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怎么来了?”张白给热情的接待了郝坏,将头安排在了一间豪华包间,并且对还未找到失窃的瓷器线索而抱歉。
“张哥太客气了,我来主要是想问下你知不知道有个外号叫‘刀子’的家伙?”
“这个我知道。”
通过询问张白给,郝坏了解到原来那个刀子现年三十岁,十年前在特种部队退伍,进入了一个科考队负责安保工作,所以他对文物也算有所了解。
刀子因为监守自盗而被判刑五年,三年前出来之后便开始在北市混日子,其心狠手辣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
张白给介绍完后,吸了一口烟,问郝坏:“兄弟,你问刀子干嘛?”
“我那三件官窑瓷器是他偷的,我必须要回来,顺便让偷我东西的人付出点应有的代价。”
郝坏说话的时候,脸上表现出了异常的阴冷,甄小仁他不会放过,而那个刀子他也绝对不会轻易饶恕。
“原来是这样,那我马上找人帮你查找那家伙的下落。”
“越快越好,一来我怕那家伙会将那些瓷器出手,二来我和甄小仁之间也该做个了结了。”郝坏说完和张白给喝起酒,并商量起了之后的打算。
酒喝了不少,话也说的足够多,郝坏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张白给。
“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白给没接郝坏递来的银行卡,脸上的表情也显示出他有点不太高兴。自从和郝坏认识后,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的个人魅力征服,将郝坏当成了真心朋友。
“拿着,我还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郝坏的脸色有些沉重,也不知道是因为喝多酒的关系与否。
“钱我不要,而且我也也知道你要说什么,李墩儿刚刚已经给我打过电话,我也已经找人在查影子的下落。”
张白给早就看出郝坏是想让自己帮他找影子,两人喝酒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的将目光看向手中那只蓝色登山杖上。这一切张白给都看在了眼中。
“没想到李墩儿心还挺细。”郝坏笑了笑。见张白给不收那银行卡,便收了起来。
张白给见郝坏收回了卡,笑容便又从新挂在了脸上,在喝了一口酒后问道:“兄弟。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不知道……”
“张哥有话直说。干嘛这么磨叽。”郝坏说完,伸手端起酒杯想要倒进嘴里。
“兄弟,你是不是爱上影子了?”
郝坏本想往嘴里倒酒。可听了张白给的话后却将酒杯慢慢放在了桌上:“我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唐菲儿,从初中的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是。”
“我在问影子,你干嘛要说我那正根的弟妹?”张白给叹了口气,随后将手在郝坏的肩膀上拍了拍。
“在我腿受伤的这些日子,影子就好像我的腿,突然间不在了,有些不大适应。”
郝坏依然没有正面回答张白给的话,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并不清楚和影子到底算是个什么关系。
“我看你的腿已经好了,干嘛还拿着那根登山杖?”张白给笑问道。
“习惯了。”郝坏笑了笑,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兄弟,你的登山杖好像很奇怪?”
张白给的话让郝坏将目光看向了手中的蓝色登山杖上,随后他现的确是有些怪怪的,自信一看终于现了问题的所在。
原来,登山杖从手柄开始每二十公分都有一个结,看来这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登山杖。
又观察了一会儿,郝坏终于现了蹊跷,用力朝地上一戳,登山杖如同甩棍一般伸缩了进去。
“原来影子给你留下的是一把伸缩形登山杖,看来她是怕自己不在你身边,留下这个让你来好好保护自己。”
张白给没有在多说什么,两人直喝到了后半夜,郝坏才有些晕乎乎走出了蓝月亮夜总会。
张白给本想找人送郝坏回去,但他谢绝了,想来男人有时候喝了酒,就容易疏忽些事情,尤其是酒驾这样种事。
走出夜总会,郝坏步履蹒跚的来到了路虎车前,刚要拔出钥匙,边听到旁边一名男子的哀嚎声传来。
转头看去,郝坏现夜总会门口不远处的路灯下,一名光着上身的长男子正被几个小混混的围殴中,男子抱着头看不清脸面,但身上那九条醒目的龙腾纹身让郝坏立刻认出了他。
“九条龙?他怎么会这么狼狈?”
郝坏认出被打的男子正是九条龙,自信一看才现原来几条龙的腿明显有伤,胡子拉碴的没有最初见到他时候的风光霸气。
郝坏远不是个见义勇为的人,况且他和九条龙也没有任何交情可言,莫种程度上两人还曾是冤家对头,所以他准备上车离开。
“兔崽子,我九条龙如果不是被刀子费了这条腿,你们几个臭杂种能打的过老子。”
九条龙的一句话,引来了四个青年再次更加凶狠的毒打,四把棒球棒肆无忌惮的挥打在九条龙的身上,没几下就将他打跪在了地上。
“刀子?”郝坏刚刚打开车门边听到了几条龙刚刚的话语,随后他转身朝着九条龙走了过去。
“兔崽子,跟你龙哥叫板,就这点劲头还出来混,使点劲,别跟个娘们儿一样,哈哈……”九条龙哈哈大笑着,满口的酒气几米外的人都能闻到。
一个头戴棒球帽的青年听到几条龙的大笑后,猛得举起球棒,朝着他的头便要挥打过去。
“哥们儿,差不多就得了。不用这么下死手。”郝坏上前一把抓住了青年的手腕,如果让那一棒子挥打下去,估计九条龙不死也得被打成傻子。
青年拎着棒球棒的手腕被郝坏死死抓住,转脸瞪着郝坏道:“小子,你他妈是谁,少多管闲事,免得给你自己找不痛快。”
“哥们儿,你最好把声音放小声点,不然后果自负。”郝坏一脸的微笑,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而且九条龙更不不值得他动手帮忙。
“妈的。老子天生就这么大声,你能怎么办?”
青年加大的一个声调,而其他三个小青年也很快聚集了过来,一个个的歪着脑袋瞪着郝坏。那意思是你小子在不走。连你一起打。
郝坏摇摇头。也懒得多说什么,直截了当道:“有种你在像刚刚那样大嗓门的叫一声。”
“郝坏,没听说过。你大哥是谁?”
青年大喊了一声,随后和身旁几个小青年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他们不知道,张白给已经和几个五大三粗的兄弟走到了他们四人的身后。
“真是搞不懂!”郝坏摇摇头,伸手将眼前的青年一把推开,径直朝着地摊躺着的九条龙走了过去。
“臭小子,你他妈的……”
郝坏走着,身后传来了青年的恶语相向,但他知道他们在看到张白给几人后就被吓的不在在吱声了,虽然如此,身后依然传来了阵阵的哀嚎声,显然张白给已经动手了,而且下手还不轻。
郝坏没有回头,蹲下身体,看向了几条龙。
“龙哥,几天不见,怎么会变成这样?”郝坏看到九条龙满脸的胡茬,也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九条龙没有说话,本想起身的他看到郝坏的时候,再次静静的躺在了草坪砖上,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郝坏很清楚这家伙记恨着自己,虽然如此,面对一个已经惨到家的曾经的对手,他并没有生气,而是掏出钱包将刚刚张白给没有收下的银行卡递到了九条龙的跟前。
“把你的臭钱拿走,少跟我装蒜,要不是因为你,我九条龙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德行。”
九条龙一把将郝坏伸到跟前的手挡开,一开口便是恶语相加,随后他改变主意伸手将卡一把抓过,仍在了郝坏的脚下。
郝坏转身,看了看脚下的银行卡,随后将目光再次看向了九条龙。
“人有臭的,但钱没有,如果我是你,我很乐意花我对手的钱,那样难道不是一种报复吗?”
郝坏说完,现九条龙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已经犹豫了,想来人在连饭都吃不起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骨气可言,当然这也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郝坏,要不是你收走我的店,还说甄小仁故意压低价钱,我是不会去找他算账的,但刀子却把我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看来他真的是遇到过刀子,而且有可能知道那家伙在什么地方栖身。”
郝坏想罢,俯身捡起了地上的银行卡,随后递给了九条龙,大义凛然道:“我只是个古董商,奸商自然有奸商的生存之道,但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对手,而且我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大方。”
“操,你说的没错,仇人的钱不花白不花,花了就等于报仇。”
九条龙说完,站起身将地上的银行卡捡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问:“不会是张没钱的空卡吧?”
“我郝坏的确很坏,但还不至于要用这种方式戏弄你,而且我一直都很重视我的对手,这也是为什么我每次都能赢的原因,最起码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那这里有多少?”九条龙问了一句。
郝坏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块也不错,估计够一个星期酒钱。”九条龙苦笑了笑。
郝坏微笑着朝着九条龙摇了摇头,但却依然没有说话。
“不是一千?”九条龙想了想问道:“难道是一万,你不会这么好心,平白无故的给我一万块吧?”
“十万。”郝坏的话说的很淡,可九条龙听到后没有喜悦之色,睁大眼睛的同时,猛地将那卡仍回到了郝坏的怀里。
“你少来,虽然只跟你打过一次交道,但我知道你小子坏的都冒青烟了,你是不肯能这么好心。”
郝坏知道九条龙怕自己有什么大阴谋,想想他和刀子已经甄小仁之间的仇恨,索性直接道:“我要找刀子,这些钱算是给你的好处费。”
“你找刀子干嘛?”
九条龙听到“刀子”这两个字的时候,手上立刻攥紧了拳头,脸上也尽是仇恨的表情。
“刀子在甄小仁的驱使下偷了我店里三件瓷器,所以我要他一只手,我还要让甄小仁彻底滚出潘家园。”
郝坏很清楚九条龙被刀子废了一条腿,对刀子和甄小仁的仇恨远比自己都要重,所以他才说要对刀子和甄小仁下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