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黄振哈哈的大笑着,笑声说不出的豪迈;“我说,那小子呀,要不然你给老子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在叫三声爷爷,让老子来听听。”他本来根根立的都发都无精打采的趴在而来脑袋上,而且还一脸的灰尘,不过嘴角那一丝放荡而桀骜的笑,却始终都没有改变。
那小子的脸色直接就冷了下来,旁边的一个人一枪托就打在阿振的脑袋上了;“怎么和林哥说话呢?”阿振一个哏呛,本能的想要开枪。
砰的一声,本已经落下来的倦鸟再次拍打着翅膀翱翔而起,在头顶上发出阵阵嘶鸣。
阿振手里的枪直接就掉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左手紧紧的捂住右臂,鲜红的色彩在星空下闪着光,顺着他的指缝溢了出来,瞬间渲染了他整只手掌。
“让老子给你跪下?你算个什么?”阿振脸色有些苍白的破口大骂。
林哥突然笑了起来;“不错,小子你有骨气,我喜欢,我希望你能硬起到最后。”他的视线在我们的身上扫视而过:“我数三个,谁要是想走,把枪丢了,走出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在叫三声爷,老子就让他走。”
我和俊哥阿振,我们三个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而另外的一些人却有些犹豫了,他们几个对视了一眼。
“一。”林哥冷冷的开口。
随着他数出了第一个数,我们这里的人有些慌乱了起来。
“二。”
还没等他数到三呢,就从我们这里走出去了一个人:“我,我,我求你饶了我。”他把枪丢在了一旁,脸上有些恐惧的苍白,就连眼神都充满了无助,那是对生命的留恋和热爱。
在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这样的人,我不应该鄙视,同样我也不会尊重。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在生命和尊严中选择,我相信大多数都会选择前者的。
这是人的本性,没有人想死,嘴上说着在如何不怕死的人,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同样也会恐惧。
只是我却不会用这种办法来换取自己生命的延续,有的时候退一步会活下来,但同样也会失去很多。
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是一个少年了,星空点缀,最明亮的星,闪烁在了我的眼眸里,这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稚嫩了。
我有些欣慰,而又有些骄傲的笑了一下。
那小子直接就跪在了林哥的面前,框框的磕了几个头;“爷,爷,你饶了我吧,我求你了。爷……”
林哥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讥讽的嘲弄:“最后再问一遍,还有谁?最后一次机会。”
有些事情,只要有人一带头,那么选择起来,也就不是那么的艰难了。我们这么面的人接二连三的走了出去。他们抹杀掉了自己的尊严,为了生命的渴望,而甘愿的跪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来求饶着,只为了生命可以延续下去。
有着叹息在夜风中轻微回荡开来,渐渐飘散。
河面上波光粼粼,河水不知疲惫的流淌着,仿佛这些人最后的骄傲也被河水带走了。
看着他们跪下去,不停的磕头求饶的身影,我感觉有些可悲,又感觉有些好笑。
原来所谓的坚强和骄傲,当要面对一切的时候,才发现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林哥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中说不出的得意和讥讽。
我们这面算上阿振就剩下我们四个人了,还有一个人,二十五六岁左右,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我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
“什么玩意呢?一群没有骨气的东西。呸。”阿振对着地上吐了口口水,一脸的鄙视;“怎么老子带的人这比样呢?我草特么呀,这要是传出去,对老子的名声也不好呀。”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恐惧,只有不屑,也许还有着那么一点点的骄傲吧。
“事实证明,振哥你的眼光一向如此。”在我们这面的那个小子,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阿振用满是鲜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铭还好还有你,要不然老子真特么的准备自残双目了,也太特么的瞎了。”
林哥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那些人挥了挥手;“你们可以滚了。”
“谢谢,谢谢……”那些人又给他磕了一个头,感恩戴德的道谢着。他们几个对视了一眼,从地上站起身,玩命似的向着一旁跑去。
林哥嘴角露出一丝冷然的笑,他从旁边的那个小子手里拿过微冲,对着他们的背影就打了起来。
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人也应声跌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小子回过头来,看着林哥,一脸的绝望;“你……”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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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尊严,同样也失去了生命。
我愕然不止的看着林哥;“你为什么杀他们?”
林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讨厌没有骨气的人。”
“可是你说的,只要他们求饶你就放了他们的。”我有些凄凉的叫喊着:“为什么给了他们希望的光明,又把他们推向绝望的渊源。”
林哥耸了耸肩;“我确实放了他们,他们刚刚已经跑出很远了,你没有看到吗?但是我却没说让他们活下去吧。”他有些讥讽的看着我:“还有,希望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的。”
“你强词夺理。”我有些颤抖的指着他说道。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好了,到你们了,放心,这一次我肯定会让你们其中一个人活下去的,我说话算数。”
我无力的苦笑了起来,看了俊哥一眼,俊哥也对我笑了一下。
“哎呀,卧槽,难道说老子要死了吗?唉,还有那么多女孩,等着老子去给她们变成女人,还对那么多饥渴的少妇等着老子去滋润,看来来老子这个雄心壮志是特么的实现不了了。”阿振唉声叹气游戏失望的坐在了地上,满是鲜血的手颤颤巍巍的逃出一支烟,点了起来;“你放了他俩吧。”他看着我俩说道。
林哥没有说话,围在我们四周的人同时举起了枪,对准了我们。
乌鸦在夜空下划过的翅膀,嘴里发出了哀嚎的声音,渐渐的消散在了黑暗天空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