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拜堂(1 / 1)

心底想着眼睛也没有闲着,目光在元思瑾的身上巡视了一番后,确定他身上没有其余的伤口了,才安心地蹲在元偲瑾跟前。

放下心后,才感觉到自己这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穿着很难受,抖落一下自己潮湿的衣服道。

“殿下咱们出来这么久了,我的肚子有些饿了,你先烤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去找点吃的。”

实在受不了元偲瑾这种开口是‘嗯!’闭口也是‘嗯!’的惜字如金模样。

要是这个时候问元思瑾饿不饿,他肯定会否定,谢清韵非常直接地说自己饿了,想吃东西了,这样就不用被元思瑾给堵回去了。

虽然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谢清韵可以确定他是有心事,抖落一下身上的衣服,起身就往外走,让元思瑾在这里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好好地思考人生吧!

“我陪你!”

手里拿着谢清韵给的药瓶子沉默了片刻的元偲瑾,听谢清韵说饿了,在心底叹息一声。

不再犹豫地从青花瓷瓶子里倒出两粒药丸吞掉,随后就跟被人触碰到齿轮的木头人一般,起身要随着谢清韵一起去。

“额!我在云梦山上混惯了,小时候就经常冒着雨外出,现在的雨都停了,殿下还是留在这里吧!”

见元偲瑾一脸不容置疑地盯着自己看,谢清韵担心元偲瑾因此受挫,清灵的琥珀目光中染上讨好的笑意。

“我去打个山鸡,兔子之类的,这些事我比较熟,殿下您捡些木柴回来,分工合作,过会咱们就有烤兔子,山鸡吃了。”

把话说的如此委婉了,总不会让元思瑾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吧?

元偲瑾看了一眼谢清韵,很是君子地别过头道。

“你的衣服都湿了,烤干了再走吧!”完全没有看出谢清韵的嫌弃一般,当真准备去捡木柴的元思瑾,刚才把谢清韵抖落雨水的动作看在眼里,自己身上也是湿哒哒,这种感觉很是难受。

“没事,我用内力也能烘干,您……忙吧!”

原本想说你自己把衣服烤干吧!可是一想到元偲瑾刚才的狼狈样,估计内力也剩不下什么了。

他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国之储君,自尊心都高上九霄了,自己要是这么说了肯定会引起大爷的不满,谢清韵很是迂回地道。

说完谢清韵赶紧往外跑,头都没敢回也就错了元思瑾耳朵泛红的样子。

转出元思瑾的视线满脑子只有山鸡,野兔的谢清韵,依照多年的经验猜到这个时候的山鸡,野兔大都藏起来了,谢清韵想着要不是自己自小就在山上待惯了,今晚上肯定是要饿肚子了。

在林子里转了一圈,从山鸡窝里拉了一只孤独的山鸡,又摸了一只野兔子,提着手里无家无业的山鸡和野兔子谢清韵才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到了山洞外,见火堆旁边果然多了些新柴,火堆上还放了一些粗壮些的木柴,谢清韵拎着兔子放到元偲瑾跟前。

“辛苦殿下了,这火堆生的不错。”

拎着手中的兔子山鸡到河边,谢清韵看了一眼元偲瑾,讨好地称赞到。

“哼!”

目光落到谢清韵的手上,元偲瑾冷哼了一声,对谢清韵这种无聊马屁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谢清韵看了一眼元偲瑾,耸了耸肩,心底想着平日里端庄高冷些也就算了,如今都混到天为盖,地为床了,还这么无趣。

沦落到荒郊野外没啥,待在潇潇暮雨没啥,最无聊的就是与元思瑾待在这里,真是太无聊了。

“殿下,你记不记得,我在长安的时候,还欠你两个人情的事?”

从自己的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谢清韵手法利落,干净地清理着手中的兔子和山鸡。

“嗯!”元偲瑾抬手往火堆里添了两块木柴,盯着眼前噼里啪啦的木柴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我这次随您到西南,盗了布兵图,拆穿了淮王的计划,还有刚刚在林子里打退了那群黑衣服,是不是已经还清了。”

处理好手中的兔子,谢清韵借着火光看到眼前的溪水里竟然还有活鱼,暗暗赞叹,这个林子还真是有宝贝啊!

手扒拉着火堆的元偲瑾,沉默地盯着谢清韵的背影,也不清楚在想什么,没有听到身后人的声音,谢清韵侧头看向元偲瑾,对上了谢清韵的疑惑的目光,元偲瑾微微地点了点头。

见元偲瑾点头,谢清韵挑了挑眉还未曾开口,始终沉默,惜字如金的元思瑾继续开口道。

“这次是你救了我,我欠你的!你想我怎么还你?”

听到这话郁闷了一晚上的谢清韵唇角上扬,心底想着元偲瑾这端正自持的君子性子是挺便宜别人的,若换成是她才不会往对方的刀口上撞呢!

原本她想说如此两人就扯平了,等西南的事情结束了,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了,既然元偲瑾说了欠自己,谢清韵的眼珠子一转很是心情地继续打趣道。

“也没有什么想要的,只是想着按照常理来讲,一般救命之恩都要以身相许,如今我既救了殿下,殿下是不是也该以身相许,这样也就算是报……扯平了。”

坐在谢清韵身后的元偲瑾,眯起清浅深邃的桃花眼,淡声问了一句。“谢清韵,只有女人才会以身相许。”

手里拔着鸡毛的谢清韵点了点头,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呵笑道。

“殿下说的是,我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不清楚文人雅士的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不是以身相许,是殿下人品绝佳,娶我为妻,护我终身,这样……”

“好!”

不等谢清韵胡说八道完,元偲瑾就在谢清韵自圆其说之前打断了她的话,干脆又直接地道。

“哈~,殿下说好就好!不过我这次随着殿下来,任务就是要护殿下周全,这事就算了吧!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啊!”

手里的鸡毛已经拔光了,谢清韵拎着刀子准备开肠破肚,听元偲瑾说了好,笑了一声也觉得自己这个话题挺无趣的,不打算在和他逗闷子了。

“你我身处山峦峡谷之中,就以为天地为证,山河为鉴,鬼神为凭拜堂成亲,等到回去后,我们在让父皇赐婚,还你荣耀婚礼。”

谢清韵说完,元偲瑾到像是来了兴趣一般,顺着谢清韵的话自顾自地说到。

“嗯嗯,殿下说好就好!”

拿着刀子小心翼翼划开鸡肚子的谢清韵,很是认真地把手里的鸡清理干净,免得过会吃到不干净的东西,惹的龟毛虎发脾气,元偲瑾说了什么,是开玩笑还是打趣根本就没有在意。

“唉……殿下,我的鸡,鸡!”

直到手被元偲瑾给拉了起来,谢清韵舒朗的眉头微蹙,不明所以地嚷了一声。

恋恋不舍的目光依旧盯着被元偲瑾弄掉的鸡,好在她早有准备,山鸡掉在了碎柴上,不然就沾土了,一会要怎么吃啊!

“拜完堂在去弄你的鸡。”

元偲瑾瞧着谢清韵修长的十指上染着的鸡油,鸡血嫌弃地蹙了蹙眉,先拉着她到水池边把她的手给洗干净。

“拜堂?”

这几个字比看到元偲瑾给她洗手还要惊恐的谢清韵,瞠目结舌地望着元偲瑾,任由元思瑾把自己的双手放到水里,用未曾受伤的手搓掉他手上的脏东西。

随后从袖子里抽出手帕把谢清韵的手擦干净,元偲瑾挑起墨眉,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不是你刚刚说的吗?”

难得见到谢清韵露出惊恐,惊讶,惊慌的神色,元偲瑾是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建议提的好,自己一直被谢清韵戏弄,逗弄。

瞧着谢清韵的样子,哪怕不是为了定下她,就是吓一吓谢清韵也很值得,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国之储君的诺言是千斤重的。

谢清韵舒雅淡然的眉间晃过一抹懊恼,她刚刚是觉得气氛太尴尬,元偲瑾一直这么压抑着对自己不好,她也不好过,就随随便便地胡说了两句,逗了一下他,谁知道他还认真了!

看了一眼神色认真的元偲瑾,谢清韵想着他可能因为今天遇到的事情冲昏了头,才会说胡话,等明天出了这山林,脑袋清明了,或是见到外面那如花似玉的美女,今晚上的事情也就没有谁会记得了。

要是这个时候和他认真起来,惹毛了这只老虎,元偲瑾在给她整点事出来也是麻烦,谢清韵干笑了两声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是,是我胡……说的!”

站在一边的元偲瑾看到谢清韵点头,挑眉盯着她把剩下的话说完,很是满意地拉着谢清韵跪到地上,举起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对着眼前的青山河流,皇天后土,神色严肃地开口道。

“奉天地以为证,日月为媒,昭山河以为鉴,敬神鬼以为凭。以江山为聘,真……心为礼,我元偲瑾对苍天厚土立誓,此生唯谢清韵一妻,流年不毁其意,沧海桑田不该其诺,往后余生,纵然有荆棘遍野,亦不离不弃,一堂缔约,良缘永结,此生此世于卿携手共赴白头!生同衾,死同穴。”

跪在旁边被元偲瑾要挟着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的谢清韵,听着元偲瑾的话,挑眉,元思瑾这话肯定是做不得真的。

先不说别的,就元偲瑾这‘一妻’就是妄想,他以后可是要做皇上的人,就算他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朝堂里的文武大臣也不会允许。

那些人平时最擅长的就是没事找事了,到时候肯定会把手伸到他的后宫去,冠冕堂皇地打着为大魏延续香火,为国为民的旗帜,每天逼着元思瑾多娶几个。

“怎么?”

元偲瑾说完,见身侧谢清韵撇唇,灵动的琥珀眸子中分明闪着无聊,敷衍,与不信任,被谢清韵气的七窍生烟不是一次,但这次他由为的不开心,不由自主地沉下了目光。

听出元偲瑾声音里的不悦,谢清韵忙摇头。

“没有,我是受宠若惊!”对上元思瑾沉下了的目光,忙学着元偲瑾举起左手。对上元偲瑾深沉的目光有点尴尬地呵笑了一声。

“不好意思哦殿下,你知道这事第一次,有点生疏,等下次就好些。”

“谢清韵!”

本来觉得自己做出这种事,说了那么肉麻的话,有些尴尬的元思瑾,见谢清韵如此不上道,沉下了声音眯起眼睛有些危险地盯着她。

见元偲瑾黑了脸,谢清韵忙咳嗽一声,伴君如伴虎,虽说是个没有长齐毛的老虎,那也是虎啊!不敢在辩解忙顺着元偲瑾一起念到。

“奉天地以为证,日月为媒,昭山河以为鉴,敬神鬼以为凭。以江山为聘,真心为礼,我谢清韵对苍天厚土立誓,流年不毁其意,沧海桑田不该其诺,往后余生,纵然有荆棘遍野,亦不离不弃,一堂缔约,良缘永结,与子携手共赴白头!生同衾,死同穴。”

容易逆毛的老虎的懂的安抚,谢清韵从善如流,顺畅地在元偲瑾之后复数了一遍元思瑾的话。

“怎么了,殿下是觉得那里不对?”

就怕他再出幺蛾子,谢清韵都没敢自我发挥,只把名字换了一下,要是还有问题?这元偲瑾也就太苛刻了吧!对上元思瑾深沉的目光,谢清韵很谨慎地问道。

“没事!”

脸上带着有事的神情,说没事,三岁孩子都能看出来,然儿谢清韵不是三岁孩子,所以她没有看出来,挑了挑眉转动了一下眸子道。

“哦,那殿下饿不饿,我帮你烤鸡吃!”

跪在地上的腿都有些麻,谢清韵很是殷勤地找了一个话题,顺便活动一下自己的筋骨,免得没被刺客打伤,却被元思瑾按在这里跪伤,这要是回到营帐可就丢人了。

元偲瑾沉默地盯着谢清韵,依旧不吭声,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瞧着她。

“殿下不想吃鸡,那我给您烤兔子,鱼也行?”

对面的人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在宫里也是大鱼大肉惯了的,既然不愿意吃鸡,那就给他换兔子,很是体贴周到的谢清韵从旁边拿过未扒皮的兔子。

而后把兔子举了起来对着元偲瑾笑了笑,想着过会到先到溪水里清理后,就给元偲瑾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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