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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回 顾大义远赴雁荡 知恩情夜栖苗家(1 / 1)

<>且说玉皇顶大胜后,临安府境内的百姓,一个传十,十个传百,百个传千,若老若幼,都来相投。十思君闻听,就吩咐丐帮好生接纳。又与两教派众堂堂主商议,欲前往雁荡山玉红良女侠处。由莫问天暂摄丐帮帮主之位,自己则率领乾坤圣教教众返回浮玉宫安顿。

尔后与李玉茹、花氏姐妹一并前往雁荡山。先前无有机会相诉,此时四人共处。李玉茹方得到机会,与十思君并肩而行,问道:“君哥哥,你可有想吾么?”

十思君踏入江湖以来,十媚儿朝夕相处暂且不提,李玉茹是他动心第一位女子,怎能不念,忙道:“日思夜想。”

二人便把各自经历陈述一遍,听到危险处,都不由得为对方捏一把冷汗。

李玉茹忽道:“吾见到婆婆了?”

十思君心中一痛,忙道:“汝何时成滴亲?”

紧随其后的花如月格格笑道:“夫人婆婆不是公子的生母么?不然,我等怎能唤她展夫人。”

十思君恍然道:“原来如此。”又急问道:“我母亲可好?”

李玉茹悲泣道:“那日走失,再无消息,吾早已派乾坤教众四处打探,至此还未知踪迹。”

花如水忽道:“若论寻人,那个能比得上丐帮花子?”

十思君忙颔首道:“正是,我这便回转丐帮,告之问天兄,让他帮忙寻找。”

花如月道:“不劳公子,在下愿往。”

李玉茹道:“咱们方行半日,距离不远,你速去速回。我们慢行待汝。”

花如月遵命,拨转马头,直奔玉皇顶。

话说三人三骑,朝餐暮宿,转涧寻波。行经数十里,前边见一城垣相近。十思君问道:“茹儿,此又是甚么去处?”

花如水掩嘴笑道:“茹儿茹儿滴,叫的好生亲热,吾是不是多余一人?”

李玉茹道:“再饶舌,小心撕烂你的嘴。”

十思君只好换称呼道:“玉茹,这里是甚么地方。”

李玉茹道:“不知,如水晓得么?”

花如水笑道:“这路是你行过的,怎说不知?却是又有些儿跷蹊,故意推不认得,捉弄我们哩。”

李玉茹道:“这傻丫头净戏弄我,这路虽是走过几遍,那时志在寻人,事不关心,查他做甚?此所以不知。却有甚跷蹊,又捉弄你也?”

说话间,不觉已至边前。三人下马,过吊桥,径入门里长街上,只见廊下坐着几个老儿叙话。十思君道:“你二人且在那街心里歇息,等我去那廊下,问个地方。”

李玉茹、花如水果依言立住。

十思君近前打个稽首道:“老先生,在下有礼。”

那群老人正在那里闲讲闲论,说甚么兴衰得失,谁圣谁贤,当时的英雄事业,而今安在,诚可谓大叹息。忽听得道声问讯,随答礼道:“少年有何话说?”

十思君道:“在下欲前往雁荡山,适到宝方,不知是甚地名,特来骚扰。”

一老者道:“敝处乃是衢州府地界。府后有一县衢县,客官若要食住,可安稳前行。只是有些遥远,天黑前疑不能至。但此地南北街坐西向东的,有一个高架门楼,乃是苗员外家,他乐善好施,当可收留几位。”

十思君谢了,转身对李玉茹道:“此处乃衢州府衢县地界,那二老道:镇内无有客栈,若想在此歇息,过前方南北街,高架门楼处,有个苗员外家,素来乐善好施。他教我等到他家去借宿。”

李玉茹道:“也罢,正好等如月前来。”

三人缓步长街,又惹得那市口里人都惊惊恐恐,猜猜疑疑的,围绕争看他们相貌。果然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婷婷玉立。

花如水怒斥道:“尔等看甚么?”

十思君忙道:“休生事端,只管他们看,又少不了一丝汗毛。”正行时,见一个山脚下立一高架门楼,门里边影壁上挂着一面大牌,书着布善八方四字。

李玉茹道:“想来便是这里,到底是大宋遗民,贤者愚者,俱无诈伪。那老者说时,我犹不信,至此果如其言。”

花如水鲁莽就要进去。李玉茹道:“丫头且住,待有人出来,问及何如,方好进去。”

十思君道:“玉茹说得有理,恐一时不分内外,惹庄主烦恼。”在门口歇下马匹、行李。

须臾间,有个苍头出来,提着一把秤、一只篮儿,猛然看见,慌跑进去报道:“主公,外面有三个俊男仙女来也!”

那庄主拄着拐,正在天井中闲走,一闻报道,就丢了拐,出来迎接。见这三人,暗暗称赞,忙不迭的叫道:“请进!请进!”

十思君谦谦逊逊,一同都入。转过一条巷子,庄主引路,至一座房里,说道:“此上手房宇,乃管待老爷们的道堂、经堂。下手的,是我弟子老小居住。”

李玉茹称赞不已,随取莲步轻移,登堂观看,但见那:香云叆叇,烛焰光辉。满堂中锦簇花攒,四下里金铺彩绚。朱红架高挂紫金钟,彩漆檠对设花腔鼓。几对幡绣成八宝,千尊真君戗黄金。古铜炉,古铜瓶;雕漆桌,雕漆盒。古铜炉内,常常不断沉檀;古铜瓶中,每每莲花现彩。雕漆桌上五云鲜,雕漆盒中香瓣积。玻璃盏,净水澄清;琉璃灯,香油明亮。一声金磬,响韵虚徐。真个是红尘不到赛珍楼,家奉道观欺上刹。

十思君三人净了手,拈了香,叩头拜毕,却转回与庄主行礼。庄主道:“且住,请到经堂中相见。”又见那:方台竖柜,堆积着无数经文;玉匣金函,收贮着许多简札。彩漆桌上,有纸墨笔砚,都是些精精致致的文房;椒粉屏前,有书画琴棋,尽是些妙妙玄玄的真趣。放一口轻玉浮金之仙磬,挂一柄披风披月之龙髯。清气令人神气爽,斋心自觉道心闲。

三人到此,正欲行礼,那庄主又搀住道:“请先安坐。”待坐好,哪庄主才与礼见。又叫下人把马牵喂,行李安在廊下,方问起居。

花如水道:“这是乾坤教展教主。闻知尊府敬道尊清,故此拜见,求借宿一晚即可。”

庄主面生喜色,大礼参拜道:“弟子贱名苗仁德,已过知命之年。入教已经三十余载,早闻知帮主会经此地,便相告街坊四邻,若得讯息,指引接驾。”

他那几个大小家僮,往宅里搬柴打水,取米面蔬菜,整治斋供,忽惊动庄主夫人,问道:“是哪里来的客人,这等上紧?”

僮仆道:“才有三位过客,庄主问他起居,他说是乾坤教新任教主。往雁荡山义会玉良红女侠。到我们这里,不知有多少路程。庄主说是天降的,吩咐我们快整斋,供养他也。”

那夫人听说也喜,叫丫鬟:“取衣服来我穿,我也去看看。”说话间,夫人已至堂前。举目见十思君相貌轩昂,丰姿英伟。转面见两位少女模样俊俏,疑为仙女,忙朝上跪拜。

十思君急急还礼道:“有劳夫人错敬。”

夫人问庄主道:“三位羽仙,怎不并坐?”花如水掬着嘴道:“我是丫鬟。”噫!他这一声,就如天籁,那夫人越发的喜欢。

正说处,又见一个家僮来报道:“两个公子也来了。”

十思君急转身看时,原来是两个少年秀才。那秀才走上经堂,对帮主倒身下拜。慌得十思君急便还礼。庄主上前扯住道:“这是我两个小儿,唤名苗德、苗俊。在书房里读书方回,来吃午饭,知帮主下降,故来拜也。”

十思君喜道:“正是:欲高门第须为善,要好儿孙在读书。”

二秀才启上父亲道:“这三位是哪里来的?”

庄主笑道:“来路不远,浮玉宫上。”

秀才道:“我早闻乾坤圣教拥立一新任教主,端的是武功盖世,才华绝伦。今日得见,果不虚传!真乃神人!真是神人!

说未毕,又有个小的来请道:“酒菜已摆,请老爷用膳。”庄主着夫人与儿子转宅,他却陪十思君等进大堂畅饮。你看那上汤的上汤,添饭的添饭,一往一来,真如流星赶月。

三人尽受用了一顿。起身对庄主谢恩,就欲走路。

那庄主拦住道:“教主,毋须再住几日,教我等也表表孝心,略尽心意!”

十思君见他心诚意恳,没奈何住了。

李玉茹道:“反正要等如月来,且暂留一日罢。”

庄主大喜,忙吩咐下人收拾寝室,自己也不辞劳苦,好生伺候。

却表翌日三人早起,又有那一班人供奉。十思君吩咐收拾行李,扣备马匹,只是一齐要走。苗仁德又都请至后面大厂厅内,那里面又铺设了筵宴,比大堂相待的更是不同。但见那:

帘幕高挂,屏围四绕。正中间挂一幅三清教尊之图,两壁厢列四轴春夏秋冬之景。龙文鼎内香飘霭,鹊尾炉中瑞气生。看盘簇彩,宝妆花*鲜明;排桌堆金,狮仙糖齐齐摆列。阶前鼓舞按宫商,堂上果肴铺锦绣。虽然是百姓之家,却不亚王侯之宅。只听得一片欢声,真个也惊天动地。

十思君正与苗仁德作礼,只见家僮来报:“客俱到了。”却是那请来的左邻右舍、妻弟姨兄、姐夫妹丈,又有那些同道教众、道家的羽士,一齐都向教主礼拜。拜毕,各各叙坐。只见堂下面鼓瑟吹笙,堂上边弦歌酒燕。这一席盛宴,花如水留心,对李玉茹道:“夫人,放怀放量吃些儿,离了苗家,再没这好丰盛的东西了。”

李玉茹笑道:“你说哪里话,常言道:珍馐百味,一饱便休。只有私房路,哪有私房肚?”

花如水贴耳轻语道:“你也忒不济,不济。我这一顿尽饱吃了,就是三日也急忙不饿。”

李玉茹听见道:“傻丫头,莫胀破了肚子,如今要走路哩。”

当夜三更天气,十思君正与李玉茹促膝长谈,忽听得马褂銮铃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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