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微一凝眉,随即会意,道:“其实,我的命,又有什么珍贵?只是你父王对你如此赶尽杀绝,我写下他们要的东西,他就真会放过你吗?”
“何必想那么远?”玄澈突然一个翻身,将麝月笼罩在身下,他虚弱的眼神,望着她,轻轻吻她的唇。
麝月轻道:“不要……你的伤口。”
玄澈急促的喘息,吻她的耳际雪颈,突然极为轻的一个声音在耳边一掠:“有监视,跟我亲热。”
这追星殿极为破旧空阔,想藏个人不容易,那人想必是才来,应该没有听到之前的话,麝月明白,若他俩亲热,那人不会留在那看这一场活春~宫,玄澈如今要做的恐怕是做另一个玄镜。
麝月遂将玄澈轻轻推开,反而伏在他的身上,热烈的吻她的唇,与胸膛伤口的周围,玄澈轻轻揽着她,虽然有伤在身,可面对自己爱的女人这样的温柔,怎能不情动?
她吻他干涸的唇,他轻柔说:“你这样,我真会忍不住。”
麝月不说话,只是吻他,玄澈却用被将她身子裹紧,才褪去她的衣,轻抚她的肩,亦吻她的香骨与乳~峰。
玄澈道:“我可不要别人看你。”
麝月笑,发出丝丝呻~吟之声,玄澈道:“呵,做戏倒是做的很足。”
麝月道:“我行,你可不行,伤好之前就好好忍着吧。”
她突然笑得邪恶,大殿中微弱的光,照在她挑笑的唇,玄澈恨不得一口将她吃下,用力狠狠吻她。
却知道,如今的他,也只能到这一步了。
他侧眸小心透过被子,看那个方向,人影已无,他一哼:“小妖精,快下来,不然……我就算死,也要吃了你!”
麝月忽然正经的看他:“不要说死,你不能死。”
麝月轻轻捂住他的嘴,玄澈凝眸看她,许久才道:“好!我不会死!我发誓!”
玄澈搂紧麝月,目光悠远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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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王子被软禁在追星殿一事,很快传开,人人对此议论纷纷,最令人惊奇的是,玄镜王子入住凌月殿,雪筝公主却并未搬出,王位的继承人显然有了变更,樊域晴朗的上空,却酝酿着一场巨变。
苡柔坐在森格旁边,听着监视玄澈的守卫回报,森格听了一脸不信:“他醒了,却只顾与美人欢好?未免太不像他。”
森格看苡柔,苡柔却道:“无论像与不像,未免夜长梦多,王,还是快些宣布玄镜王子将为王位继承人,到那时候,他就算有什么花样,也使不出。”
森格点点头:“好,可最近的吉日也要在一月以后……”
苡柔道:“这不算长,这一个月,王只要加紧看住玄澈,便不会有失,再者,若不将天魔幽灵所要之物交给他们,想必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若是反戈一击,助阵玄澈,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不错!我这就要那女人去写。”森格起身,苡柔却道,“王有办法要她开口吗?”
森格冷哼一声:“一个女人,我还没法子叫她开口吗?”
苡柔道:“一个女人当然可以,可是一个不怕死的女人却未必。”
森格道:“她不怕死,却怕玄澈死。”
他眼里是阴森森的光,苡柔摇头道:“可玄澈……也不怕死。”
“哼,玄澈虽不怕死,却不是这么甘心认输的人,他不会死。”
“那是以前的玄澈。”苡柔摇摇头,目光里有一瞬怅惘,“曾经,他是!江山天下,顶天立地,可如今,为了麝月,他屡次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呵,却未必还是那个胸怀大志的男人,也许现在的他,美人在侧,便死而无憾了。”
森格想一想,的确,玄澈可以为了麝月只身赴南疆,又在东穆几乎丢了性命,这的确不像从前的玄澈。
“那要如何才能让她听话。”森格看着苡柔,苡柔静静的样子,显然已有计在心,苡柔果然道,“若王信我,便叫我去试试看,如何?”
森格稍作犹豫,看看苡柔,想来苡柔可以给玄澈当胸一剑,该是真的对玄澈死了心。
“好!”森格道,“你向来最有法子。”
苡柔起身,转身出了大殿,她稍稍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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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殿,冷月凄星下,分外荒凉。
苡柔一步步走上大殿,殿口传来玄澈与麝月的嬉闹声。
苡柔静静的站在殿口,敏锐的玄澈立即察觉到,嬉闹声顿时止住,玄澈凝眉望向殿口,苡柔衣如云,微风轻拂,斜阳令她人影更加清冷消瘦。
“你来干什么?”玄澈冷漠得几乎无情,“来看看我有没有比当年的玄镜更凄惨?”
苡柔淡淡道:“不用想也知道,若你信守三年之约,又何至于此?”
麝月默默看着苡柔,她眉稍凝,神情有一丝疲惫,分明眼里都是过往曾经,但偏偏说着如此绝情的话。
玄澈冷冷说:“怕你是因为我为了麝月而奔赴南疆,而因此耽搁了所谓三年之约才会如此吧?我不怪你,只怪……我不该如此信你!”
苡柔冷笑:“你听闻我受苦便赶回樊域,我很感激,但终究你忘记诺言在先,你于我的承诺,都不过云烟,我已习惯。”
苡柔说着望向麝月:“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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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给大家拜年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