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笑了笑，翻开合同看了起来。
柳晴百无聊赖，打量着韩潇。韩潇看的速度很快，但是神情很认真，目光专注。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还是很有男人味的。柳晴不知怎么想到了这一点，脸上一红。看韩潇没有注意，不自然的捋了捋耳边鬓角的发丝。
他还是一个小屁孩，我怕什么？柳晴自己鼓气，然后正大光明的注视韩潇。
然后，她发现韩潇翻阅合同的速度有些快了。
正常合同字数有多有少，但是她拿过来的合同较为规范，林林总总几百条，有十几万字，和某些法典相差无几。
其实这些大多都是行业默认的规则，是不会更改的，有待商榷的只有那么十几条而已。
短短几分钟，韩潇已经翻完了一遍，开始看第二遍了。
这又不是连环画，至于这么快吗？就算连环画也没这么快啊。
柳晴正想询问，“那个……”她忽然听到一个饱嗝声。
韩潇抬起头来。
“不是我！”柳晴满脸绯红，尴尬极了。不过这个饱嗝声音是哪里传来的，附近只有他们两个。慌乱之中柳晴没有注意。
韩潇微笑着摇摇头，在桌下看不见的地方，他把手伸进外衣口袋，轻轻拍了拍小宓妃的脑袋。
没错，刚才那个饱嗝声音是小宓妃发出的。
本来早上出来的时候，小宓妃还在睡觉，韩潇也没想叫她。但是偏偏她这个时候醒了，看到韩潇要出去，死活非得要跟着。
无奈，韩潇只能把她放在外衣口袋里。
走到半路，小宓妃张罗着饿。
“饿~咕饿~”
叹口气，韩潇寻到了一个路边流动书摊，让她去选早餐。
小宓妃选了一本幼稚漫画，很小的一个册子，包装精美，图画也很漂亮，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内容，花了韩潇三十大洋。
“这早餐，比我都奢侈……”韩潇叹息。随即恶狠狠看着那幼稚漫画，“我记住你了！喜羊羊！”
正要离开，韩潇看到了法治区零零散散摆放的十几本书籍中，有两本吸引了他的注意。
“著作权法案”，“文学法案释义”。
赶巧了……韩潇将这两本书也顺带买了下来。
在路上，一连吃了三本书，小宓妃自然是发撑，睡了两天瘪瘪的肚子，被撑得直哼哼。
刚才一时没忍住，还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
翻看着合同，韩潇脑中回想着小宓妃传过来的感受，一条条著作权的法规在心里流淌，不断释疑。同时，一个个案例在脑中回荡。
韩潇并非不相信柳晴，只是顺手而为，他相信自己会与这方面打交道，所以正好今天兴起。
就当练手了。
“有几个问题……”
韩潇抬起头，开口询问。
“放心去问，小姐姐都搞的定！”柳晴信心满满。
三分钟后。
柳晴信心炸裂。
“……那这一条款在……情况下，必然是有着……差别的，当著作人本身不具有条款所列意义上的定义是，是否认为，两者具有等效的权威？”
半晌没有回声，韩潇抬起头，后知后觉的发现，柳晴鼓着嘴巴，眼神不善盯着自己。
糟了，问的太深了。
韩潇的问题，任意一个摊开来讲，都可以作为一个本科生毕业的论文。
“说！你是不是选修过法律？”
“没有。”
“那你之前是不是有花时间研究过相关著作权的问题？”鼓成包子脸的柳晴追问。
还是没有——不过不能这么说。
韩潇违心的道：“呃……确实看过一点点……”
今日说法，上小学的时候确实看过。
什么“老局长家的失窃案”、“尴尬的业委会”、“车影迷踪”、“我的丈夫不见了”……悬疑惊悚爱恨纠葛法律犯罪，一个不少，比现在的电影精彩多了。
“我就说嘛，”柳晴在心里舒了口气，她大学可是选修过法律的，虽然是环境保护法，但也是法啊。
自己怎么能不如一个门外汉呢。
原来是一个业余高手，这波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