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啧啧”两声,“瞧你这脑残粉的样,无论我师父做什么,你都觉得是对的。”
每次只要说到我师父,墨清的话就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从小,我的愿望就是能拜斯琨天者为师,他是我的偶像。”
我无言以对,眯着眼,咬了一口手中的胡萝卜。
太阳还未升起,我在村子绕完了五百圈,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拖着疲惫的身躯,好不容易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不过,在这五百圈里,我好像摸到了一些窍门。以前用疾飞时,我把灵力全部集中脚底,跑起来虽快,但远达不到师傅的要求。而昨晚,我试着把灵力凝聚在腿部和手臂的每一个关节处,由于关节变得灵活,竟发现速度提升了许多,而且,还没以前那般费灵力。
严师出高徒,这话果真不假。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师父把我叫醒,“简苏,有你的信。”
我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不愿醒来,“天王老子来信都不看,我要睡觉。”
“是少爷给你的信。”
我激灵一下,瞬间踢开被子起身,把师父手中的信抓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
师父笑道:“看来,少爷比天王老子的面子还大。”
少爷来信说,在下周,我生日那天,他要来修灵山看我。
好好算来,我与少爷竟分开了四个月,不知道是心酸还是因为激动,我的眼泪不禁涌满了眼眶。
记得大学时,有室友谈的是异地恋,天天煲电话粥,经常视频,再远的距离也不会觉得太寂寞。
而我和少爷这个异地恋,别说打电话了,连信都不写。我作为一个女人,经过上一次亲脸蛋事件后,每天都警告自己不要主动,要等少爷先写信来。等了四个月,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今天看来,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终于来信了,而且还要来修灵山看我,心头别提有多美了。
睡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师父再次把我叫醒,说吃饱饭,带我去g市买点东西。
我问:“是要给少爷买的吗?”
师父点头:“他给我的拉菲不错,我得准备回礼。”
“少爷最爱抹茶口味的东西,特别是冰淇淋,他可喜欢吃了。”
师父蓝色的双瞳瞟了我一眼:“修灵山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抹茶。”
我怔了怔,“我以为只有在他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
师父似笑非笑:“走了,在买东西之前,咱得先去挣点钱。”
师父说的挣钱,就是摆地摊。
在我睡得像头猪的时候,师父去山里摘了两筐野果子,我俩一人背一筐,往城里去。
师父飞得很快,无意放慢速度,一路上,我虽然要了些力气,但还是能跟上他。
“看来,昨晚你收获不小。”
我眼睛亮了,“是的,我发现把灵力注入关节处,跑起来会轻便许多。”
师父带着淡淡的笑意:“不错。”
又回到久违的城里,市井气息袭来,觉着陌生又熟悉。师父交代,千万不要用灵术,注意隐藏。
我们的地摊生意特别不好,山上结的果子有些涩,城里人大多吃不惯,到了半夜,遇到试吃是人很多,没人真正要买。还有的女生见我师父太帅,围着他拍照。
我有些不耐烦:“师父,要不然不卖水果了,要有人过来照相,我们收十块钱一张怎么样?”
“简苏,你怎么可以出卖师父的色相!”
我实在不想卖水果了,于是道:“师父,在我g市房子的衣柜里,有很多我爸给的,储蓄卡里攒着三年的工资都没有动过,七七八八加起来,钱也不少。咱能不能别摆地摊了,我把钱借你。”
“你是富二代?”
我诚实地点头,虽然自个儿上着闲班挣不了多少钱,但不可置否,我爸在g市,是很有名气的富豪。当然,绝对比不上薛然家。
师父瞪大了眼睛,恨恨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无奈:“您老人家也没问呐。”
“你既然姓简,难不成是g市简家的大女儿?”
“师父深居修灵山,没想到,居然晓得我们简家,真是荣幸啊!”
师父沉默了半晌,不知在想什么,最后自个儿低语,我隐约听见他说,“难怪……难怪……”
他再次抬眼看我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凑近我,笑着说:“简家独树山庄里,有你爸亲自酿的清酒,那手艺是祖传的,味道堪称一绝,你赶紧带我去喝点儿。”
我十分爽快,“没问题,来g市,我罩着你啊师父!”
他白了我一眼,“没大没小的。”随而又笑呵呵地背上野果,把另外一个框扔给我,抓着我手臂,朝独树山庄走去,瞧他那开心又火急火燎的样子,怕是把给少爷买礼物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离家一年了,再回来,独树山庄没什么变化。
这个山庄是从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以前是家宅,后来,被我家老头改成了酒店,自个儿带着家眷,在海边买了一栋豪华别墅,当然,这个别墅没我的份,在我十岁那年,他单独把我安排在市区的一套房子里,只希望我和后妈井水不犯河水,他在中间也好做人。
独树山庄里都是一座座古老的木楼,坐落在一个个别致的小院中,每个院子里,都有一棵年份久远的古树,独树山庄的名字便是取之于此。
现在的人,大多喜欢复古,见到我家老头改的酒店别有韵味,来g市旅游不惜花天价住在这里一晚,拍照片在微信朋友圈里晒晒,脸上倍有光。
进山庄,走过曲径通幽的小路,路过一个个小院子,便到达风景别有风味的中庭花园。
花园的玻璃温室里,种着许多珍贵的兰花,还有一些叫不出品种的稀有花种,常常引得许多爱花人士流连。
不懂花的,身临其中坐着喝咖啡,品酒、聊天,享受休闲时光,也是十分不错的。
我带师父来,主要是找酒窖,要从玻璃房的楼梯口进去。
只有独树山庄的中层以上的工作人员,才能进酒窖,用的是指纹锁。我家老头虽不经常与我在一起,但是他名下的房子和公司比较重要的锁,都会给我配钥匙或者录指纹。
进了酒窖,师父变得兴奋,“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说来也巧,我在酒窖里见到了后妈,还有张叔。
我咬牙,心里头的怨愤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