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次日清晨,平静没多久的侯府就再次迎来热闹,当然这次不再是某人的兴风作‘浪’,而是多日未见的侯府主人回来了,还带着几位身份显赫的客人,当今皇帝最爱的儿子十三皇子,以及丞相之子莫少卿,还有一位神秘的不知名的公子。,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这般人物,自然是需要大排场的。

莲香兴冲冲的跑进来的时候,十三还在梦中与周公对弈,对于大清早就被吵醒这件事甚是不满。所以在见客的时候,十三选择了最远的位置,既不让大家看见那张‘阴’沉的脸,还可趁机小憩片刻。可是天不遂人愿,怕什么来什么。

“歌儿,快过来,见见贵客。”就在十三祈祷着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的时候,一道惊雷瞬间劈了过来,还来不及闪躲,就已经被劈得‘裸’的了。不想再被众人观望,十三快步走到任枞的身边,一一见礼。而后退到一旁,松下有些僵硬的脸。这才仔细的看了众人的模样,十三皇子虽是皇帝最爱的儿子,却没有分骄纵之气,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倒是丞相之子,虽仪表堂堂,眉间却有几分戾气,想来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累积下来的。而这位江湖少侠,长身而立,气质不凡,只是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所有的表情,这也不免平添了几分神秘。

十三还沉浸在这样的好奇中,就感觉有一道冷冷的目光直打在身上,回过神来,正是这位冷面少侠。十三自问不曾得罪过这人,怎么就招来这么毒辣的眼神。十三直觉这人应该是位“故人”。

侯爷的眼睛果然有些‘精’,招呼那两位的同时还不忘这边的情况,自然这暗‘潮’汹涌的一幕也是收在眼底的,“少侠是否与歌儿相识?”这样的问题似乎也问出了两人的困‘惑’。

“不是,只是觉得小姐很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所以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收回刚刚定格在十三身上的眼睛,继续道:“但是细看,又觉不像了,所以倒是离殇失礼了。”说完还像模像样的给十三赔了礼。

十三也料到会是这样的,微微一笑,算是雨过天晴。侯爷虽有些疑‘惑’,却不戳穿,转过身又与众人侃侃而谈。

吃过晚膳出来已经是月上柳梢了,众人散场,各自回房休息了。十三则被侯爷留到了最后,吩咐管家好招待几位客人后,任枞回到十三的身边。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侄‘女’,心头有些酸楚。当年若不是被大哥派到南下押货,也怕是躲不过那场劫难的。如今,这个世上,他们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歌儿,咱们叔侄俩聊聊吧”这么多年来,任枞第一次庆幸自己还活着。

晚风没能抚上晓月,却将灯火撩拨得影影绰绰的。任枞起身将窗户拉上,灯火映照下的轮廓很是清晰,十三看着有些眼‘花’,仿佛看到自己的父亲向自己走来。十三将眼睛睁得极大,怕下一秒就消失了。但是当影子走出光晕的时候,十三默默的将伸手的手收回,那不是他,不是那个将自己扛在肩上玩耍,抱在怀里嬉闹的父亲。

任枞看着十三眼里的光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心里有几多难受,“我和他的背影很像吧,以前三弟也经常将我们两个认错,所以每次犯错被大哥责罚后,都跑来找我,但是一定要跑到正面确认后才委屈的哭出来”记忆似乎总是喜欢停留在回不去的美好中,离开的人什么都带走了,活着的人却什么都留着。和死,到底哪个更需要勇气呢?

“似乎小时候我也认错过,呵呵我还向母亲哭诉他欺骗了我。后来他告诉我一个二叔你都不知道的秘密”此刻的十三像是回到了孩童时代,眼底是冰消雪融的澄澈,“其实,他的肩膀是有高低之分的。”此刻的十三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小姑娘,与亲人分享着独特的小秘密,“所以,我后来就喜欢踩他左边的肩膀,总是希望能将它踩到与右肩一样平”美好截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火舌撩断的房梁重重的砸在他的右肩十三攥紧拳头,努力想要压下那些被自己锁住、此刻倾泻而出的记忆。

“歌儿!”任枞看见十三额头的汨出的汗水,急忙打断她的思绪,梦魇般的记忆总是能将过来的人再次拉回去,陷入无尽的黑暗,“不要再想了,二叔还在,不要怕二叔会一直陪着你”此刻的十三像是倔强的瓷娃娃,任枞小心翼翼的掰开她攥紧的拳头,用巾帕擦掉她额头的汗水。

“二叔,我没事了”心‘门’锁上的那刻,十三再次回归正常,喝下任枞递过的茶水,情绪已经可以平复了。

“我应该早一点找到你的”任枞有些颓败的说道。

任枞眼底的自责让十三的心颤了几分,看着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时光并没有善待他,一刀一刀的在脸上刻下轮廓,最后把青丝染成白霜。如今卸下厚厚的盔甲,脆弱的身体再也载不动那么沉重的往事,两行清泪淌成线,因为在岁月的尽头等到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十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样一位沧桑的老人,只是眼角有些湿热,在被勾月扔进活地狱的那些日子,十三都不曾在人前掉下滴眼泪,那种孤注一掷的心情,此刻竟轰然倒塌。

“二叔,我不曾怪过你,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父亲若是知道小歌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世上,在九泉下也定是安心了”眼角氤氲的泪水终是没掉下来,只是心绪有些不稳。“二叔还是早些歇息吧,侄‘女’改日再来打扰”话说完,飞快的离开了。任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担忧愈演愈烈,迈出的脚被身后的声音打住。

“你若是想去跟她解释清楚,那么我们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任枞虽未回头,却是知道来人是谁的。这样的话,自己曾无数次的这样告诫自己,但是看着任歌离去时踉跄的脚步,终是心疼大于了理智。“你这一去,既是关心,也是伤害。”白衣人依旧平静的说着残忍的事实。任枞抵不过这样的恐惧,转身走进了屋内,白衣人也闪身跟了进去。

月‘色’清冷,穿过云层,在院落里投下芳华,多少人举杯相望,或喜或悲,终是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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