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王府里,她也没个说话的人,慕予寒经常不在府中,就算在,也不会主动去见她。\\/
她的身边依旧还是只有金剑,似乎嫁不嫁,都没有什么区别的。
上语梦是不知道,柳嫣儿还在慕京外的一座山庄里养病,柳嫣儿若是回来了,这寒王府又该热闹了。
上语璇闻言,抬起头望着她,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你能允许我留在这儿,还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上语梦抬眸望着上语璇的双眸,还是觉得熟悉,但终究没有去探究。
而就在两人在这儿聊天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上语璇寻声望去,说了声,“请进。”
小碗推门便进来了,对着上语梦行了个礼道,“王妃,我们夫人身子不太好,不如你改日再来吧。”
小碗这话是大不敬的,一个丫鬟竟敢明目张胆的将寒王妃给赶出去,上语璇听的都微微蹙起了眉,不知小碗今日为何会如此莽撞。
上语梦也是微微一愣,继而站起身道,“语儿姑娘,那我便不叨唠了。”
说着转身慢慢的走了出去,上语璇上前扶住了她,对着外头唤了声,“金剑。”
金剑很快就赶进来了,对上语璇道了谢,扶着上语梦便离开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了上语璇和小碗两人,上语璇抬眸望着静立在一旁,垂着眸子的小碗,想说说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倒不是担心自己和上语梦之间会生出间隙,而是怕自己早晚离开后,小碗为她得罪了太多人之后,在寒王府的日子会不好过。
望着耷拉着脑袋一副受训模样的小碗,上语璇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知道她是担心她,怕上语梦像柳嫣儿那般,与她为难。
“小碗,以后不要这样了。”沉默了许久,上语璇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走到小碗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脑袋,“小碗,你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小碗闻言,慌忙的抬起了头,眼中满是震惊,“夫人,奴婢知错了。你不要赶奴婢走。”
“傻丫头,谁说要赶你走了?来照顾我都是你自愿的,是我欠了你的。”上语璇见小碗眼中的震惊慢慢淡化,才舒了一口气道,“我只是希望你们找个好人嫁了。”至少不要像我这样。
“夫人,奴婢不嫁,奴婢要服侍你一辈子。”
“小碗,你说我何德何能呢?你为何要这般待我?”我不值得。
“因为你是夫人,你就是你。奴婢也不知道原因,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想看夫人你开心。”
上语璇闭上了眼睛,因为她就是她,可是她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了。
小碗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了,上语璇想着,若是慕予寒今晚还来,她该和慕予寒说说,小碗的婚事了。
转眼,星光铺满天际,月华初照,遍地华彩。
慕予寒果然来了,和以往一样,脱了外袍就上床抱紧了她,上语璇刚想开口,就听慕予寒叫了一声,“哑儿。”
上语璇眨眼,低声应道,“我在。”
然后,他将她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亲一吻,道,“很晚了,睡吧。”
上语璇微微一愣,就听到了抱着她的那人平稳的呼吸声,他真的太累了,她不该再为了自己的事,吵醒他的。
翌日,天还未亮,上语璇还未醒,慕予寒又走了。
接连好几天,慕予寒都是上了床之后,在上语璇的额头上亲一下,搂着她睡觉,第二天天还未亮,就离开。
上语璇有好几次想开口和他说话,却都找不到机会。
现在的他确实是会和她说话了,但永远都只有一句,“很晚了,睡吧。”
他的语气很平淡,淡的如同那日对她诉说他在玄气大陆的经历一样,彷佛只是一个局外人,彷佛他早已将她驱逐出了他的心底。
这样的认识,竟然上语璇有几分心惊。
从那天以后,上语璇没再逃跑,又或者是慕予寒的伤,慕予寒的温柔,让她不忍心再在短时间内离开。
这晚,天黑之后,慕予寒又来了。
依旧是重复的动作,脱了外袍,上床,抱紧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说,“很晚了,睡吧。”
但是,上语璇睡不着,她低声对着睡在她身边的人,叫了声,“慕予寒?”
没有回应。
她拉开他的手,爬起身,又叫了声,“慕予寒?”
依旧没有回应。
他每晚都来,可是,她却感觉,他们之间越来越远了。
他不可能听不见她在叫他的,他是不愿理她了吗?那为何还要每晚都过来,还有对她如此温柔体贴?
“慕予寒,你以后别再来了。”上语璇又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睡在她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他已经不在乎了吗?他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最深情的绝情。
他把他的伤挖出来给她看,自己却置身事外。
慕予寒,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我了吧。
上语璇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躺回了床上,那么就这样吧,他能不在乎也好,这样就可以忘记她了。
最近呕吐的现象又严重起来了,再过一段时间,怀孕的事,应该瞒不住慕予寒了。
她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但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慕予寒又走了。
第二天晚上,接近子时,慕予寒没有来。
从上语璇说出那句,“慕予寒,你以后别再来了。”之后,慕予寒真的没有再来了。
他就彷佛失踪了似的,再也没有在上语璇的眼前出现过。
而上语璇,也没有问,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去问,关于他的消息的事。
这日,上语璇又开始谋划,该如何离开了。
她不知是该欣慰,还是难过,慕予寒已经不在乎她了,应该可以允许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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