脱口道:“我可没妄想溪儿,那两颗舍利亦不是你的,是溪儿……”
“溪儿的东西都是本座的!”根本不容白瑾瑜说完,九千岁冷声道:“本座瞧你的眉毛都红了,你就是妄想了。”
“我那是热的!”
“嗯!本座也是热的!”
龙云轩觉得头顶上落下来两泡巨大的鸟屎,这冰屋乃是逍遥派的寒气之源,他都快冻死了,这俩人却在喊热。这两个幼稚白痴到分分钟可以去死的极品美男,到底是太热,还是在发骚啊?
花世子看看明显激动得不行了,还要努力隐忍的两大绝世美男,坏坏一笑:“操!你们俩继续装逼斗嘴吧!我不装,我特么不行了,想死溪儿了。这一轮赶紧结束,我要去看溪儿,还要抱抱她……”
“闭嘴!”九千岁终于开始发射散弹枪:“本座的女人,你凭什么想?凭什么抱?”
“就凭老子现在豁出性命给你运气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