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和芽儿对望一眼,“启禀郡主。”
两人异口同声,让祁桐莫名烦躁,扶了扶泛疼的脑袋,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人,“说。”
芽儿被指,看了眼祁桐,小心翼翼道,“豫亲王失了踪迹,新世子被召进宫中面见陛下。”
听了消息,祁桐只觉得脑仁儿都在痛,撑着桌子就着坐凳子上,闭了闭眼,“还有呢?”
“奴婢不才,那小厮服毒自尽了。”小溪适时接声,低垂着脑袋,显得十分自责。
祁桐听了之后,没做声,双手撑着脑袋,摁了摁太阳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半晌,“好久没拜望我皇叔了,”低语喃喃。
“服侍我更衣,我要进宫见见皇叔。”说着起身朝屏风后走去。
……
御书房中。
“哗啦”一声,奏折从书桌上被尽数掀翻在地,大大小小的奏折在地上翻滚,其中一折直接滚到哈丹巴特尔的脚下。
“陛下,息怒。”吓得侍奉在周围的人接连跪在地上,脑袋垂得恨不得埋进地下。
朝堂上的人浑身怒火,拍案而起,指着哈丹巴特尔怒吼,“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何况还是我北境的郡主!”怒火中烧的样子吓人之极。
哈丹巴特尔淡定的看着朝堂上的兄长,蹙着眉头。而南宫胤珩却是勾勒着淡淡的笑看着这一场闹剧。
空气迅速凝结成冰凌,让人不寒而栗。御书房仿似被包裹在一个冰球中。“比武招亲也是北境的习俗!”女人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刃剑直接将这样低沉的气氛割破。
众人纷纷朝门口望去。
只见祁桐身着一袭紫色宫装,缭姿镶金色宽腰带将纤腰包裹得不盈一握,淡紫色纱带嫚佻腰际,娇小窈窕却不失高贵。
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散落在肩头,黛眉弯如新月,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清隽;那双冰魄色的水眸为那眉梢的清隽添了几分清冷,眼角微微上挑,宛如黑夜般魅惑;樱唇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
目光中寒意渗人,实不知她是喜是怒,冷若冰雪。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南宫胤珩从来就没有否认过祁桐的美,那种时而冷若冰霜的美,让人挪不开眼。
但是这一次,祁桐惊艳得让人折目。
她的到来惹来短暂的沉默。甚至是那个处于愤怒边缘的人。
“皇侄见过皇叔。”祁桐微微欠身恰到好处的行了一个宫廷礼,在她身上丝毫寻不到刚刚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艳。
高堂上的乞颜格日勒图眉色缓了缓,不似刚刚的怒火中烧,过了半晌才挥了挥衣袖,“免礼。”
祁桐就着那个动作足足维持了一分钟,起身的时候,脚下明显不稳。
这中间的故意成分十分明显,但是祁桐只是挽唇笑笑。
复又抬起头来,“豫亲王技不如人,这样的男子怎么配得上北境的郡主。”眉色间尽是清风霁月般淡定。
“可是,皇叔,豫亲王比武受伤……”祁桐顿了顿,“理应交给北王府,如今人却在回使馆的路上不见了……听说最后同他接洽的人是鹿公公”祁桐说得晦涩,但是看向鹿公公的目光却无比的明显,“皇叔,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