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已经不在等我了,我惨然一笑。茫然的迈动脚步走了下来,脚下一个不稳顺着楼梯我直接就跌倒了,是一路滚下来的。就连我的脑袋都流出了血迹,但是我却恍若未觉一样,茫然的站起身,机械般的迈动着脚步。
刚走出单元,在小区门口就迎面走来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在白雪中他们的身影是那么的和谐,乐乐的身影竟然还披着金鹏的衣服。
杨乐乐和金鹏也同时的看到了我,不由的一愣,乐乐呆呆的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了大雪之中。
静静的听着雪落的声音。
金鹏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讥讽的嘲弄,他宛如一个帝王一般高高在上。
许久之后,白雪飘落的同时,我听到了我空洞宛如死灰般的声音;“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我的声音就好像是从空旷的孤坟中传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悲哀的凄凉。
乐乐双眼之中满是痛苦,她努力的仰起头似是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是,所以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我也不想在看到你了。”
“呵呵,呵呵……”我惨笑着哏呛的后退了两步,从狗子他们的口中听到这一切其实我原本都已经相信了,只是我却在自欺欺人罢了。
而现在呢?
梦醒了,心碎了。就连自欺欺人我都已经找不到理由了。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从来都没有。”乐乐撕心裂肺的大叫了起来;“所以你走吧,永远永远都不要在回来了。”
举目茫然四顾,四周洁白的萧瑟在闪烁的灯光中充满了萧瑟。仿佛中我从白雪掩盖的地面看到了一朵尚未凋零的彼岸花,在如火如荼的盛开着,娇红似血,鲜艳欲滴。
我看着她,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彼岸花还会在开吗?曼珠和沙华真的不会在一起吗?”
乐乐似乎在也控制不住眼泪了,瞬间泪流满面;“不会,曼珠和沙华永远都不会在一起,因为它们斗不过的是命运。”她哽咽着说道:“让我来告诉你曼珠和沙华最后的故事。它们永远永远都不会在一起,哪怕彼此相交但同样也是相错,因为命运的强大是它们反抗不了的,所谓的人定胜天根本就不存在。”
“它们不知道在以后的无尽岁月里彼此的爱会不会变,但是牵连在一起的曾经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曼珠和沙华之所以能孤独的绽放着一千年又一千年,那是曾经的温柔在支撑着彼此。哪怕就是有一天彼此不在相爱了。但是当初的记忆是无法抹杀的。”乐乐突然笑了一下,带着心如死灰般的凄然:“可是我相信沙华对曼珠的爱是不会变的,无论它们能不能在一起,无论它们分开多聚,沙华的心里爱着的永远都是曼珠……”
四周雪落的声音慢慢的飘下,遮挡住了眼前的视线,也模糊了面前那一张流着眼的脸。
我惨然一笑,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喃喃的说着,脚步有些艰难的向前迈动着,路过金鹏的身边我俩眼神同时相对,彼此的眼中复杂万千。
“吴鑫,看在乐乐的面子上我让你走,但是如果我在看到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应该明白,单单你是阿三儿子的这个身份,我就不应该放过你的,但是今天我破例放过你。”金鹏淡淡的说道。
金鹏和金哲所有的一切他们都知道了,只有我异想天开的自以为是。
“哈哈……哈哈……”我苍凉的大笑着迈动着脚步,走出很远,在飘雪之中传来了我森然充满了恨意的声音:“金鹏你和你爸你俩好好的活着。他日我回来,我会拿回你们欠我的,还有欠我爸的一切。我会亲自来要你们的命的。”我指着乐乐;“还有你,杨乐乐。你也好好的活着,等我在回来的时候,我会粉碎你所有的希望,你记着。哈哈……哈哈……”大笑着我迈动着脚步。
随着我的身影隐没在了白雪之中,杨乐乐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蹲下身抱头痛哭,许久之后她眼神空洞的看着金鹏:“你答应我,不许伤害他,如果你敢动他,我就死。还有这一辈子你都别想碰我一个手指。”当然这一切我并不知道。
茫然的迈动着脚步,脸上的湿润我分不清是雪融化在脸上的瞬间还是泪阴湿了雪。
警车不停的从身边呼啸而过,对这一切我恍若未觉一样,已经丝毫都不在乎了。
慢慢的走到了熟悉的酒吧,今天的酒吧并没有营业。只有优然赵婷王磊他们一群人正在里面喝着酒呢。
满身是雪我,迈动着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
优然他们几个人同时的向我看来,优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悲痛,但只是一闪而逝。走到她的面前,拿起酒杯将里面的一杯酒直接就泼在了她的脸上:“你高兴了吧?我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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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然拿着纸巾擦拭着脸上的酒,轻轻的点了点头:“还行。”
“好,好呀。”我绝望的说道:“你们真的挺好的。”
汪磊站起身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怎么?有能耐你杀了我呀?”我悲哀的说道。
汪磊皱了皱眉头;“我让你走。”
“哈哈,谢谢你们,谢谢你们饶我一条狗命。但是你们记住,他日我会亲手拿回我失去的一切的。”我好像在笑又仿佛是在哭:“所以,优然好好的照顾我的场子。”
赵婷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等你回来,你失去的一切,我们会亲手奉上。”
“哈哈,不用,我也不是要饭的,用不着你们施舍。因为失去的一切,我会亲手拿回来。”大笑着我走了出去。
宛如一条无家可归野狗一样在孤独的浪荡着,没有了家,没有了希望,也没有了依靠。
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了有些戏谑的声音:“哎呀呀,这不是鑫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