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荣克闻声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思维一发散，不免抬手发问道，“希姆尔，我们有可能把压缩空气的主站，与一路的加压站，建成中央空调的枢纽么？”
“唔？”
希姆尔.海芬博格听到老板的发问更愣了，迷糊道，“什么中央空调？”
“你看，压缩空气时，气体会加热到300度。”
荣克歪着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陈述式发问，“而当压缩气体排出，又会降为零下几十度。除了管道运输，这中间的冷热效应不是白白浪费了？
既然有水电天然气等市政服务，为什么我们sp不推出一个中央空调服务呢？
我们把民居，商店，楼宇用管道连接，为人民提供冬暖夏凉的中央空调服务。
每月仅交一点点中央空调的月租，换取冬暖夏凉，你的压气站可以做到么？”
“当然！”
希姆尔.海芬博格眼睛一亮，兴奋道，“这当然没有任何技术难度，这当然比每家装空调要节省的多。
如果我们用电量大了，还可以筑堤利用潮汐，我们的海岸线很长，非常利于……”
“我反对！”
spe的亚当梅勒嗷的一嗓子蹦了起来，冲台上的希姆尔.海芬博格咆哮道，“这是公然伤害spe的利益，这是要把磁心燃煤发电机送进毒气室，你这个纳粹。”
“你这个干扰社会进程的猪。”
希姆尔.海芬博格同样指着亚当梅勒大骂。
“先生们，设想而已。”
荣克汗下来了，赶紧站起来摆手：“离sp电不够的那天还远，我们只论空气动力传输的问题，不涉及改变发电方式。”
亚当梅勒闻声，得意洋洋的瞥了台上的希姆尔.海芬博格一眼，满意的坐了下来。
希姆尔.海芬博格对空气，太阳能与潮汐等，永远不会枯竭的能源一向执着，见老板对免费能源不感兴趣，神色有些失望：“可是，我们用煤，不利于申请环保资质。
要知道，欧洲对环保的要求，是非常严格的。
一旦有了壁垒，我们空气输送的技术推广，就会有障碍。”
“我们为什么要推广？”
荣克坐了来，对台上的希姆尔道，“可以先把你的空气动力运输，运用到sp内部的物流网络就可以了，sp不谋求外部物流订单。
先试着把sp生态的各个厂与各分销中心连接起来，把魔方兔子公司帝国郡与圣迭戈周边连接起来，把sp各配套厂与总装工厂的物料体系接驳起来。
如果中央空调的设想可行，那就先在帝国郡周边试行，暂不朝外推广。”
希姆尔.海芬博格踌躇道：“那样，我们的空气运输管道的利用率，会很低。”
“这不是个商业项目，是个实验，只不过实验的范围大了一点。”
荣克笑道，“我们停留在设想上，或是寻求一步到位，都是风险。前者是失去机遇的风险，后者是项目失败的风险。
有限的资金，做有限的实验，等你建立了一套有一定规模的空气动力输送网。我们才可以发现未曾设想过的问题，收集到足够的数据。
至于如何通过规模把成本打低，如何增加利用率，减少成本增加利润，那要到你的实验证明可行，才会涉及。
与其朝外铺，不如趁着埋设管道的过程，把公司物流密集区的地底主干道挖通。像下水道一样连接起来，以免未来变的像美墨边境检查站一样堵。
sp内部物流多一个地下通道传送环节，会更通畅。
即便你的实验失败，我们把地底通道一部分空间加装自动传送带，照样可以起到加速物流配送的效果。
如果你的空气动力输送管道设想可行，节约的支出部分，以5年预期为准，sp将授权你用这部分资金，再次开展真空管磁悬浮的实验。
如果你可以为公司节省1亿美元的支出，次年就可以拿到5亿美元的实验预算。次年可以节省3亿美元，多出的10亿美元实验预算额度，第二年补足。
希姆尔，要想你的设想变为现实，那就给公司创造价值。
创造的价值越高，你的预算越足。即便你要展开登天塔的实验，公司也不会干涉，只会配合你，把塔砖的制造成本逐步降低。”
“我会的！”
希姆尔.海芬博格被激励，瞬时精神了不少。
“我问一下。”
老哈蒙科学素养不达标，对政策却有敏感性，“你那个用空气在管子里送货，应该是环保，或者看起来是环保的吧？”
“这是确定无疑的。”
希姆尔.海芬博格点点头，“我们直接压缩自然界的空气。”
“那…”
老哈蒙双手一摊，满脸无辜，“那我们为什么自己花钱，联邦与州应该支持我们的正义事业。我认为对纳税人有利的实验，纳税人负担一半的实验成本，是最起码的。”
“戴维斯先生，您说的真是太对了。”亚当梅勒满脸赞叹。
“不错，我们是为了合众国。”阿尔德西诺不甘寂寞的来了一句，满场他就听懂了这一句。
“不，我们是为了全人类。”
罗伯特.里奇毕竟在亚马逊这样的互联网公司干过，总是充满想象力。
“为了减税就为了减税。”
荣克总结了一句，幽幽道，“减不减税，减多少，关乎我们蒸汽朋克党支持谁的问题。我们的党员太少，要向郡外拓展。
东方有个好习惯，叫做党支部建在连上，居委会建在街道。我们蒸汽朋克党的支部，也要建在车间一级，车队一级。我们的party屋，也要在每个社区建立。
一个东部三月高中，就有两个棒球场，一个橄榄球场，两个露天游泳池，八条泳道。
我们也要为居民谋福祉，为社区居民提供良好的联谊活动场馆，造福桑梓。”
“您是个慈善家。”哈蒙.h.戴维斯赞叹发声，内心考虑是不是换个党。
“我做的还很不够。”荣克谦虚道。
……
加利福尼亚外海，圣克利门蒂岛。
这个岛属于美海军财产，岛北端建有海军机场，全岛无一平民。
这一天，圣克利门蒂岛以北的洋面，两艘驱逐舰一北一东，正在以三分之一航速行驶。
这是两艘斯普鲁安斯级驱逐舰，奥布莱恩与库欣号，都是七十年代服役的老舰了。
本来哥俩维护完在圣迭戈停泊，舰长与部分船员已经休假。
这次出海是临时任务，在副舰长的带领下，船不满员就晃出来了。
早九时，圣克利门蒂岛北海军副机场的东面，三架灰色飞行器，从低空飞了过来。
“这是陆军订购的？”
塔台一位身穿洁白海军服的中校，拿过值班员身前摆着的望远镜，朝东方望去。
“还处于测试阶段。”
被问话的老上尉，同样拿起墙上挂着的一副望远镜，朝外看去，“没看到别的飞机，他们不会是坐飞驴来的吧？”
“本来设计的就可以运送伤员的。”
中校举着望远镜，目不转睛的观察飞驴的降落状态，“这东西可以外挂3吨的载具，可以对海豹突击队空投小型潜艇，皮划艇，冲锋舟。也可以向登陆场的海军陆战队空投轻型火炮与弹药。”
“麦尔斯中校，您的意思是？”老上尉疑惑的问。
“泰德，让你们地勤部门打个报告上来。”
麦尔斯中校放下望远镜，道，“我们需要几架飞驴测试。”
“是，中校。”泰德领命。
“好了。”
麦尔斯拍了拍泰德的肩膀，“我们下去。”
塔台上的人下来的时候，海军机场边上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三架飞驴其中两架有人。
荣克与“上校”弗兰茨.a.米伦伯格在一架里，全程无手动。
荣克坐的是有点紧张的，但毕竟是sp的产品，他再心虚也得表示信心。
反而米伦伯格惬意的很，粗犷的军用飞驴，似乎让他想起了曾经的岁月，一路挺嗨皮。
另一架飞驴里，装的是trw公司的代表与纽波特船厂“仙女座”项目的负责人。
trw与纽波特船厂都是ngc罗斯罗普格鲁曼的子公司。
trw全称为汤普森.拉莫.伍尔德里奇公司，是卫星制造与军事机械设备零件供应商。在间谍卫星，无人飞行器，军事信息处理设备等相关领域经验丰富。
其外围业务为汽车安全部件制造。
即便外围的汽车零件业务，同样让其跻身于世界十大汽车零部件供应商之一。
但由于汽车零件业务不受ngc重视，被剥离出核心业务了。
sp与trw是合作方，飞驴，爬山虎的配套都有trw参与。爬山虎的悬挂，防抱死与车身控制系统就是trw做的。
荣克的大澡盆计划，传感测试就外包给了trw，塑模部分由纽波特船厂完成。
这一计划的正式名称，为“仙女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