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修士!”听到这话,躲在不远处一颗桃树上的罗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父亲罗霄也拜入过华胥派,更曾经是华胥派的内门弟子。
只是后来得罪了华胥派的一名绝世天才凌云,被随手打成了重伤,而后便被送回了罗家。
罗家因为害怕那凌云,又因为罗霄修为近乎废掉,担心得罪华胥派,便直接将罗霄给开革出门,他也就因此隐居在了张家寨中。
碍于神魂血誓,有关修炼功法等之类的事情罗霄都无法和罗天讲,但他却和罗天说了不少修仙界的情况。
筑基修士,就算是华胥派也没有几名!
明面上也就华胥派掌门、大长老,以及华胥派护道者三人而已。
要知道,大夏国的背后站着的就是华胥派,而大夏国虽只是一方小国,却也有十几座大城,近百万人口。
传说中筑基修士能骑鹤驾云、御剑飞天,神通广大,甚至能生死人肉白骨。
……
“让各类植属保持在最鼎盛的状态,这又有何用?!”
麻衣老者俊秀身边的那名少年似乎有些疑惑。
听到这话,那麻衣老者低声一笑,眉宇中有一种别样的宠爱:“徒儿,你这就不知道了。”
“这‘万物长青阵’虽然普通,但却是那些高门大宗必须掌握的阵法之一,他们培育灵植灵药都离开不了这个阵法,而且很多阵道大家也将这阵法开发出了诸多功能、有了不少变化,而这儿恐怕就是那‘万物长青阵’的一种运用。”
说着他眼中放出一道精光来。
“桃花长开、百年不谢,这座‘万物长青阵’应该是为了收集桃花瘴气。”
“桃花瘴气?!”那名少年有些惊讶。
不远处的罗天也不由得怪异地看了看自己面前开得灿烂的桃花。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桃花山百年桃花不谢,根本不是因为是什么特殊环境,而是有人布下了“万物长青阵”,想要收集那桃花瘴气。
“这桃花瘴气可是好东西,听说南方阴魔宗便圈下万里之地而尽数植上桃树,也布下了‘万物长青阵’,目的就是为了孕育收集这桃花瘴气,桃花瘴气可以用来修炼秘法,也可以用来炼制法器,阴魔宗的制式法器‘染血桃花扇’便是诡异莫测,十分棘手。”
那麻衣老者眼中全是激动和兴奋。
“从这山上布下的阵法来看,那名筑基前辈应该是有什么缘故而放弃了这地方,只要我们能找到阵眼,那这桃花山百年积攒下来的桃花瘴气就全都属于我了,就算我用不上,也能够换来更多修炼资源,哈哈。”
说着他将身边少年一提,身形猛地一跃,接着就向桃花山顶疾驰而去。
见这两人离开,罗天心中一松,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已经不见踪影的两人,然后猛的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山顶悬崖最先受到阳光照射,乃是血参最好的生长之地,而他父亲现在需要百年血参救命。
他不可能放弃。
“郭凯,你这个孽畜,你到底干了什么?!”
突然,一阵愤怒的声音传来,让罗天身形不由一顿,然后再次爬上了一棵大桃树,向远方看了过去。
山顶悬崖上,那名麻衣老者面容扭曲,半跪在地,一只手指着先前的那名少年,目光中全是不可置信之色。
“哈哈哈,程成,你这个老狗,你也有今天,哈哈,为了这一天我整整忍了你十年。”
那名叫郭凯的少年哈哈大笑,笑中带泪,如痴似狂。
“这十年里,你每次吃的东西上我都放了乌头草,乌头草毒性微弱,对你们这些练气修士几乎没有什么效果,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十年不成,我就等二十年,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这乌头草之下,哈哈哈。”
他眼中全是怨毒之色,似乎直欲将程成千刀万剐。
“程成,你抓我做娈tong童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现在你终于落在我的手上了。”
听到这话,不远处的罗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乌头草他是知道的。
此草毒性隐秘而强烈,少量摄入从外表看似乎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然而一旦积累超过一定时日,那积累的毒性就会一次性爆发出来。
见效不快,算不上见血封喉,因此极为隐秘,爆发起来神仙难救。
他这十年来每日都天还没亮就起来,修炼那《紫气朝阳诀》,为了给父亲报仇、为了见识这多姿多彩的神奇世界,也算是性情坚韧,但和这郭凯比起来,似乎还有所不如。
十年隐忍、十年下毒,只为一朝复仇。
“这种人,一旦给他机会,恐怕以后不可小视。”罗天心中暗忖。
那名叫郭凯的俊秀少年怨毒地笑着,掏出了一柄剔骨小刀来,走向了那瘫软在地的老者:
“哈哈,原本按照我的估计,这乌头草因为药性太浅,短短十年应该不会毒杀你,但天助人愿,你竟然跑到了这桃花山上,被这崖底的桃花瘴气一冲,竟然提前引发了乌头草的毒性。只是可惜,因为提前发作,无法直接将你毒死。”
说着他看了看地上的那名叫程成的老者,然后继续道:
“也正好,这些年你一直都不肯把那《阴阳倒世经》教给我,现在,如果你想死的舒服一点的话,就乖乖给我交出来吧。”
程成那跪倒在地上,目光中全是绝望和恨意。
“孽畜,你休想!”
“哈哈哈!”郭凯仰天长笑,“好好好!,你要是真答应了,我还玩得不痛快呢。”
他上前一步,手中剔骨小刀微微一动,便从那名叫程成的老者手臂上挖出了一块肉来。
“啊~~!”
这一刀下去,那名叫程成的老者完全忍受不住,不由得嚎叫了起来。
“别着急,还有呢,慢慢来。”郭凯用手指轻轻擦了擦剔骨小刀上的血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我听说世俗间一种千刀万剐之刑,就是用一张渔网罩在人的身上,然后根据网孔将人身上的肉一刀有一刀割下来,要割上千刀不让人半途死去,在割的过程中要让这人清醒,要让人在痛苦中一步步感受到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