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人五体投地的跪倒,脸上青紫还在,看见她看在一边,仍旧有些发憷往旁边躲了躲。
“你们真的看见过安阳公主把这贱婢带走吗事关重大你们可得仔仔细细的想清楚了。”萧文祁把两人的身份说的十分清楚。
跪着的几个小混混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劲儿的否认,“夜色太黑,我们都不曾看清”
众口一词,萧珏再问,众人仍是这般回答撄。
生于皇室之中,阴谋阳谋看得不少,便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胜算几近于无。
少年的脸色一时变得有些难看,“反反复复,小人之言,来人啊,把这几个人渣都拖下去杖毙”
“十一皇子且慢”
张许何连忙阻止,这小爷脾气上来,显然把这大理寺当自个儿家了偿。
萧文祁颇为得意的一笑,“十一皇弟啊,在这闹脾气也不怕被别人笑话了去,到时候可别到父皇面前哭鼻子。”
萧珏虽然有脾气,到底也知道什么能什么不能做,当下黑着脸坐在那里,眉头紧皱。
证人忽然掉转枪头,情势对水温凉已经是十分不利。
“两位殿下,张大人”
屏风后的尉迟老王妃也拄着凤头拐走了出来,“我孙女尉迟静被一个贱婢陷害,我七十华发,还要为此劳碌奔波也就罢了,只是此事闹得满城,也绝非是我尉迟家一人之耻,此事一出,保不齐日后卑贱之人皆有列可循,欺主谋名,贵贱不分,以此撼我南浔礼治却是万万不能的”
说罢,折腰一拜,当真是郑重无比的模样。
一番话说的点水不漏,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下连张许何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此事本官定当秉公处理。”
“张大人,此事还有什么可拖的,速速决断吧。”
萧文祁开口催促,叫人呈上南浔法录,翻读了起来。
尉迟静闻言上前,狠狠撞了她一把,面上却是十分的委屈受辱模样,“既然证人都已经道出实情,请务必还我尉迟家一个公道”
自然是得了萧文祁好一番安抚。
尉迟家的那祖孙站成一排,挺胸昂首,气势凌厉逼人啊。
“怎么办怎么办啊”身旁跪着的莺莺已经隐隐的有些发颤。
“着急什么,听听她想怎么样吧。”
水温凉面不改色的看着,个个都唱作俱佳,果真是好戏处处有,古代特别多啊。
“刑律之中,曾有记载大过者,需施以凌迟之刑,也就是将犯人绑在柱上,剐上千刀,片片削下”此刻尉迟静打量着她的目光,活脱脱就像在看刀板上的鱼。
萧文祁赞同道:“此刑甚好,以下犯下实乃大逆不道之最,是该杀一儆百,拿下听候处置”
“慢”
喊停的却是尉迟静,抬头扬起一抹嗜血的狠意,“殿下,择日不如撞日”
堂堂公主之尊,被关在牢狱数日,这样的奇耻大辱怎么可能等
事情几乎就这样定盘了。
而水温凉却在尉迟静回头来看的一瞬间,抚上隐形灵戒,随之望进了那人的眼眸深处,微微扬唇开口道“南阳巷琴师如锦断指两根,许家小姐脸上划痕一道城东第十七颗槐树下女尸两具春风苑侍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