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公公!”格日勒图拂袖朝身旁低眉垂眼的鹿公公大喝一声,“豫亲王人呢?”
“奴才该死!”鹿公公睨了一眼格日勒图,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在去御药房的路上被人劫走了……”鹿公公战战兢兢的道,看样子像是被吓得不轻。
但是这一幕落在祁桐眼里就像是在看笑话一样,挽唇讥诮一笑。
“奴才……奴才怀疑……怀疑……”鹿公公卑躬屈膝在地上,时不时的抬眼看一眼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的南宫胤珩,和唇角挽笑的祁桐。
格日勒图毫无耐心的拍案而起,“说!”
“前几日收到情报说南越探子秘密潜入北岩城,而武王爷又在这个时候收了一个南越叛徒做义子,奴才怀疑……奴才怀疑……”鹿公公的视线在祁桐和南宫胤珩两人身上流转。
咯噔一声,祁桐暗叫不妙,她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却被人反咬一口,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眉头微拧,警告的瞪向鹿公公。
后者倒是配合的闭上嘴。
格日勒图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继续!”
“奴才本来是怀疑武王爷叛国通敌,但是适才又回想起,这个蓝十三是韶华郡主从北峰山带回北境军队,而本来该属于豫亲王的驸马,如今被这个南越叛徒夺取。”鹿公公哪里见刚刚那一丝一毫的胆怯。
“奴才怀疑……”鹿公公看了眼沉着一张脸的哈丹巴特尔,复又看看祁桐和蓝十三,“奴才怀疑,塞拜之王伙同韶华郡主通敌叛国,瓦解西北盟军。”
轰!这话如一声巨雷在大殿之上炸开。
“陛下……”
“陛下!”
“纯属栽赃嫁祸!”
武长,哈丹巴特尔,祁桐异口同声反驳这一谗言。
祁桐看了眼自己的父亲,上前,回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南宫胤珩,“皇叔这纯粹是栽赃嫁祸!”
“哦?”格日勒图反倒是被提起兴趣,撑着下巴意兴阑珊。
“父亲,您是否还记得,在塞外军营我曾告诉你,蓝……新世子给了我一个惊为天人的信息?”祁桐没立刻说,而是求证哈丹巴特尔。
一直面无表情的南宫胤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晚她叫他出去他们并没有聊什么关于军事机密的话题,酒倒是喝了不少。
哈丹巴特尔拧眉,虽然不知道自己女儿葫芦里到底是买的什么药,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况且那日她的确买了这么一个关子。
“新世子说,北境有人与南越做交易。”祁桐说得风轻云淡。
但是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每个人的脑门上。
无论是对高位上的格日勒图,还是沉着的哈丹巴特尔,冷静的武长,亦或是漠不关心的南宫胤珩,甚至趴跪在地上的鹿公公。
所有人的为之一愣,除了祁桐。
撑着下巴意兴阑珊的格日勒图喝的一声站起来。“胡说!”
祁桐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目不转睛的看着格日勒图,“权力犹如一剂食髓知味的毒药,敢问有谁尝过它的滋味后能弃置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