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惶恐:“为什么?”
“笨!因为我射进你心脏里的是一种慢性麻痹性神经毒素。它会随着你心脏的泵血功能一点点侵入你的五脏六腑,那样,你跑不掉,反抗不了,还不会死,只能眼巴巴地瞧着我折磨你。矮油!这该多有趣啊?”
“妖女?你想做甚?”
“妖女?你叫我啊?也是,都背了这样的名声,不做点妖人该做的事儿,我特么多亏?”伸手在袖袋中一摸,林若溪手中多出一把大号手术刀来。
“你……你想干什么?林若溪?你若是敢伤我分毫,日后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是哟!你武功那么厉害,若是放了你,我日后才会碎尸万段吧!所以你只管放心,本王妃一定会把你弄得半死不活,让你跑都跑不掉。”
话落,再不留情,林若溪手起刀落,钱多的裤腿已被她割了下来。接下来,如同做手术般,林若溪将手里的手术刀准确地切进钱多的膝盖。
“啊……林若溪?夫人……夫人她不会放过你的!”咬牙说出最后一句话,钱多终于昏死过去。
两分钟后,林若溪将两块完整的膝盖骨从钱多腿上剔了下来,“这是你欠我师兄的!”将膝盖骨往地上一扔,林若溪擦拭干净手上和手术刀上的血迹,撕开钱多的衣服在他怀里一阵乱摸。
终于找到那颗白瑾瑜交给她的夜明珠,林若溪小心翼翼收进怀里:“幸亏你没把这颗夜明珠弄丢,那就留你一命吧!”说着话,林若溪往钱多嘴里塞了一大把固本丹。
待钱多腿上的血止住,她才目光冰冷地望向空旷的院子:“蝴蝶夫人?你的相好都变成死老鼠了,你还打算躲着不出来吗?”
除了风声,没有人回应林若溪,仿佛她只是在自言自语。
林若溪也不急,索性在台阶上坐下,用手撑着下巴道:“你的幻影术没用了吧?嗯……酒精是好东西啊!能消毒,挥发性也好,所以甭管你多牛逼的迷.幻剂,它都给你擦得干干净净。你是不会武功,害怕打不过我呢,还是刚才被酒精灯烧得太厉害,没脸见人了?哦对!我知道了,你是在等林浩宇来救你吧?行!你喜欢做缩头乌龟就做吧,我陪你!你信不信,我数到十,保管让你现身?”
哪里需要数到十,林若溪的话音刚落,一轮红日便跃出地平线,刹那间阳光普照大地,而抄手回廊的拐角处,冲出一个火人来。
这人边跑边拼命拍打身上的火苗,可是那火苗却打也打不完,拍灭了这边,又燃起了那边,“林若溪?你到底给本夫人使了什么妖法?本夫人要杀了你!”
“妖法?这可不是什么妖法,这是科学!”冲天翻个大白眼,林若溪一本正经道:“我不过就是方才在你假装阿九抱着我的时候,将白磷抹在了你身上而已。哦对!我害怕酒精燃烧的时候把白磷点燃,专门扯开你的衣服,把大部分白磷抹你身上还有中衣上了。
你是知道的,白磷在空气里要放置许久才会自燃,所以我方才在实验室跟您扯了半天废话使劲掐时间点,把嘴皮子都说干了。要不,怎么可能到现在白磷才自燃呢?哎呦喂?说起来你可是大大的功臣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把时间掐得这么精准,你这是给我当了回小白鼠啊,了不起!
不过你不是会幻影术吗?只不过是你一个影子,这白磷怎么就真的沾到你身上了呢?矮油?老虔婆?你不会方才舍不得我,用了真身吧?”
“臭丫头?你不是说九千岁吻你才会引发你的触发器吗?你居然敢骗我?”
“谁骗你了?怪只怪你不该假冒阿九!”咧嘴笑笑,林若溪的脸居然红了:“那些白磷是我进入实验室之前就抓在手里的,你突然假扮成阿九进来,我那么激动,那么想阿九,自然想与他亲热啊?所以撕扯他的衣裳摸他两把,那不是很正常吗?这就叫歪打正着吧!”
“林若溪?”蝴蝶夫人眼睛都红了,一咬牙,她向林若溪冲过来:“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本夫人死在一起吧!”
“嗤……”林若溪无比轻蔑地笑起来:“你觉得我这么笨啊,坐在这里等着你来烧我?一、二、三、起火!”
随着林若溪嘴里的“起火”响起,只听“轰”地一声,一团火光冲天而起,直接挡住了蝴蝶夫人的路。
这一下蝴蝶夫人如同被火烧着屁股的鸭子,抱着脑袋到处乱撞。可她不管往哪个方向窜,走出几步,面前便会出现一团冲天大火堵住去路。
林若溪终于沉着脸站起来:“蝴蝶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如何?当日你盗走我存放在慈宁宫手术室内的大量酒精,在红叶山庄的荒地布下阵法,险些让轩辕帝和龙傲天杀了我。今日,我也布下阵法用白磷烧你,这感觉可还好?”
正说着话,耳边已传来暗一和李嬷嬷的声音:“王妃!我等来也!”
与此同时,林若溪眼前一花,却见一人直直闯入阵法,扛起蝴蝶夫人便跑。他的速度非常快,不过一眨眼,便翻过墙头失去了踪影。
“林浩宇?纳命来!”暗一大吼一声便要去追。
“暗一,回来!”
暗一身形一顿,“王妃?”
“让他们去吧!”
李嬷嬷的脸登时沉下来:“王妃?事到如今,你还对林浩宇心存不忍么?”
“您想到哪里去了?”看着林浩宇和蝴蝶夫人消失的方向,林若溪道:“李嬷嬷?你可还记得食脑蛆?”
“啊?”李嬷嬷大惊:“王妃?您的意思是……”
“我记得师兄曾告诉过我,食脑蛆一旦入体,受蛊者就会变得力大无穷,武功增长数倍,但人却变得丧失自主意识。这阵法乃是暗一遵照阿九教授的法子亲自布下的,便是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