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盛暄凌的注意力确实到了盛琉璃的身上,他可不信她们之间只是单纯的闲聊。
至于有趣?如果柳歆音把眼里的敌意收起来,或许他还会相信。
“怎么个有趣法?”盛暄凌追问,身体倚靠在扶梯上,神色淡然的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客厅的三人。
“呵呵。”盛琉璃干笑两声,心中思索着怎么回答。
好在她经常跟那些老狐狸打交道,客套话学会不少。
“宗太太的性格挺对我胃口的,有空的话坐下来一起闲谈也不错,毕竟两个女人,不会落什么闲话。”
她不仅回答他的问题,还顺带提点了一下,男女有别。
盛暄凌装作没有听到盛琉璃的言外之意,缓缓走下来自然的坐到晏染身旁,手架在她的肩膀上搂住,低头在她耳旁轻声说到:“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这一幕看得柳歆音又是一阵眼红。
凭什么,凭什么晏染她就可以受到他的特殊对待,明明她才是他的未婚妻。
“她怎么可能受委屈。”明明受委屈的是我。柳歆音阴阳怪气的说着,但是后面一句话只能在心里添上。
说出来指不定盛暄凌又会用什么目光看着她。
想起他那冰冷冷的目光,她就毛骨悚然。
“我问你了?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前一秒她还在担心,下一秒那如冰般冷冽的视线狠狠的瞟过她,背后浸湿一片。
“小凌。”盛琉璃轻声唤了一句,就算他再不喜欢柳歆音,好歹也给她留点面子。
更何况还有一个外人在这里,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可是盛暄凌就好似没有看到,非逼着柳歆音回答他的话,“怎么?现在让你说又成哑巴了?”
柳歆音看了晏染一眼,咬牙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我才是你未婚妻。”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句话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威慑力。
果不其然,盛暄凌听到这句话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的未婚妻?非你不可吗。”嘲讽的语气从他嘴里说出,一瞬间柳歆音如同跌入谷底,摔个粉身碎骨。
他的意思就是,什么时候对她不满意,随时都可以换?
不,她不要!
柳歆音红着双眼瞪着晏染,都是这个女人的出现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之前他对外面的女人都抱着只是玩玩的心态,从来没想过要换她这个未婚妻,而如今有了个晏染,就开始对她不满意。
她强忍住扑过去撕碎晏染的冲动,紧紧的抓住沙发。
盛琉璃坐在她的身旁自然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轻轻握住她的手示意让她放宽心。
“但是盛太太怎么说也轮不到一个野路子来当,柳家与我盛家门当户对,最合适不过。”温婉动听的声音缓缓从盛琉璃嘴里说出,让人听起来十分舒服,如果忽略内容的话。
晏染的身体一僵,屁股往旁边挪了一点,但马上的又被盛暄凌搂过来。
而这一次,她直接被他带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你!”她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尽是怒意,她用力坐起来,瞪了他一眼。
没看到他姐姐一直在贬落她吗?他还做出这种举动,她现在就算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盛琉璃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我承认的盛太太只有歆音一个人,想必其他人也不会否认。”rz90
关系到盛家的利益,又有谁会拒绝呢。
但是在其中添乱的倒是有,毕竟这是盛暄凌单方面得利,费力不讨好的事谁都不喜欢做。
“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盛暄凌冷漠的吐出这一句话,搂住晏染的手收紧几分,再次把她带进自己的怀中。
他低头看着挣扎不断的她,无奈的说到,语气中满满的宠溺,“别动,会疼。”
听到他这句话的晏染,停下了挣扎。
因为他表现的跟常人无异,导致她都忘记他还有伤这回事。
不过,疼这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
当时鲜血流了那么多,只不过闷哼了一声,而现在快要痊愈了他来说疼。
即使是知道真相,晏染还是不敢再继续挣扎,她没有忘记他这身伤是为了救她,要不然现在她的伤绝对比他还要严重,甚至生死未卜。
两人旁若无人的举动成功激怒盛琉璃,她脸上的笑容塌下去,冷漠的小脸跟盛暄凌有得一拼,果然一家人就是一家人,骨子里都是一样的性子。
“小凌,你已经不小了,再这般做事不考虑后果,没人帮得了你。”盛琉璃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随后语气一变,冷眼看着他,“我不会看着盛世豪庭在你手中毁掉,如果你在这般,我便从你手中夺过盛世豪庭。”
若不是女人不能继承,盛世豪庭早就落在她的头上。
盛暄凌头都没抬起来,轻轻把玩这晏染的头发,眉头一挑。
“从我手中夺走盛世豪庭?等什么时候你的能力超过我再说吧,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我了。”
他的语气轻蔑,一副完全不把盛琉璃放在眼里样子。
盛琉璃指甲狠狠掐入手心,他当然不是小时候的他了,小时候的他还会听她的话,现在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甚至是连……
事业都不顾了么?
一开始她还不相信晏染有多大的能耐,现在看来她还是小瞧了。
“那我们走着瞧。”盛琉璃甩手离去,留下柳歆音一人坐在沙发上紧咬住下唇。
她没有想到连盛琉璃的话他都不听,甚至还用言语嘲讽,晏染对他来说已经那么重要了吗?
柳歆音不敢问出口,也不敢开口打破沉默。
这沉寂也没有保持太久,晏染打了个哈欠堪堪靠在盛暄凌的身上,一双眼睛微眯好像随时都要睡着一般。
“困了么?”他自然察觉到怀中的人儿安分下来,低沉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其他的,只能轻微点一下头,随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效果甚微。
“我出来的时间已经很久,我先回去了。”她此时就像一只偷喝酒喝醉的猫儿,走路踉踉跄跄的好似随时会跌倒,但每一步又站得特别稳。
柳歆音疑惑的目光投向盛暄凌,他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感觉。
也就是说,等晏染走后他就属于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