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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物以类聚(1 / 1)

听到身后安歌轻巧起身发出的细微声响,被元偲瑾坑地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谢清韵准备把安歌托下水。

都说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人看着是大事,多一个人分担就可能变成微不足道的小事了,再大的事也跟窗外的毛毛秋雨一样。

“真是讨厌,我还想着去考场外去接舒大哥的。”

趴在窗边嘟着唇的永宁,心情不是很好地嘟囔着。

“如此绵软的秋雨,不正是天降人才,润物的好时节,这一榜必定能出国家栋梁。”

目光从手里的书本上移开,谢清韵看了一眼滴滴哒哒,划过屋顶窗沿落到芭蕉梧桐叶子上的雨珠,劝慰着永宁,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话会成真。

却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这话竟然一语成谶,这一榜在日后被大魏百姓传为龙虎榜,成为大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榜,足见这一榜上是人才辈出,各个都是人才。

向来物以类聚,既然都是人才,自然会有惺惺相惜的习惯,在一起蹲大牢似的住了七天,见到的人都是和自己一样,为了同一个梦想奋斗的人。

虽然这条路是一条难走的独木桥,也阻碍不了,惺惺相惜之人,把友谊的种子埋进彼此心里,在往后的日子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这一榜考试结束的时候,就是这颗友谊小树茁壮成长的时候,舒乐这种名望高的人,自然会成为众多学子结交的重点对象。

在他们的眼里舒乐简直就是蹭蹭泛光的金子,可这块金子偏偏不喜欢一身珠宝玉器的贵公子。

而是一头栽到了无人问津的沙粒中,偏偏这两颗沙子还和舒乐一样是个不怎么懂得看脸色的。

“能结识舒公子是我们的运气,如今考试结束,本该与公子把酒言欢,但是我家里的老母还需要我回去照顾,二位先告辞了。”

身穿青衫头上裹着同色包巾的少年对着与自己同出来的舒乐,和另外一位穿着粗布长衫,板着一张脸的褚瑞,拱手告别时歉意地说道。

“东阳兄客气了,刚刚完考试,我们这个样子也实在不适合去拜访伯母,等到该天我与褚瑞兄一定会登门拜访,到时候咱们在把酒言欢也不迟。”

舒乐很是客气地对着李东阳拱手示意,轻轻松松地化解了李东阳脸上的尴尬之色。

“嗯!”站在舒乐身边身穿着粗布黑衫的褚瑞望着离李东阳拱了拱手,没多说什么。

“褚瑞兄,咱们?”

是去喝酒还是怎么样,手里摆弄这自己扇子的舒乐看了一眼褚瑞,面色平静地问道。

“去我哪里,给你做面!”

有安歌那样冰雕一样的师弟在,褚瑞这种只会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人,只能算是小角色,神色算的上亲和,褚瑞说完舒乐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都说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在读书人心中就如一种高尚的标签一样存在这,没有想到褚瑞不仅会做,还做的很好吃,这事就让舒乐进另眼相待了。

“用来养家糊口的手艺,自然不能差,不然他用什么赚盘缠,到长安城来参加科考!”

在将军府里的永宁等到夜色都暗下来,也不见舒乐回来。

看了看时辰的,她再不回走,宫中恐怕都要下千玥了,想着这些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在外面鬼混的舒乐,并没有想那么多,回来时路过小摊子还给永宁买了些小玩应。

这些东西舒乐,谢清韵她们这些在市井上长大的孩子自然是不陌生的,也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玩的,永宁却不这么认为。

小时候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大了见到自然会觉得新奇。

之前带着他出来的逛,永宁总要选上那么一两件,带回宫里去当做宝贝一样收藏起来。

谢清韵瞧着桌子上的花钿,小玩应很是顺手地捏起一个来,在手里把玩着道,

“今天永宁走的时候脸上还有些不快的,等见到这些东西,在大的不满和怨气,都该消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谢清韵没有看舒乐,而是看向安歌,这句话似乎故意说给他听一样,为的是证明她之前说的话。

“你一天到晚四处游荡,有什么好东西不都被你搜刮干净了,这些不值钱的小东西也就哄哄单纯如永宁那样的小丫头。”

从谢清韵手里拿过东西,舒乐斜昵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到是没在反驳什么。

“哎!终于明白什么叫重色轻友了!不过,师兄我可是要提醒你一句,切莫因色误事!”

谢清韵云淡风轻随口而来的话,换来的是舒乐的一扇子。

可惜的是这扇子只是一个死物,哪能碰到谢清韵这个大活人。

谢清韵轻轻松松地躲过舒乐敲过来的扇子,看向抱着万仞坐在两人身边的安歌。

“表哥啊!师兄这次能不能高中还需要你帮个忙。”

“废物!”

舒乐身子不易习武,自小善文,在大魏也是才高八斗,名满乾坤的人物,要是连个状元都考不回来,的确是废物,谢清韵也很赞成这句话。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若是光明正大的考试,这状元的牌子肯定会落到舒乐的头上,但是这里可是长安,是光芒万丈的天子脚下,也是黑暗无比的肮脏漩涡的权贵交易旋涡。

若是定力不够,没有节操的人,从他的脚第一天踏入到这里开始,就会被这个旋涡吞噬掉,不是与人同流合污,就是被人彻底振出局,谁都不能出淤泥而不染,独善其身。

除非管理这片池塘的人,真能阳光普照,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

而安歌就是最讨厌这种肮脏交易的人。

之前做那些事的时候,只要不是送命事,谢清韵都不会去麻烦他,至于舒乐这株青莲,谢清韵用起来也是有底线的,这个底线就是要在圣人所说的道德之上。

绝对不能让他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更不能让他做违背仁义道德的事,不然就算自己跪到地上求他,舒乐不会买账的。

不过只要是这两个人都答应的事,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办成,一句话‘教给他们做的事情,谢清韵向来都是放心的’

“小姐,昨天公主问你要不要去上香,您不是说自己有事的吗?”

帮谢清韵穿好衣服,梳了一个简单发髻的流悦,有些好奇地问着准备出门的谢清韵。

“是啊!我这不就要出去了吗?”

对身后这个白目的丫头,谢清韵随便地一两句就能打发掉。

与她们说话的时候,甚少走心,走脑,经常随口敷衍,除了遇到正事的时候。

“你受伤的时候,韩淼几乎天天到府上来,端茶倒水,送药问暖的,你身子好了,不过去谢谢人家的好意吗?”

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谢清韵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收拾东西的流悦,觉得该教育一下这丫头,至少让她懂的‘知恩图报,礼尚往来’这事。

“他之前受伤,我也很尽心尽力地照看过他呀!”

握着毛巾的手顿了顿,大大咧咧的流悦竟然脸红了,嘟嘟囔囔,小声呢喃了一句。

“当初我们是住在太子府,你去看他,只是顺便,也是无事,顺便,偶尔是打发时间,打探消息,人家可是千里迢迢来这里看你。”

能一样吗?人家韩淼那边为了流悦早出晚归的,这边流悦还在矜持的喊,‘我们只是朋友!’这事不就叉劈的有点远了。

“我不是顺便,也不是无聊,我是真的担心他才去看他的。”

被诬陷的流悦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张口反驳的时候,也顾不得掩盖什么,思考什么,嘴巴比脑子快的喊了一句。

“担心还不去看看!”

作为结束语足够流悦去揣摩自己的心思了。

谢清韵也想着这件事快结束了,自己回云梦山,流悦和凝霜这两个丫头也不能带回去,叔叔的茅屋是不能有女子的,除了她以外。

“小姐,我……”

被谢清韵一句话憋红了脸,流悦张口还想反驳,谢清韵给了她一个,甭说了,我都明白的眼神。

“凝霜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流悦要出门,你可要看好了家。”

端着绣花东西往屋里走的凝霜,看着收拾好自己,要出门的谢清韵,还没有张口说一句自己也跟着,谢清韵就先开口把她剩余的话给堵了回去了。

“小姐,你准备带谁一起出去呢!”

以为谢清韵会带着凝霜一起走的流悦,看了一眼凝霜,凝霜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小姐要出门。

“那一只!”走到清韵轩门口的谢清韵用下颚指了指,蹲在门口百无聊赖数蚂蚁的人,语气透着感慨地道。

“这不能怪我,我在太子府里无依无靠的,渚清和我两个人总要出去探路吧!

以往都没有事的,可是这次我不过和那个新来的顺子友好地交流了一句,就被赶出来了,老大我也很无辜的好不好。”

尾随在谢清韵身后,跟着她一起出来的沙白,双手环在胸口,心底乱委屈一把。

“也不知道太子府的人抽什么风,我们待的好好的,偏要把我们都换了。”

渚清,沙白都是被谢清韵丢到太子府里去的,两人虽然机灵,能看到的也仅仅是太子府里的事,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两人未曾看到自然也推测不出什么来。

“行了!看在你以往有功的份上,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日后你自己小心些,要是在这长安城里捅出什么篓子来,我都帮不了你。”

晃动在大街上的谢清韵带着身后有些愤愤不平的沙白,轻声地提醒了他两句,却也不能做亏本生意。

“这次纯属失误,老大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手摸着下巴,心底盘算着如何把因为这件事弄丢的面子给补回来沙白,很是真诚地道。

“事情不是挂在嘴上的,我跟你说,最近我发现一条财路,你刚好回来,就去打探一下看看这长安城里的药铺啊,胭脂坊之类的地方,需不需要原材料。

如果要的话,咱们云梦山上就多了一条路子出来。”

晃荡在前面的谢清韵,心底算计着将军府里的情况,还有云梦那边的东西要是不用的话,也是浪费,如果这条路可以走的话,云梦山外的村民也能受益。

“地方我到是可以去看,但要是被先生知道,咱们做这些事的话,你不怕被先生罚啊!”

长安城是大魏的国都,商旅往来繁华昌盛,东西两个集市上走往贩卖无奇不有。

向他们云梦那么好的药材,姑娘们自己做的胭脂膏子拿到这里来,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但是先生向来不支持谢清韵吓折腾,如今她要搞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被罚。

“所以我让你来啊!”

提到谢泌,谢清韵知道自己叔叔的性格,总是觉得自营自销能够养活身边的人,没有贫富差距,也就不会有什么争执。

这事她们都理解,但是来了长安城谢清韵才明白过来。

做一个平民百姓这样过日子没有什么不对,问题是,你不争了外人会欺负你,就好比当初的北晋,现在的北狄。

没事就往边境跑杀人放火抢劫的,这个时候百姓就只能被打的到处跑,国家的军队就得顶上。

出军队也需要钱了吧!你说是不是要赚钱。

就算不往大了说,就往自己小家上来说,哥哥们在边关过的什么日子,以往书信里哥哥总是报喜不报忧的,要不是自己回到长安,看到园叔勤俭持家的模样。

谢清韵想事情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事还是需要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做的。

“……”沙白瞠目结舌地望着谢清韵,对谢清韵踢自己做挡箭牌的事面上一阵抽搐。

“将功补过!”回头看了神色僵硬的沙白一眼,谢清韵语重心长地补充一句。

渚清和沙白在太子府里活动,挑唆……不对,是揭露杨静娴的真相。

让杨静妤明白自己不过是杨静娴的一枚棋子,要是让杨静娴得逞了,她这枚棋子就会被弃掉,成为太子府争斗的牺牲品。

这话可不是谢清韵危言耸听,胡说八道,当初的杨静娴绝对是这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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