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生灵怨腾腾的盯着白慕,沙哑破碎的嗓子怒声道:“白慕,本君要杀了你!”
白慕面色一沉,以怨生灵此时的速度,她完全避不了,怨生灵这一击是同归于尽般的一击,白慕根本抗衡不了,白慕勉强站起身,试图拼一把,目光危险一眯,如同瞄准目标般盯着怨生灵般。
没了,怨生灵就是一团肉眼可见的黑气团,有着模糊的轮廓,黑气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冒着过,扬着爪掠向她。
眼看就要碰上,白黎城突然出现在白慕面前,一掌拍出,青光如同天网,把怨生灵一团罩住,怨生灵在青光中挣扎着,甚至能听到他痛苦的声音,青光渐盛,怨生灵最终被泯灭,只在暗室内留下惨叫,回荡着。
灭了怨生灵后,白黎城回头看了白慕一眼,白慕冷眼相待,一点感谢之意都没有,转身就离开了暗室。
白色顿时变的难看,他本来还为错怪白慕之事有些愧疚,想对她示好,但白慕完全不领情,冷漠的态度让他那点愧疚完全消失,铁青着脸对下人发火道:“一群废物,带五小姐出来!”
吼完便甩袖离开,欧阳君也随后带着自己的人出去,剩下几个苦命的下人背着吓晕的柳氏、昏迷的白千叶,以及一具尸体在后面跟着。
出了暗室后,白慕寻了个石凳坐下,等着白黎城出来算账!今天的事不管如何,她必须让白黎城等人知道,她、白慕不是好欺负的。
白黎城出来后,扫了白慕一眼,冷着脸色要离开,人刚走了几步,白慕便悠悠的开口道:父亲大人就这么离开?难道不觉得还有什么没解决吗?”
语罢,抬头、目光冷厉的看着白黎城的背影,即便背对着白慕,白黎城也能感觉到她那冷厉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剑,刺在他身上,似要把他一刀一刀的凌迟。
白黎城转身,沉着脸看向她,还未开口,欧阳君等人便出来了,欧阳君看了看两人,正要开口告辞,这场戏,他看的差不多了,再看下去,只怕会被拉进去。
然他想退身已然晚了,白慕一句话便把他欲踏出去的一脚拉了回来,“欧阳堂主,你是我白氏家族执法堂的堂主,你应该很清楚白氏家族的戒律,你来给家主提个醒,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理。”
白慕唇角带笑,端坐在那,目光微凉的看着他们,欧阳君眉峰微蹙,他就知道这七小姐不是好惹之人,这戏也不是那么好看的,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正色道:“按白氏家族戒律,犯打杀家奴,均需行肉鞭之形。”
白黎城随即接话道:“叶儿她是被怨灵附身,意识不受自己控制,而那怨灵也承认了是他所杀,叶儿可以说也是受害者,有何可罚,再者,本家主亲自暂杀了那作恶的怨灵,也算给王妈报了仇,这事还有何可论?慕儿别再无理取闹,散了吧!”
整个过程,白黎城说的义正言辞,端的那是一副深明大义的家主模样,白慕始终含笑听着,眼底的寒冰却越聚越深。
白慕站起身,拍了拍手,道:“好!好一个他杀,好一个受害者,好一个报仇,好一个无理取闹!”
白慕连道五个好,一句比一句铿锵有力,说到最后已是满脸寒色,目光冷厉的看着白黎城,白黎城被她的气势所震,竟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白慕嗤笑,接着道:“白黎城,身为家主你说出此话,可是脑子坏掉了?还是当我等都是傻子?你说白千叶是受害者,那么你可听见那怨灵所说,这事是白千叶一手策划!你说我无理取闹,你可知,白千叶策划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于我?”
白慕一字一句的逼问,竟让白黎城一时找不到反驳言语,白慕继续道:“今日之事,以不是一起家奴被打杀之事那么简单了,你想息事宁人?呵,我可不同意!”
白黎城顿时面色铁青,怒喝道:“孽障,你可是忘了谁是家主?竟敢如此顶撞我,你眼里可有我这个父亲?”
白慕嗤笑,:“那么你眼中可有我这个女儿?白黎城,如果今日之事没有真相大明,我还如同以前那般软弱,被他们诬陷,你可会想到我是你女儿?只怕,此刻我已是怨魂了。”
白黎城理亏,却也不退让,直接拿出家主的身份道:“来人,送七小姐回房休息,今日之事乃是怨灵作恶,本家主以暂杀怨灵,事情到此为止!谁若敢再多言,休怪本家主以家法处之!”
白黎城此话一出,在场的下人顿时脸色一变,纷纷禁声,几个下人依言上前‘请’白慕回房,白慕目光微寒,杀气暴涨,几个下人被她周身的灵气阵开,白黎城见状,心中已起杀心,寒声道:“孽障,你若再胡闹,休怪为父不念父女之情!”
白慕讥笑道:“白黎城,我与你早没有父女之情。”
白色一寒,眼睛微眯,道:“好,那本家主便除了你这孽障!”
话音落下便五指成爪掠向白慕,直锁她咽喉,白慕快速闪身,掌风相对,然她的灵力修为对白黎城这个师尊来说根本不放眼里。白黎城果然轻蔑一笑,手掌在虚空一抓,空气似乎被他抓在手中般,青光在他掌中凝聚成一个光球,就这么看着都能感受到其中力量的恐怖。
白慕目色沉重,这一掌下来,她不死也重伤,然,在白黎城一掌快挥出时,莫邪拿出一物件让他生生的收回灵力,莫邪撑着伤,站在白慕身旁冷声道:“尔等敢对翎王妃不敬,可是活够了?”
莫邪话一出,冷厉的口气吓的几个下人扑通一声跪下,头刻着地求饶。欧阳君与他的手下也单膝跪下,唯有白黎城站着,三人面站着对视,白黎城看着莫邪手上的令牌随不甘心,却只能收手,他不甘的道:“你们可知冒充翎王妃是何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白慕处于震惊中,没有理他,莫邪冷着脸收回腰牌道:“这个就不劳白家主费心,我家王爷虽然没有正式向皇上请旨赐婚,但我家既然吩咐我来保护王妃,这其中的意思想必白家主能懂吧?”
白黎城目光几经变幻,他怎么都没想到白慕竟然与夜非翎扯上了关系,白黎城不亏多年斡旋于权贵中,很快变反应过来,笑着道:“翎王爷的意思,老臣明白了,不过儿女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儿你与翎王爷既然情意相通,为何不对父亲说,我也好向皇上请旨,为你二人指婚。”
白慕目光沉沉,白黎城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显然还是不信莫邪,言语间皆是试探,一个不小心便会着他的道。现在的局势弄白慕进退两难,若是道破没有这关系,白黎城势必会多拿个理由杀了她和莫邪,若是配合莫邪撒谎,虽然一时能保命,但白黎城定会去寻真相,此事若是捅到夜非翎,捅到皇帝老儿那,夜非翎不认,她的罪名更大。
白慕脑中已快速分析好两种坏的结果,不动声色的道:“告诉你?呵,在今日的事情之前我这个废物能有机会见到家主大人吗?”
白慕此话等于默认了是翎王妃,与夜非翎情意相通,不管结果如何,先过了白黎城这个危机,后面大不了她逃了便是,天地如此之大,她就不信,他们能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