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k唯一的儿子成了这么个鬼样子。
不死也是废人了,沈虎鸣痛心疾首的忽然有了胆子咆哮,“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儿?”
就算皇帝要问罪,也要走过刑部的,不管是个什么结果,都有足够的时间周、旋反转。
可这辰王做事,实在是出人意料,也狠辣决绝。
场面难得的暂停了一下偿。
萧容华勾唇笑。
陈瑜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般道:“爷,我们好像还漏掉了一个流程。撄”
眼睛里好像完全没有看见那个快疯了一般呜咽的沈家辉似得,理智而冷然。
水温凉的脑子转的飞快,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还是要尽快拿个由头堵住上面的嘴才行,枕边风的作用实在是超乎常人的想象。
“拖下去打吧。”
他语气散漫,完全没在意自己是身处在云州大街上。
那些瞧热闹的人远远的躲在外面,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一眼。
沈虎鸣死抱着儿子不放手,“你们敢!”这会儿倒真有几分几分国丈老爷的威风,“蓄意谋害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他眼睛瞪似牛铃,好像这样就能多出几分气势。
心下却想着,萧容华再嚣张也就是一个人,底下人又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辰王爷风华若妖,高居临下的笑看那父子两,“沈国丈难道看不出,本王也一点也不介意屈打成招。”
白衣卫的几人纷纷露出笑容,当下连兵器都用不着了,沈家的府卫就弃刀跪倒了一大片。
这位爷连国舅爷都直接弄了个半死不活,自然也没人敢觉得他是随便说说。
且不说沈家父子本就恶行累累,就算是个一直循规蹈矩的,他也能给你扣上罪名。
辰王爷一向都有那种让人没办法理解,实际上又十分管用的方法。
云州知府姜文群赶到的时候,正巧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满肚子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连忙上前奉承了几句,对着此一时彼一时的沈家父子吓出了一身汗。
作为地方管辖最高官员还是不得不出声道:“辰王爷亲自出手惩戒不知是所谓何事?”
这一边是国丈国舅,一边是辰王爷。
哪边儿都得罪不起,也万万不能在他手里出什么事儿。
这万一要是被都城的人给盯上了,他这好日子也算到了头了。
“这大好的日子动什么刀啊剑的,赶紧的收起来罢!”姜文群只能硬着头皮大事化小,“还有这些人都是为了救火……”
这由头正找着,陈瑜便打断道:“姜大人,这是剑伤。”
想随随便便就糊弄过去,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样的能耐。
姜文群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大马趴,刚奇怪自己踩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是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白衣卫里头的王安“好心”提醒道:“姜知府可小心点别踩坏了国舅爷的舌头,这到时候下了地府没有全尸来世可是做不了人的。”
姜文群连忙绕了过去,心下却不免泛起了恶心。
“姜大人。”
水温凉站在两步开外浅笑盈盈,“你既然是云州的地方官员,不知道你对沈家的事情了解多少?”
一众人齐刷刷的落在姜文群身上,他暗自叫苦抬头去看萧容华,早就知道这位辰王爷不好惹。
没曾想还真让自己碰上了这么倒霉的事。
只沉默了片刻,便听她道:“云州金矿,姜大人又得了几层?”
萧祸水有屈打成招。
她也会搅混水。
要说这云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姜文群什么都不知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可这既然知道了,又连个上奏的折子都没有。
这里头的关系就值得深究。
姜文群狂汗,心下却泛起了虚,“辰王明鉴,下官哪里知道云州有什么金矿。”他眼里精光一闪,苦着脸道:“沈国丈毕竟是皇亲国戚,下官区区四品哪里有资格管到沈家的事情……”
这么快已经开始给自己开脱了。
萧容华毫无兴趣的摆摆手。
姜知府便顿在了那里。
感情这还是个连场面样子都不和你做的。
水温凉嘴角弧度微冷,“那这么说,姜大人连管辖之地人口无故失踪的事情也不清楚了?”
刚才沈家的事情还可以推脱,但是这件却是铁板钉钉的正事。
庸碌无为、为虎作伥。
姜文群忽的想起这两个词,这大冬天的额头上的汗都流到了脖子里。
单凭辰王爷对这姑娘的态度,那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同。
敢情……这姑娘才是突破口。
水温凉一看姜文群那眼神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抢在他开口之前道:“其实也没什么。”
众人惊愕,辰王爷仍旧勾唇而笑。
姜文群松了一口气。
这女人就是喜欢出风头,好在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水温凉缓缓道:“无非就是请姜大人和沈家这两位一起上路了,反正这打一个是打,打三个也是打。到时候一起画了押,这事儿也就算是解决了。”
萧容华看着她,赞许道:“如此甚好。”当即就吩咐道:“就这么办。”
白衣卫纷纷看了过来,不由得奇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和爷走一道的女子。
看来这温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姜文群很想跪下去求饶。
但是这一身官袍压着,由不得他如此卑躬屈膝。
身边的幕僚连忙小声道:“辰王势盛,还望大人小心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