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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男人真是善变(1 / 1)

这事怎么算,谁来看都是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嗯!规矩都是人定的,定规矩的人也是顺势而为,他们没有这样的规矩,是因为他们未曾遇到过这样的一个……巾帼英雄!”

唇瓣贴到谢清韵的耳边,轻柔的呢喃声中透着些许骄傲,又带着那么一抹心疼,更多地应该是怜惜。

原本以为元偲瑾会说,‘做事嚣张,没有规矩,不懂礼数’之类,没有想到元偲瑾会说出巾帼英雄几个字来。

心底一片惊讶的谢清韵微微地抬头想要看看身后的元偲瑾是以怎么样的神色说的这句话。

如此轻柔,如此温和,奈何自己被元偲瑾挡在床内,腰身又被元偲瑾搂地死死的,她根本就动不了。

床帏落下来的光阴刚好落在元偲瑾的身上,恰恰阻隔了她的视线,这样的角度也刚好可以让元偲瑾看到自己的神色,却把元偲瑾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中。

想要看身后人的神色,除非让自己的脖子和面团一样的软,但她是人啊!

还是一个胳膊腿都长的非常结实的人,元偲瑾这行为简直可以用‘卑鄙’来形容了。

脑子里想着元偲瑾的卑鄙,心里却要极力地忽略掉他在自己身后的气息,想要以木棍姿势赶紧睡觉的谢清韵闭着眼睛叹息一声。

两人距离的这么近,想要忽略掉身后人真的太难了,把自己肚子里能搜罗出来的骂人话把元偲瑾骂了一个遍,还是睡不着的谢清韵。

静下心来听了听身后人绵长的呼吸声,咬了咬唇后,眯起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伸手去掰元偲瑾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别动!在动我可不确定你还能不能上战场!”

怀里抱着自己心里认定的人,感受着她的温暖,鼻尖萦绕着属于她的气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反应。

哪怕元偲瑾在矜持守礼,在理智,心底也清楚自己与谢清韵拜堂的事情,只是自己把人定下来的一个承诺,这么抱着她睡觉已经算是极限了。

在三媒六证,父母面前跪拜天下,以示天下之前是绝对不能做出更亲密的事情来,可他也会心猿意马啊!

要是怀里的人不能安分些,不断地挤压自己的理智,元偲瑾真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守住最后这一关。

贴在他身前准备从元偲瑾怀里溜走的谢清韵,听了他的话,扒在元偲瑾手上的双手顿住,黑夜里唇角上扬,

“哦!”乖巧第应了一声,眉眼弯弯地无声笑了笑,不管身后人要求多欠揍,也不管他今晚的行为多反常,好歹从他嘴里得到许可。

元偲瑾今晚的行为很不君子,谢清韵怀疑他是每逢佳节倍思亲了,在西南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与他最亲近的人就自己和外面的云舟和午桥了。

日后那两个人还要听他吩咐做事,做主子的总不能把那两位拉上来,撒娇耍赖,这么一想他拖着自己这事到也可以想通了。

不管过程如何波折,最后的结果还是能凑合的,南门归自己攻打,元偲瑾和二哥就安全了,不过自己也快十年没有上过战场了。

安静地躺在元偲瑾怀里的谢清韵,有些兴奋又有些激动地握了握自己的手,老老实实地躺在元偲瑾的怀里。

不管怎么说心里的事情放下了,把身后人异常行为想通了,到是能安安静静地睡一个好觉。

身后搂着她的元偲瑾始终闭着眼睛,就差念清心经了,好在身前的人不在乱动了,又过了片刻终于听到谢清韵传出绵长的呼吸,才稍稍地活动了一下被谢清韵压的有些发麻的手臂。

缓缓地起身借着月光凝视着磕着双目,平静恬淡的谢清韵,抬起手臂划过散落在她额前的散发。

“早就知道你倔强,却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会为你妥协!”

低低地呢喃了一声,小心翼翼第俯下身子唇瓣轻柔地落到谢清韵圆润的额头上,桃花眼中是一片温柔,眼底的笑意荡出一层涟漪。

睡的很是舒服的谢清韵,睡梦中感觉到搂着自己腰的手放开了,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身子。

凝视着她的元偲瑾顺着谢清韵的动作躺到她的身侧。

唇角含笑很是满意地凝视着自动投怀送抱的谢清韵,一直到东方渐白紧盯着谢清韵的元偲瑾才闭上眼睛睡了一会。

一夜好眠的谢清韵是在闭目养神一两个时辰,一早就因政务起床的元偲瑾之后起的床。

睁开眼睛的谢清韵活动一下自己的有些僵硬的脖子,看了看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谢清韵难得把床上的被褥都折叠的整整齐齐地才出门去找吃的。

守在门口的云舟低垂着视线,一板一眼地转告了谢清韵元偲瑾的交待,尽职尽责地告诉谢清韵元偲瑾说了‘一日三餐谢姑娘看着安排就好,他不挑食!’

听着云舟的话,谢清韵的面颊小幅度地抽搐了两下,抬头迎着灿烂地骄阳对云舟灿然一笑。

“那就让厨房给殿下送过去吧!”

不挑食还跟她说什么,说完谢清韵很是潇洒地一甩袖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去看一看最近从元偲瑾哪里搜罗来的战报,地形之类的东西。

她是上过战场的老手自然懂得,不打无准备之仗的道理,话她都出口了,这南城门一定是她的。

在自己屋里看了一上午的书后,兢兢业业的云舟趁着送午饭的时候钻到谢清韵的屋里,依旧低垂着头,眼皮都不敢抬地道。

“谢姑娘觉得今天的饭菜如何?”

从云舟手中接过食盒的谢清韵听着瞧着他话中有话的神色,听着他带着哀怨的口气,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

“有什么想说的,你就直接说了吧!不然在好的饭菜也得味同嚼蜡一般。”

把食盒放到一边,谢清韵在心底叹息一声,让云舟继续。

“一直知道谢姑娘的手艺好,这几日殿下一直为战场上的事情忙碌,整日殚精极虑,若是在吃不好的话,很让人担心,谢姑娘可否辛苦一下为殿下准备些吃的。”

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跟谢清韵诉苦,为了自己主子的幸福,云舟这张脸是不准要了。

“殿下从早起到现在滴水未尽,属下看着实在不安,才冒昧地请姑娘帮忙。”

躬身站在谢清韵跟前的云舟,对着谢清韵行了拱手礼,低垂着头客气又卑微地道。

就说吧!在美味的东西对着这么一堆糟心的事,也会变成食不下咽,向来不觉得自己缺乏意志的谢清韵在元偲瑾跟前也只能甘拜下风。

这一天早饭不吃,午饭不用的,茶水不喝……如果自己够坚定就不该去管他。

可惜了谢清韵觉得自己道行还是有点不够,看着兢兢业业,手不离公文的元偲瑾,一板一眼地批改着手上的东西,在看一眼躬身站在门口,愁眉苦脸,望着自己又是哀怨又是委屈还带着指责的两的午桥和云舟,谢清韵那一句,

‘不吃拉倒,饿死了活该!’就要从嘴里溜出来了。

可转头在想一想,要是元偲瑾没上战场就饿死了,原因还是自己不给他做饭吃,这事传出去了,到时候要陪葬的就是自己,不,不仅仅是自己,这事祸及整个谢家的事情,死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家里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有软肋,在乎的人就输掉了,最后妥协的肯定是谢清韵,谁让她比元偲瑾有人性,善良呢!

端茶倒水妥协了,一日三餐妥协了,嘘寒问暖也妥协了,最后暖床这事,谢清韵起初也以为元偲瑾就是说一说。

除夕晚上是他想长安城里的人了,谁能想到元偲瑾竟然是认真了,红袖送完参汤准备出去的谢清韵,还没有转身就被元偲瑾扯住了衣服袖子。

谢清韵盯着元偲瑾修长有力的手指,疑惑地挑起了眉梢,很想知道他要做什么,准备做什么。

“这么快就忘了?”

对上谢清韵疑惑的目光,元偲瑾没有为难她,很好心地用下颚指了指内室的床铺。

“殿下,我是谁你知道吧?”

意识到元偲瑾的意思,谢清韵蹙眉,琥珀色的眼中闪着震惊与不解,一瞬不瞬地望着拉着她手的元偲瑾。

“收了我母后玉佩的人!”

和我对着苍天厚土立下誓言的人,也是我元偲瑾认定的人,这些话元偲瑾说不出口,却可以用行动让谢清韵明白。

“玉佩?”

想着自己袖子里烫手的东西,谢清韵呢喃了一句,很想说还给你行不行,瞧着元偲瑾的样子也知道,肯定是不行的。

好在她这辈子也没想过要嫁给谁,也没啥感情债要还,所以就算和元偲瑾同床共枕,也没有对不起谁是不是。

迟疑了片刻,谢清韵暗暗地咬了咬牙,沏茶倒水,嘘寒问暖都做了,也就不差这么一点了,自己用的还是一个假名字,日后传出去丢脸的是元偲瑾,又不是自己,安慰好自己一颗脆弱的心灵后,谢清韵咬了咬牙,

“好,承蒙殿下不嫌弃!”

顺着元偲瑾的目光,谢清韵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元偲瑾说完,在元偲瑾的注视下,脱掉鞋子上床躺好,拉过被子盖到自己身上很是尽职尽责地为元偲瑾捂着本来就不是很冷的床。

坐在软榻上的元偲瑾很是满意地看了一眼躺到床上得谢清韵,对上元偲瑾的目光,谢清韵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算是对他微笑了,挑眉嘟囔了一句。

“男人,还真是善变!”

上次看到她上床睡觉,还是黑着一张脸,如今就开始让自己帮忙了。

扭过头继续处理公文和信件的元偲瑾好气又好笑地勾了勾唇,对谢清韵的脑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当初是因为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现在是因为已经拜堂成亲了,这话元偲瑾没有和谢清韵说,也没有和外人讲。

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云舟和午桥,这两个都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人,自然是不敢把这些事说出去。

元偲瑾敢提出这个要求,就是确保了谢清韵不会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也不允许有谁在背后把她当笑话,拿她的事喝茶,如果要说那也得是佳话。

躺在床上的谢清韵完全不知道元偲瑾在想什么,每天都按照元偲瑾的意思做事,只是每天早上她起床的时间都会比元偲瑾晚些,以至于元偲瑾的早餐从来都没有按时过。

当谢清韵第一次送早饭给元偲瑾的时候,元偲瑾没有什么表情,站在门口的云舟和午桥差点从台阶上跌下去的。

瞧着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谢清韵稳稳当当地端着自己餐盘里的清粥小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东西。

“时间紧,我只做了这么多的。”

“姑娘说笑了,我们中吃府内厨子做的东西就很好,对吧!”

午桥用手撞了一下身侧没有回过身的云舟,恭恭敬敬地道。

“对!谢姑娘为殿下准备三餐已经很辛苦了,我们吃厨师做的就很好,很好!”被撞的虚心含笑的云舟,很是配合地点头。

“姑娘既然来了,就不要站在这里了,殿下用餐的时间……!”

午桥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侧的云舟。

云舟尴尬地笑了笑,很是机智地给谢清韵打开了房门道。

“姑娘请!”

给谢清韵躬身行礼的时候斜睨了午桥一眼,谢姑娘做的东西他们不敢吃,殿下为了配合谢姑娘的时间,早餐从来都没有正常过,这事殿下都默许了他们哪敢多嘴!

“客气了,你们也去吃早饭吧!”

这两人抱着什么样的小心思,谢清韵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见两人收起了掉下来的下巴,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礼貌地与两人客气了一句,拎着手里的食盒大摇大摆地往内室走去。

听着外面对话的元偲瑾,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压下了上扬的唇角。

“殿下,真是辛苦,昨晚刚刚处理完一堆公务,今天又堆了这么多。”

习惯了在元偲瑾跟前开辟出一片小天地的谢清韵,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元偲瑾的桌子清理掉一块,摆上自己做的早饭。

“嗯!既然知道日后就不要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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