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就走了出去。
在门口打车直奔远华酒店,等我们到这里的时候,李建宝他们几个人已经到了,而且还有一个三十来岁不认识的人正在和金鹏说着话,看到我们那些字眉头皱了一下。
把嘴里的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目光有些不善的看着我们:“就是你们打了我弟弟?”他已经大秃头,并且现在已经是大冬天了,还他么的穿着一个半截袖,和他么的**似的。
我们几个脸色同时一寒,刚要说话。金鹏便率先说道;“是李建宝打了他们吧。李飞,今天是我做东,这件事是因为他们几个而起,所以我便这么算了,但是阿飞,你也别太逼人太甚了。”
李建宝拉了李飞一下:“哥。”
李飞呵呵笑了一声,摸了摸狗子的脑袋;“别介意呀,我这个弟弟我从小就疼爱惯了,看不得他受委屈的。”
狗子的拳头在下面直接就握了起来,指骨分明,微微泛白,轻轻颤抖。
其实我们心里都泛起了一丝怒气,男人的头是人随便随便摸得吗?无论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都不行。
“把你的手从我的脑袋上拿下去。”狗子冷冷的说道,如果不是金鹏在这里,得给金鹏一个面子,那么我相信狗子是绝对会直接动手的,他可不会管这个李飞有什么背景,混的怎么样?
李飞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似乎想不到狗子敢这么说。李飞笑了笑;“别误会,我这习惯了。”
“别人习惯了,但是我没有习惯。”狗子低着头,似乎在强烈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一样:“我最烦别人碰我的脑袋了。”
李飞看了金鹏一样,随即说道:“额,不好意思。”他起了一支烟,轻轻的吸了一口。
“行了,都坐吧。”金鹏皱着没有,有些低沉的说道。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拉过凳子缓缓的坐了下来。
金鹏把烟丢了过来:“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了,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吗?”
就在这时,服务员进来上菜了,仅仅片刻,桌子上就摆放满了菜肴。金鹏拿出一瓶白酒给我们倒上了;“大家出来吃点饭,喝点酒,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
李建宝端起酒杯呵呵一笑;“俊哥,鑫哥。这件事是我不对,我给你们陪一个不是,希望以后大家是朋友。哈哈,其实说真的,我挺佩服你们几个的。”他酒杯对我们示意了一下;“我干了,你们随意。”说着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就喝了进去。
犹豫了一下,我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其实这酒喝的真特么的郁闷,如果没有金鹏在这里,我们肯定掉头就走了。谁特么的管那个李飞是谁呀,爱他妈的谁谁。
“哈哈……”李飞哈哈的笑了一声:“我也听起我弟弟说起你们几个,你们几个很不错。”他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别客气,虽然今天是阿鹏说他做东,但是和我做东没什么两样。”这话简直就是在提醒我们,他和金鹏的关系比起金鹏和我们的关系可好的太多了,间接又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
“没什么。”俊哥敷衍的笑着。
“来来,吃吃,不着急,一会儿还有一道大餐呢?”李飞说道;“吃完之后,带着你们几个孩子玩玩去,感觉你们几个孩子真不错,如果不是你们是阿鹏的弟弟,我真想给你们挖过来。上我这面玩玩。”
“飞哥,你太客气了,我们只是学生。”俊哥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只是浅尝了两口菜,就点起了一支烟。相反李建宝倒是满脸的笑意,和我们不停的说话,问东问西的。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吱吱的声音,随即而来的就是轻轻的敲门声音。两个女服务员牵着一只猴子走了进来,那个猴子的脑袋上的毛都已经被挂干净了,露出了光秃秃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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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的眼神是绝望而又哀伤,时不时的对着那两个服务员作揖吱吱叫着似乎是在求饶一样。
在我的心里升起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
猴脑!
曾经在我们村子也听人说起过吃猴脑的事情,活吃猴脑的事情。只是却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亲自经历过。
那两个服务员把狗子绑在了桌子下面,在桌子的中间,有着一个不是很大的圆口,猴子的脑袋正好从那个口中探了出来。在吱吱的叫着,似乎它也知道即将等待着它的是什么吧。
一个女服务员的脸上始终都带着浅笑,递给了我们一人一个小勺。另一个服务员从手里拿起一个榔头还有一个扁平而又锋利的铁器,在铁器的一头闪烁着宛如刀芒一样的寒冷,幽深闪烁,似是映入了我的眼眸中,变成了两簇小小的火苗,在我的眼眸中熊熊燃烧着。直到燃烧出了隐藏在我心里最深处的冰冷,将这一点火焰冰封其中,难以继续。
似是连人体的最后一丝温暖,都被从心底泛起的寒冷,冻僵了一样。
那只猴子在不停的叫着,眼中泛起的最后的希望,似乎是在祈求我们可以救救它。只是那一丝希望的光芒终究还是暗淡了下去,在它的脸上划过一丝绝望的泪水,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可以开始了吗?”其中拿着榔头的女服务员面带招牌似的微笑,轻声问道。
“吱吱吱吱……”猴子还在叫着,眼中闪烁着的绝望的色彩,在这一刻变的格外的明亮,仿佛是世间所有芳华,凝聚在它的眼睛里、吱吱的叫声似是想要挣扎到最后当生命之火熄灭的那一刹那。
命运的强大,你又可以反抗多少呢?
李飞笑着说道:“今天带你们来尝尝,要知道这玩意可不常有呀。想要吃都是非富即贵的,如果不是我和这间店的老板认识,恐怕咱们也吃不到呀。”
“是呀,这还是多亏了飞哥呀。”金鹏笑着附和着。
他俩的笑容,在我的眼中变的格外的狰狞。仿佛是两只野兽,在眼前逐渐扩大的嘴脸,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锋利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