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眼zhong的迷茫越发的浓烈了,他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可是许久之后,他终究还是呵呵的傻笑了一声。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叹了口气:“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听那个老伯说是在十多年前捡到他,十多年足已经沧海桑田了,哪怕就是当时还有这亲人和家庭,那么现在还有没有都是未知数了。
沧海桑田转瞬之间,又何况是十年这么久呢。
“呵呵……”傻子挠着肮脏不堪的头发傻笑着:“我叫傻子。”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心里泛起了浓烈的苦涩。虽然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身上的伤疤无不在诉说过往的辉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平凡的人呢,而且我还有强烈的预感,这个人一定很不简单。
只是现在他却落到了这个样子,让人不由的感觉到了有些可悲。
旁边传来了有些焦急的呼唤声;“傻子,傻子……”那个老伯手里还拿着农具呢,似乎在地里刚干完活,他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就连苍老的脸颊都是一副灰扑扑的样子。
他一把拉住了傻子,大口的喘了两口气;“我不是告诉你,别乱跑了吗?”傻子呵呵的傻笑着,似乎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依然难以自拔。
“你是谁?”老伯看着我问道。
“一个路过的人。”我淡淡的说道;“对了,老伯,我能和你打听一个人吗?”这里附近只有这一个村子了,若是狗子跑出来,那么很有可能来到这里,当然也不一定,因为晚上黑灯瞎火的,都是不分方向的逃跑着。
老伯有些警惕的看着我:“什么事?”
拿出烟我丢给了他,亲自给他点上了:“您能帮我打听一下吗?有没有一个长的非常难看的人从这里路过,他长的特别难看,只要看一眼就忘不了的。”我一直都认为有两种人是让人一眼就忘不了的,一种是长的特别帅或者是漂亮的,还有一种就是狗子这样的人。我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大概一米七八左右,长的很瘦……”
老伯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老伯,你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吗?”拿出钱包,我抽出了一千块钱现金,刚要递过去看了那个傻子一眼,犹豫了一下,把里面的现金都拿了出来,递给过去:“老伯,你帮我打听一下吧。”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老伯连连摆手的推拖着。
不由的分手的我拉过他有些粗糙的手,把钱都塞到了他的手里;“老伯,你就拿着吧。”看着那个傻子我叹息了一声:“对他好点。”就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老伯看着手里的钱犹豫了一下,就点头保证着;“你放心,傻子在我们家都生活了十多年了,早就已经是我们的亲人了。虽然他有些傻,可是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他的。”他拉着傻子的手:“傻子,走了。”这才对我说道:“我现在就帮你打听一下,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想了想,我摇了摇头:“算了,我在这里等你吧。”刚刚我可是把他们村子的一个孩子揍了,要是我还敢进村,在被他们群殴了,那就糟了。
老伯拉着傻子缓缓的向着村子里走去,傻子频频的回头,对我呵呵的傻笑着。
坐在河边,我脱下鞋袜,将脚侵泡在了温热的河水zhong,流淌的河水从我的脚上温柔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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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树木唰唰作响,空气zhong带着尘土的气息和野花的芬芳。
心里不由的泛起了一丝宁静的感觉,头一次发现原来农村的生活是这样的安逸宁静呀。如果有一天到老了,和乐乐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农村买下一间房子,在养些小鸡小鸭……这样的生活似乎也很不错,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期待的笑了笑。
等了片刻,那个老伯才走了过来,对我摇了摇头:“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把脚从河zhong拿了出来,轻轻的甩了甩上面的水滴,我穿上鞋袜:“谢谢你了,老伯。”我有些失望的说道。狗子到底去了哪里了呢?是生是死呀?
穿过田地,越过树lin,按照原路我返回了。在车里坐了片刻,茫然的将车子启动,向着市里而去。
来到医院的时候,只有豆豆在陪着俊哥说这话呢,看到我回来,同时的询问着;“有消息吗?”虽然我并没有告诉他俩我去做什么了,但是他俩肯定都心知肚明。
我摇了摇头,苦涩的开口:“没有。”
他们俩都苦笑了下来,豆豆郁闷的叼起了一支烟;“许诺这两天还问我狗子去哪了呢?怎么电话还关机了,我说他有点事,去外地了。”
“只能先瞒着了。”俊哥叹了口气。
现在不满着咋整呀,以许诺的性格,要是知道狗子出事了,肯定得炸。
有些疲惫的我躺在了一旁的病床上,晚上的时候就让豆豆回去了,而我在这里陪着俊哥。乐乐来电话说她也要过来,不过让我给否决了。
夜色阴沉,闪动着的星星宛如一只只眼睛在冷漠无情的注视着我们。
远处的霓虹都有些模糊的暗淡了。
从一旁摸过一个苹果,随便的用手擦了两下,我就咬了一口。
俊哥皱了皱眉头,突然说道;“你认为那天出现的人应该是谁的?”
愣了一下,有些木然的嚼咽着苹果;“不知道。”我看着俊哥:“你认为是谁的?”
稍稍犹豫,俊哥微微眯着眼睛,吐出了两个字:“大鹏。”
“你说是大鹏的人?”我有些愕然。
俊哥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小熊现在不可能冒然对着两伙人同时动手,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除非他已经有了对抗金哲和王宝德两个人的实力,很明显,现在他还不具备。而且他看着金哲和王宝德闹,在背后坐收渔之利,这才是王道。”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也不好说,谁知道小熊会不会反其道而行呀?”俊哥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小熊给我的感觉很可怕,他们这样的人没有人能猜测他们到底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