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无人的山头上降落后,画风将蛇鸟收回到灵兽牌里,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能看到远处村落里微弱的灯光,两人便一直朝着灯光的方向走去,半个多小时后终于看到了村落。
这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小村庄,只有十多户人家,都是独门独院的平房,甚至还有几间土坯房和草房子。走近了才发现,那微弱的灯光竟是蜡烛和篝火,并不是电灯。
“这个村四周群山环绕,没有火车没有公路,去最近的隔壁村也得走近一天的路程,电还没有通进来,网就不用说了,先习惯下没有电和网的生活吧,以后的几天可能要像原始人那样生活了。”
“回归原始啊,听起来挺不错。”
“现在是这么说,等住几天你要是还说不错,我就真得佩服你了。”
两人聊着已经进入了村里,有几个离村口近的看到了他们,两个年轻人往篝火的另一边叫着,用他们完全听不懂的方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看到几个人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四十上下,见到两人一脸喜色。他旁边是脸上有块刀疤的光头,三四十岁的样子,体型彪悍,上身穿着一个灰色背心,露出的两条胳膊满是肌肉,一手拿着一大块肉,另一手拿着个大碗,从篝火的另一边露出头来就冲着画风叫道:“我靠,你是踩着点来的吧,死等你不来,偏有好东西你就来了。”
“老板,你们可算来了。”中年男子迎了过去,然后看到云湄,双眼中流露出一种羡慕又渴望的光芒,他试探着问道:“这是……,新的老板?”
“你就是画风说的老刘吧,叫我云湄就好,太客气我会不舒服的。”云湄说着就见后面又出来三个人。五十岁左右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肯定是玉安教授,二十多岁一脸憨厚相的年轻人应该就是那个天才建筑师南宁了,而第三个人……,云湄有点懵。
她怎么会来这里?虽说世界很大,有时候却很小,但这也小的过份了吧。不过,当初画风说玉安教授的时候,她就想到了玉婵,因为玉姓很少,同样是考古学家的就更少了,但也就是稍微联想了一下而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会遇到玉婵。
显然,对方的吃惊程度丝毫不亚于她,玉婵惊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玉婵这一叫把云湄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笑道:“怎么?玉大小姐都可以来这种地方,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其他人都有点吃惊,不仅仅是吃惊于两人的相识,他们都是猴精一样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唯有南宁除外。
“你们认识啊,那还真是缘份。”
“是啊,确实是缘份。”玉婵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画风皱眉问道:“这位小姐是谁?不是我们一道的吧。”
玉安教授忙道:“这是我女儿玉婵,从小就在我的熏陶下学习考古,如今在研究所读博士,正好需要材料写论文,就跟着我来了。这次没经同意就带人来是我不对,不过我女儿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对我们这次的行动肯定有帮助,希望通融一下吧。”
这不过是给画风面子而已,人都带来了,不可能绑着不让她去,另外,画风还需要玉安考古的名头,没有玉安,他们就是犯法的盗墓团伙了,所以画风就算不高兴也不能怎么样,他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就一道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她的安全问题我们可不负责,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找我。”
“小哥放心,我们考古的觉悟可不比盗墓的差。”玉安说着瞟了光头一眼,光头哼了一声没理他,拉了画风道:“别理这老学究,今天村里大丰收,举行篝火晚会,酒肉随便吃,咱哥俩喝个痛快。”
画风似乎跟光头很熟,向云湄招了招手便和光头拼酒去了,云湄和老刘跟着两人边上,玉安父女两与村里的老人坐在一块,南宁随侍一旁,不断的向美女献殷勤。
云湄问老刘道:“这个玉婵一副大户千金的样子,妥不妥当啊。”
“唉,没想到这老学究看起来忠厚,实则奸诈的很,本来我是带着三个人来的,到这没多久她女儿就来了,给我们来了一出父教女的戏码,谁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这里没信号也没电,没法通知老板,都怪我大意了。”老刘一脸懊恼。
“其实带她也没关系,反正各自的生死自己负责,我们不管她就是了。况且玉教授带她女儿考古,这名头更正一点,也不算全无好处。”
老刘知道云湄这是在安慰他,感激的笑笑,又歉意的道:“就是要麻烦您了,这里只有三间房,都简陋的很,就一间好点,只能麻烦您和她挤一挤了。”
“什么?我和玉婵睡一间房?”这可真是晴天霹雳,云湄看向不远处的玉婵,对方也正看了过来,见云湄看她顿时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就没有其他的房间吗?差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不和她睡一间就行,对了,画风住哪,我跟他住一间吧。”云湄说完就见老刘看她的眼神有点怪,不用问肯定是想歪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假装不懂。
谁知光头也听到了,一脸暧昧的看了看云湄,对画风道:“喂,老实说,这是不是你女朋友?是的话让老刘来我床上,你们……,嘿嘿……”那笑容极其猥琐。
画风捶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道:“这是我姐。”
“啊?”光头惊讶的看看画风又看看云湄,摇着头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画风也懒得解释,有热情的村民来碰杯,他们便又融入到丰收的喜悦中。这里全是肉,云湄吃了点便吃不下了,正喝着马奶酒,饶有兴致的看着村民乱舞,却突然被一个人挡住了视线,她抬头看去,就见玉婵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哲瀚没有带你,你就自己来了?不是我打击你,以你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拴住哲瀚的心,我劝你还是放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