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下车了。”)
车的顾馨灵侧目错愕:“什么?我吗?”
慕彦晨没有接话,盯视着前方,眼眸里没有一丝情感,毫无温度的脸庞。
顾馨灵咬了咬牙,恍惚一问:“彦晨,我们不是要去庆功宴,你这是打算丢下我一个人吗?”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还有什么不满意?不要破坏规则。”)声音很淡,语气含满了漠然,黑眸太锐利,让人畏惧。
“我满意了吗?”顾馨灵心间一颤,抓住了他横在方向盘的手臂,“你丢下我,他们会怎么看?你这是在伤害我。”
慕彦晨甩开她的触碰,侧过平静如夜的眸,那面蒙了一层一层阴霾,淡漠着说:“(你这么聪明会知道应付,而我们的戏也已经演完了。)”
顾馨灵表情凝固,心如绞痛:“你说你是我和演戏?那说要和我在一起也是演戏的?”
(“这不是你擅长的吗?是你作茧自缚,当你想着害她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我会这么对你。”)
顾馨灵涔涔着泪光,痛苦爬满了她的脸,“她?你还是不肯放弃她对吗?彦晨,凭林沛涵说的,你怎么相信她?”
(“你怎么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
顾馨灵心虚地打了个寒颤,慕彦晨不怒反笑:(“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了解,如果你肯安分守己,那么你还是大家心目的灵灵,若是想要求别的,你将什么都不是。”)
顾馨灵唇角微微一抖:“可你答应了方爷爷的事,你怎么向他交代?”
(“我生命不缺女人,你听明白了吗?”)
对那双凛冽桀骜的眼神,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危险而又邪恶,顾馨灵长长的睫毛垂下,落下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关车门,门口陪护的那些人簇拥了来,车子犹如箭一般快速地消失了在她的视线里,她沮丧地转身,清澈明亮的双眸氤氲了水汽。“小悠,我是不是做错了,高估了期待,一开始不应该留在这个城市?”
聂小悠拿出纸巾帮她擦拭掉泪痕,“馨灵,我怕你受到伤害,你还有大好前途,可这次你名誉差点受损,怕是会影响你的将来,鹏宇的活动结束了,不如放手吧。”
“我的将来?我连喜欢的人都得不到谈什么将来。”
聂小悠灵光一闪:“馨灵,既然这样,还有一个办法,只有你怀了慕少爷的孩子,那方爷爷一定会逼慕少爷娶你的。”
顾馨灵细长的眼线倏然扬起,慢慢地她捏紧了拳头,灯光迷离,前方,似乎不再是灰色的雾,但指尖微微的有些颤抖,是害怕希望再一次落空。
路,车子从城市当呼啸而过,没一会,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慕彦晨停下车,戴起了耳麦,
“慕总,不好的消息,唐哲浩似乎有意和白副市长结党营私,恐怕……”电话里蒋毅汇报着消息。
(“恐怕什么?”)慕彦晨平静的脸有了一丝裂痕。
“白副市长是担心慕总您不会履行诺言,会倒打一耙不放她女儿,纪委目前还在调查,但恐怕他没落之前,唐哲浩会私下答应解救他女儿白依依,而陆重天却依旧逍遥自在,弄不好有可能还会向他们施与援手。”
慕彦晨眉心都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如冰锋一般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究其原因,那是唐哲浩觉得自己过得太舒服了。”)
蒋毅:“那慕总你是打算对唐哲浩下手了吗?”
慕彦晨沉静如水,在夜幕下,黑漆漆地目光灼地有些骇人,没有回话的时候,电话嘟嘟地声音地响起,被断了一两秒,他捞起手机,盯着屏幕,面显示的是范泽的手机号。
他对蒋毅叮嘱了几声,挂掉了电话,与范泽电话接通:
“晨,庆功宴结束了没有,你该有空了吧。”
(“你来兴师问罪的?)”
“你和林沛涵离婚了?我不信你会舍得。”
他怎么知道他和她离婚了?慕彦晨脸色骤然一变,沉沉地问:(“你跟她在一起?”)
“对,她心里是喜欢你的,我刚才劝慰了几句,让她想开点。”
她会想不开吗?慕彦晨置之一笑,眼神却凝起了寒冰:(“是么?你们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们。”)
“在喷泉广场。”
(“好,等我一会。”)
缓缓地垂下手机,慕彦晨脸有着意味深长地笑意,也有着深刻的恨意,(别往自己脸贴金了,她会喜欢你吗?必定又是用了不少花言巧语欺骗你的朋友吧,算现在转念喜欢你,那又如何,三心两意,她心里只能有你一个人!)
寒风吹起,日与夜的交替,那是有多少酸甜苦辣尽藏其,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却不得而知。
路灯下,范泽私下给慕彦晨打过电话,松了口气,慢慢地,路灯将两个人的人影孤寂拉长,林沛涵用双手环紧自己,衣襟在风晃荡,范泽脱下大衣外套披在了她身。
她清眸宁静如水的一凝,沉沉的有如负赘,将大衣递还给他。“酒喝完了,我该回去了,今天谢谢你,改天请你吃一顿补还给你。“
范泽怔了下,接过大衣,又温和一笑:“好。“
话落下,不远处声音开始一片嘈杂,好像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地飞奔而来:
“看,灵灵微博评论的消息说是在喷泉广场,果然是真的,那个发小在前面。”
“都爆出消息了,她欺骗大众,抢了灵灵的头彩,这么晚还和男士在一起,太卑劣了,滚出这里。“
“这下她洗白都可以拍成一部电影了。“记者也拿着摄像机追了过去。
范泽顿悟,是晨引来的?他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喊了一声:“沛涵,我们快走。“
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地围了过去,准备将他和林沛涵困在间,两人处于极端困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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