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再美再喜欢也不能一辈子赖在床上不起来吧?尤其是听到门外走来走去的动静,林若溪都要哭了:“九千岁?已经掌灯了,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掌灯了?”九千岁终于掀起纱帐扫了眼窗外:“嗯……如此刚好再来一次洞房花烛……”
卧槽……啊!死太监这是上瘾了吗?夜夜新郎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吧?
颇为抗拒地用双拳隔开自己和他,林若溪可怜巴巴地仰视着妖孽般的男人:“我……我……”
“嗯?”低低的轻咦声,带着些些不满。
林若溪头皮一紧,脱口道:“我饿了!”
“又饿了呀?嗤……”性感魅惑的薄唇立时压下来:“溪儿好大的胃口,本座记得半个时辰前刚喂过你……”
林若溪羞得简直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好不容易等九千岁亲够了松开她,她才憋着气道:“我们已经在床上躺了十二个时辰了,我想吃饭,肚子饿了……”
“吃饭?”饶有兴致地勾起一侧唇角,九千岁用手支着下颌,深邃的目光轻扫林若溪红得要滴血的小脸:“本座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李嬷嬷今日一共送了六顿饭进来。嗯……李嬷嬷不错,知道本座和你要消耗体力,多备了三餐。”
我去!谁说秀色可餐时男人感受不到肚子饿?死太监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啊?还有,李嬷嬷?我现在知道你有多无耻多腹黑了,我把您当做亲娘,您居然算计我?
九千岁爱极了林若溪含羞带怒的样子,不过,这十二个时辰当真累着小猫儿了,他有些心疼。
用手指勾了林若溪的下巴,凑唇吻她一下,他贴着她的唇瓣道:“本座喂你吃?嗯?”
林若溪的脸抽了抽,极不情愿道:“好!”
所谓的九千岁喂她吃,其实林若溪吃的一半是九千岁嘴里的味道。因为九千岁要么用嘴喂她,要么她用嘴喂他。
好吧,两个无所事事赖在床上体力充沛的人,用嘴你喂我一口饭,我喂你一口饭,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自己脑补去吧!
林若溪不抗拒和九千岁玩儿亲亲,但是,作为一名医生,用这么不卫生的方式喂饭吃,她表示接受无能。
不过,很显然,九千岁非常喜欢这样边亲亲边吃饭的互动方式,配合着在林若溪身上揩点油,吃吃豆腐,死太监连脚趾头都洋溢着难言的愉悦。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才吃完,九千岁开始给林若溪穿衣服。
该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该不该看的地方也都看了。可是,看着九千岁拎着她的小衣衣和小裤裤一本正经地往她身上穿,林若溪还是羞红了脸一把抓住九千岁的手。
“嗯?”九千岁垂眸看她:“做甚?”
“那个,我还是自己穿吧!我不太喜欢别人给我穿衣服。”
“可是本座很喜欢给你穿衣服!”蹙了眉头,九千岁几乎将他人神共愤的俊脸贴到林若溪脸上,额头抵着林若溪的额,薄唇似有若无地轻扫林若溪香甜美味娇艳欲滴的唇,“当然,本座更喜欢给溪儿脱衣服!”
“你这样穿不对……”坚决不松开九千岁的手,林若溪咬牙道:“我平时睡觉都穿得里三层外三层,习惯了,所以起来也会里三层外三层地穿,你还是先出去吧,我一会儿穿好你再进来,行么?”
“溪儿是害羞么?”近在咫尺的凤目中升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难道,溪儿还有什么地方是本座没有看过,没有亲过的?”
艾玛!死太监能不能不要这么下流?这种少儿不宜的话很容易叫人流鼻血好么?
“你都不知道我的习惯……”
“本座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习惯?你白天不喜欢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冬天还好,若是夏天,内里只穿一件小衣衣,连中衣都不爱穿。至于晚上,你睡觉都喜欢穿一件吊带睡裙,便是肚兜和小裤裤都不穿……”
“啊?”林若溪一下子被惊到:“你怎么知道?”
“本座当然知道……”某妖很傲娇,亦无比得意:“本座经常晚上去给溪儿丈量肚兜大小。嗯……也会丈量一下小裤裤有没有紧。偶尔,还给溪儿换换月布,把个尿。”
我勒个去,擦你老母的死太监,你个臭不要脸的混蛋,诅咒你将来生儿子没辟眼儿,诅咒你下辈子变成毛毛虫,永远都享受不了做人的乐趣。可是,矮油!这些事不都是李嬷嬷做的么?呜呜……李嬷嬷?您可是比若溪亲妈还亲的人,您怎么能这么坑我,怎么能帮着死太监骗我说这些都是您做的呢?
反正有得是时间,九千岁也不急,林若溪越是不让他穿,他越是要给她穿,穿着穿着,身上原本有的衣裳也没了,二人重新滚回被窝……
如同贪得无厌的饕餮,九千岁餍足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奢靡的凤目中皆是难掩的满足和喜悦。
这样的九千岁让林若溪说不出的心疼,整整一晚上,都是九千岁在主导,她虽然不抗拒,却也不怎么配合。可是此时,看着九千岁,林若溪突然很想抱抱他。
这么想,她便做了。
然而双手才一环住九千岁的腰,触摸到九千岁赤果的后背,林若溪便愣住了。
没等九千岁做出反应,林若溪已一把将九千岁摁趴在榻上,猛地坐起身,她往九千岁背上看去。
这一看,林若溪只觉天旋地转,眼眶莫名便开始酸涩。
想他们离开狩猎场已经一个月了,她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半点伤痕。可九千岁的后背上却密密麻麻交错着无数伤痕。
九千岁背部的线条十分优美,加上皮肤光滑白皙紧致,就像上好的羊脂美玉雕刻出来的猎豹,狂野中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现在,那美玉上却狰狞又恐怖地布满伤痕,这些伤痕从九千岁的双肩一直延伸到他的腰肢,让人觉得这块美玉曾经被野兽撕烂过又缝补起来。特别是脊柱部位,红兮兮的皮肉外翻着,让林若溪觉得硬生生被人剔走了一条里脊肉。
很显然,九千岁后背上的伤口被人处理过了,但那伤口的处理手法粗糙不堪,而且,九千岁后背上还带着一股浅浅的雪莲养颜膏的气味儿,便是在这种神奇的外伤养颜圣品的作用下,脊背上的伤口都看着异常新鲜。
怎么算林若溪都觉得九千岁从逍遥派回来至少要走五六天,难道这些伤不是九千岁去逍遥派留下的,而是昨日他冒名顶替跑来与他拜堂成亲留下的?
天?九千岁是不是和凤暖发生了冲突?是不是?
怪不得昨晚九千岁一直控制着她的双手,阻止她抱他。怪不得整整一夜他都固执地面对着她,便是平躺都不愿意,原来,他竟是害怕她看见他背上的伤。
“你……”林若溪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来:“这是怎么搞的?”
“不妨事!”若无其事地捉住林若溪的小手在唇边一吻,九千岁吃吃笑道:“不过是些小伤而已,早就不痛了!”
说着话,九千岁便要爬起来。
林若溪哪里肯让他爬起来,将他摁住,咬牙道:“别乱动,我问你这是怎么搞的?”
以林若溪的体型和体力,岂能压制住九千岁?但九千岁没有挣扎,十分温顺地由着她摁住他,只是侧偏着脑袋看过来:“怎么?心疼了?”
“嗯!”大大方方承认,林若溪吸吸鼻子:“心疼,心疼得不得了!”
明明已经在控制情绪,但一滴眼泪还是夺眶而出,滴在了九千岁的背上。
像是突然被火烫到了,九千岁猛地坐起身,下一秒,他已将林若溪牢牢锁入怀中紧紧抱住:“傻瓜,别哭啊?本座记得你是最不爱哭的,便是当初茉莉和菊香惨死,你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现在怎么变得跟哭大包一样?”
“你才是哭大包,你们全家都是哭大包!”
“好好,本座是哭大包,本座全家都是哭大包!”俯首在林若溪哭红的眼睛上印下一吻,九千岁无声地笑起来:“其实,你心疼本座,本座很开心,非常开心。但是,溪儿?你哭成这样,本座也会心疼,心疼得不得了……”
“知道我会心疼,你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本座又不是故意的,你看,你的眼泪都流到本座身上了……”
“怎么?你还嫌弃我?”狠狠把自己哭花的小脸在九千岁脸上揉了揉,林若溪还故意擤了擤鼻子。也不管眼泪鼻涕抹了九千岁一脸,愤愤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水做的吗?谁规定我林若溪就该是女超人、钢铁侠,连哭都不能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