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方有宝具,那也只是和你同一个级别的对手,你至于害怕吗?看来我还是要去物色合适的接班人,否则死灵学派交给这个人,实在是一场灾难。’潘尼在心里又一次将他的评价降低了不少。
不过他的惊讶其实也能够理解,毕竟那是宝具啊。
宝具,通常是指传奇以上级别通过思念或幻想从而以各种方法凝练而成的究极武装,智慧生物祈求奇迹的思念的结晶。
宝具通常也是没有实体的,它会随着持有者的意愿而实体化。
宝具没有特定的形态,根据持有者的心中幻想所指定的形态出现。可以是武器,也可以是书,甚至可以并没有实体。
而还没有进入传奇的迪尔莫德凝聚成了宝具,自然会让同样仅差传奇一步之遥的克尔苏加德惊讶。
‘而且看起来,他的宝具还不止这一件。’潘尼看了看他另一只手的黄色短枪,以及悬挂在飞马两侧的两柄骑士剑,这么猜测道。
“凝聚出宝具的幻想骑士,即使是我也有点棘手啊。”这么自言自语着的潘尼,再一次构建了术式。
“那么,让我来看看你的实力吧,光辉骑士……”随着潘尼话音落下,汹涌的魔力在四周激荡着。一位传奇,两位准传奇的魔力在这一片天地中激烈地碰撞着。
空气变得浑浊和充满恶意,“啪茨”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无声的战斗已然开始了。
天空的颜色也随着魔力的震荡而变化着,随手射出的魔力光线和平平无奇的武器挥舞。对周围的地面和尸体的破坏,平凡中透着危险。
周围的骑士团中低级军官甚至都不敢靠近他们,有几个自不量力的蠢货就是因为靠近之后,被溅射而来的流荡魔力杀死了。
沉重的压力很快清空了周围的土地,即使是毫无理智的丧尸,凭借着本能他们也知道,那里不是他们能够踏足的地方。
所以这三人一马的战场上,周围方圆一百多米都没有任何的其他生物存在。有的只是被控制的死尸。以及躺在地上的死尸而已。
就这样在双方都没有指挥的情况下,骑士团和新加入的最后一批丧尸加上原来剩下的丧尸们展开了战斗。
失去了集团冲击力的骑兵部队,对上不怕死并且脖子以下几乎免疫物理伤害的丧尸,加上丧尸这边有着红袍们的帮助,一时间局面居然僵持不下。
另一边的凯尔琉斯他们此时却反而平静了下来,丧尸们都和外面的骑兵们战斗着,没有功夫继续攻城了。
不过伯爵等人都相信。这样的局面其实维持不了多久,精锐的骑士团只要经过调整,很快就能够控制住局面。他们的低级军官们还大量保留着,足够稳定住局面了。
而这样的局势却突然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丧尸的数量增加了。
带着充满矛盾的心理,凯尔琉斯预料中的景象终于出现了。但是凯尔琉斯却更愿意不会出现。第一时间现异常的神父来到伯爵身边,无视了戴芬妮仇恨的眼神,对伯爵说道。
“伯爵阁下,快看那边……”在伯爵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凯尔琉斯伸手指着远处战场中。那些出常识般重新站起来,并且与丧尸们一起战斗的骑士团骑兵们说道。
伯爵看向远处6续站起来的骑士。伯爵可以确定他们已经确实地死亡了,巨大且各式各样的致命伤依然在他们身上没有消去,没有人认为他们还会活着。
“难道说被他们杀死的人也会变成丧尸吗?这样他们的数量不就完全没有办法节制了吗?”伯爵带着浓浓地惊讶和恐惧,以及对于这种情况的束手无策,压疮微微颤抖地说道。
“我想,可能只要被这些丧尸伤到,就有足够的可能变成丧尸。”凯尔琉斯一边说,一边看向伯爵护卫队放置伤员的一块空地说道。
残酷的事实又一次打击到了伯爵,那里此时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地狱了。
在那里休息着的受伤士兵们怀揣着对于出认知景象的恐惧,以及伤口上传来的疼痛,与本来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心中的痛苦刚才同样经历过这些的伯爵完全能够理解。
他们对于自身命运充满了恐惧,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不会变成那样的怪物,失去意识、失去人性、失去灵魂、失去一切,成为什么都没有的空壳,光是想想就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伯爵看着这些自己精心训练的孩子们,心中充满了纠结。如果什么都不做,他们早晚都会成为丧尸中的一员,和死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而要自己下令杀死他们,他也显得非常地不忍心。
凯尔琉斯现了伯爵的犹豫,焦急地说道:“伯爵阁下,请你快做决断,再晚就来不及了。如果他们成为了丧尸,那么我们身后的镇民们就都没有了任何保护,到时候才会真的成为人间地狱啊,伯爵阁下!”
伯爵又是一阵沉默,终于抬起了头,开口下令道:“所有的伤员,一律处死,给他们轻松一点的死法吧。”说完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岁一样,显得颓废而无精打采。
伯爵身边的军官闻言带着沉痛的表情,带着执法队的人开始了对于伤员们的死刑。整个过程除了已经变成丧尸的伤员,其他人都表现得非常配合,安详而坚毅的表情让伯爵默默地流出了眼泪。
凯尔琉斯心里也显得非常难受,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在造成更大的损失之前,先一步剪除隐患是风险管理中基础中的基础。
另一边,迪尔莫德和潘尼以及克尔苏加德之间的战斗依旧在继续。四溢的魔力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甚至两位魔术师的魔术都要冲击到这里的城墙上了。
“年轻的骑士,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为了这座小镇里那些毫不相关的人,你的部下们已经死伤惨重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的实验品们只要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能够不断地增加同伴的数量。”在战圈中最为悠然自得的大魔术师,此时微笑着对骑士说道。
当然,说话的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也不慢,说话的间隔中,又是两个魔术飞向了骑士和他的坐骑。
骑士也并没有答话,此时满身尘土毛也光滑不在的四翼飞马扇动着翅膀,堪堪地带着骑士躲过了这两道攻击。
潘恩见骑士不说话,就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为了这些你们毫不认识的人们,你们为什么会为了这么拼死地战斗?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只是为了保护一群事后都不可能感谢你们的人,真的有意义吗?”
“当然有!”骑士用红色的长枪击散了另一边克尔苏加德所来的一道魔术,用最大的声音回答着潘尼的提问。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目光,让经历了几百年人生的巫妖微微动容。
“很好,骑士。那么就让我来听听你的理由,站在这里战斗的理由。”潘尼那张本来平凡的脸上突然挂起了一抹笑容,不是刻意做出的假笑,而是自内心的赞赏。
“保护无辜的民众难道需要理由吗?保护弱小的人们,保护我们身后的重要东西,根本不需要理由!”迪尔莫德又是一个侧身躲开了克尔苏加德的魔术偷袭,随即坚定而大声地说道。
他依旧像是当年宣誓就职骑士时那样,对于骑士的誓言一丝不苟的遵守着。保护弱者,才是作为一名骑士所最应该做的,并且永远排在第一位的事情,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而潘尼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席像是听到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停住了笑声,脸上依旧带着浓浓的笑意,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
“弱者,就应该被淘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生存的权力,弱者只是一群随时等着被强者宰割的软弱绵羊而已。”
极端冲突的价值观让骑士和魔术师在这个问题上根本不可能正常地交流,不同生活环境所造就的这两个极端的人,在这方面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多说无益,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通过这里的!”迪尔莫德骑在飞马上,紧紧攥着手中的双枪,挡在了两名红袍面前。
“是吗?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通过这里的。”潘尼微笑着说道,同时伸手指了指骑士身后,笑容里满是说不出的诡异。
骑士的瞳孔一阵猛烈的收缩,不是因为潘尼那毫无可信度的话语,而是因为他确实感受到了身后魔力的剧烈波动。
而城楼上的凯尔琉斯在这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三名最强者之间的战斗位置不断地向城墙这里靠近着。
身在其中的骑士可能没有察觉,因为这样的移动是非常缓慢的,这短短一百多米的移动花了十几分钟才完成。
在激烈到随时可能送命的战斗中,骑士也不可能察觉这么微小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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