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威胁我的时候,挺带种的,怎么这会儿就怂了?”祁桐故意激将南宫胤珩。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男人轻挑的瞥了一眼媚眼如丝的女人,风轻云淡的落下一句。
害得祁桐撑在下巴上的手差点就没稳住。不过她不是那种被拆穿会脸红的人,反而站了起来,将酒满上。
纤细如葱段的玉手执起脚杯缓缓走向南宫胤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娇嗔的盯着南宫胤珩,“不管用就不用咯。”
言毕,举杯向南宫胤珩示意,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是感染了风寒的缘故,还是今日的她格外的不胜酒力,这一杯酒下肚之后,脑袋一阵发晕。
脚杯被胡乱的放在桌子上,单手撑着桌子,一手去摁自己抽痛难耐的太阳穴。
柳眉难受得拧成一团,脸色也不似刚来时那么苍白。
水眸紧闭,看了眼面前仍旧无动于衷的男人,祁桐心一阵刺痛,摇了摇脑袋。
气氛无比的尴尬。
就在这时,芽儿从外面进来,脚下的步子生风,应该是有要事禀报。
但是见祁桐难受的摁着脑袋的时候,欲言又止,连忙上前扶住有些站不稳的祁桐,担忧“郡主……”
看了眼南宫胤珩,别扭的称呼了一声世子。
祁桐扶着脑袋,“什么事?”声音格外的虚弱。
“银先生回北岩城了。现在正在武王府门口等您。”虽然知道自己主子身体不舒服,但是芽儿还是如实禀报。
“泉师傅回来了?”祁桐眼底的惊喜之意显山露水。
落在某人的眼里却是有那么几分刺眼,他甚至想要去撕破她嘴角的笑。
刚刚还勾着他逼他喝酒,现在听到什么银先生回来就完全忘了自己。
芽儿点了点头,“是的,郡主。”
祁桐轻轻的勾了勾唇角,视线触及到某个寒着一张脸的男人时,复又迅速的躲开,“走吧。”
“叫小溪去跟武叔打声招呼,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叫他老人家好好保重身体,我得空了就过来看他。”说着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南宫胤珩的房间。
“祁桐!”南宫胤珩语气颇为不善。
闻声,祁桐示意芽儿停下来,面向门口,看着窗外的飞雪,过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嗯?”
南宫胤珩看着祁桐苍白的嘴唇,心中油然而生愧意,本想说她朝三暮四,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如鲠在喉,思虑再三之后,“我送你出去。”
“好啊。”闻言,祁桐笑了,那笑现实三月的阳春花开美得明艳动人。
说完之后,祁桐示意芽儿扶着自己出去,可是刚走一步,第二步还未迈出去,身体就被人腾空抱起。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到处跑。”头顶上空,南宫胤珩责备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下一次,你就这样走回去!”
触不及防的她下意识的牢牢抓住南宫胤珩的衣襟,头乖巧的埋在男人宽厚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