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饱饱端着一大碗热水进来,头上裹得严实,一层又一层。
她把碗放到桌上,扶起颜以泽,又将碗递给他,嘴上还招呼着,
“多喝点热水,好的快。”
“……”
“你看着我做什么,快喝啊,你喝完我好把碗收了,炉子上的粥煮着,我得去看看,还得给你打盆凉水来,你这样烧下去不行。”
颜以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仰头一饮而尽。
顾饱饱接过碗放到桌上,又扶他躺下。
一切过程她都小心翼翼,这位可是金主一定得伺候好了,怎么生病的细节也不再问,最好不知,怎么说也是进了她家才病倒的,追其责来难辞其咎。
她收了碗又出了房间,没一会儿回来端着个木盆,脚步蹒跚。
终于是平稳的放下了木盆,顾饱饱打湿帕巾,拧到七分干。
“你把手拿开,捂着干什么?”
她推开颜以泽遮挡眼睛的手,将帕巾平铺在他的额头。
然后有节奏的拍着他的肩头,“行了,睡一会儿,待会儿粥好了,我叫你起来吃。”
颜以泽抓住她轻拍的小手,叹了口气。
她这是拿他当小孩子哄,无奈间又有些好笑,也不生气她的打扮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饱饱扒开他的手,解放自己的小手,寻思着待会儿还得再洗洗,一定要讲究卫生,最好开一坛老爹的酒消消毒。
照顾归照顾,她可不能染上了风寒,生意正是到了关键时刻,她可千万不能掉了链子。
但是颜以泽这么一病也是好机会,给他服侍好了,之后的生意就好谈了。
“也不是什么急事,等你好了再说吧,现在乖乖睡觉。”
她哄劝着,爬上了床边,又轻轻拍着他,“快睡吧,我在这守着,待会儿二哥就会带金大夫来了。”
颜以泽原本听话,已经闭上了双眼准备入睡,现在又是睁开疑惑的看着顾饱饱,
“金大夫?师父不就大夫吗?何必舍近求远。”
“呃……师父今日不在。”
小辈面前,还是给老头子留点面子,就不揭他老底了。
头疼脑热师父还是看得了,但是颜以泽金尊玉贵的,谨慎些请个正经大夫比较好。
“那你呢?”他突然问道。
“我?我什么?”
没有前言后语,顾饱饱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何况这么久过去,她早忘了她是个医馆学徒,林大夫也没有交给她什么医术。
“你跟着你师父学了多久?连个伤风也瞧不了?”
“我拢共也没学几日,就认识些草药……”
趁着这个机会,顾饱饱又说起了自己因为娘亲病重,拜入林大夫门下,又为何转头跟着师娘学了武,再然后武也没练成。
只是闲聊讲个故事,哄他睡觉,没想到他听得入神,反而没了什么困意,又想起了上回她哭诉的事件,埋怨他偷盗紫芝,心下愧疚。
“你娘的病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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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问起付梅梅的病情,因为就这些日子相处来看,付梅梅不管从哪方面都是康健,精神奕奕,腿脚利索,完全不像是大病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