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金叔,你既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那我随便说个名字不就把您给糊弄了?”陆翊脸上的笑容很亲切,可是越是这种笑容之下,却越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奸诈”。
“你!臭小子!你要是敢糊弄我,将来我一旦知道了真相,我绝不会放过你!”金笛儿的父亲被陆翊这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切!我会怕你?你能不能找到我还是另说的呢。”陆翊对金笛儿父亲的威胁不屑一顾,“好了,金叔我也不逗你了,咱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
“什么正事?”金笛儿父亲疑惑道。
“你看啊,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按照我们的赌约,三样东西我猜出了两样,那就意味着你已经输掉了我们的赌赛,那么,你这三样东西是不是就属于我了?”陆翊的眼睛滴溜溜的在三个石匣以及金笛儿父亲的脸上来回打着转。
金笛儿的父亲听了陆翊这话明显神色一黯,显然,他是非常舍不得这三样东西的。
可是不待他开口,陆翊便接着说了下去,“其实,我完全可以不要这三样东西。”
“什么?!”金笛儿的父亲闻言猛地抬起了原本已经低垂的头颅,可是随即他便再次低下了头,“愿赌服输,我输了就是输了,东西你拿去吧。我说到做到,今后你在雷木堡不论做什么,我都不会再为难你了。”
他倒是非常讲信用。
“我说金叔啊,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你难道就不想听听我怎么说?”陆翊没想到金笛儿父亲竟然如此干脆的就舍弃了自己所爱。
“还能怎么说?无非就是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可怜同情我呗,我金颂奇做事光明磊落,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到现在为止,陆翊才知道,原来金笛儿的父亲名叫金颂奇,因为金笛儿跟朱姒的关系,陆翊一直对偷天鼠夫妇以长辈相待的,所以他也不好询问人家夫妇的名字。
“唉!我说金叔啊,你可是会错了我的意了,我没有任何想要怜悯你的意思,我只不过是想要跟你做一场公平的交易罢了。”陆翊做恍然大悟状。
“交易?什么交易?”金颂奇皱眉。
“其实刚才我也说过了,我想知道这最后的这样东西的出处。你只要告诉你你在哪里得到的这样东西,我不但不要你的这三件宝贝,我还可以给你详尽的讲解一下这第三样东西的来历,我想,现今大陆上能够认得它的不会超过两手之数,你若是错过了今天以后恐怕都不可能会有机会知道它的来历了。”陆翊讲出了自己的条件,言语间颇具诱惑。
“不行!那地方我不能告诉你,而且,即便是我告诉了你,你也去不了,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东西你拿走,我不要了。”没想到,金颂奇非但没有被陆翊的言语所打动,反而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呃!”陆翊被噎了回去,可是随即他便正色道:“这就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了,金叔,你不会是发现了点什么吧?我可是告诉你,那里的凶险根本不是你一个筑灵后期修士可以预见的,更不是你能够抗衡的。而且,我再跟你说一句,此事事关魔族。”
郦天尊者这老古董从刚才金颂奇口中已经听了出来,这金颂奇肯定是发现了那陨落的天阶魔族的尸体,只是,即便是已经陨落的天阶魔族,肯定也会在死前对自己的身后事做出一定的安排,以防自己死后尸体遭到无端破坏,那么他所布置的一些手段必定十分凌厉,别说是金颂奇这样的十阶修士,就是同为天阶的修士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将其破掉的。所以他便暗中指使陆翊抬出魔族来吓唬金颂奇,看能否从对方口中诈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听了陆翊的话之后,金颂奇沉默了,他低下了头,久久不语。
陆翊也不着急,从金颂奇的反应看,陆翊这次诈他是诈到点子上了。
也许是陆翊最后那句事关魔族让金颂奇也感到事态不是那么简单了,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抬起头来问陆翊:“小子,你对魔族的事了解多少?”
“我想对于魔族的事,我肯定比前辈了解的要多的多。”陆翊抿嘴笑道,“不光对整个大陆上魔族的动向掌握的比前辈多,而且,我还知道你们雷木堡也已经发现了魔族的踪迹。”
“你已经知道了?”金颂奇看向陆翊,随即他就想到了陆翊可是先在狐族住了一段时间的,加上胡霜儿最近在雷木堡的决策层上放出的风声,肯定是先和陆翊“串通”好了的,所以自己似乎是多此一问了。
陆翊点头,证明了金颂奇的猜测。
沉默。
“好吧,你先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可以考虑告诉你我从哪里得来的。”金颂奇终于是有所松口了。
“这东西叫魔薨苔,乃是自逝去的高阶魔族的尸体上伴生出的一种植物,你能够得到它,看来是遇到了高阶魔族还没有完全消逝的遗体,所以我才急着追问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陆翊没有把魔薨苔的真正来历说出来,也是怕吓到金颂奇,所以便说了个似是而非的大概。
“我确实是在一具尸体上找到的这东西,包括其他两样也都是从那里发现的,不过,那地方很是诡异,连我差点都死在里面,所以只是匆匆拿了这三样东西便离开了。”金颂奇听了陆翊的话再次沉默了一会儿,开始了自己之前的一次历经生死的探险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