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腔凄凄惨惨戚戚,三言两语就把一口巨大的锅扣在了顾饱饱头,她是大为上火,
“您讲点道理好不好,我都还不知道您为啥被罚跪呢?”
老头子这番话的意思明明白白在讲,若不是收了她为徒,他也不会这般境遇。
这哪能啊,在她出现之前,老头子这样的生活已经是过了几十年了。
师父想要她帮忙,也不是不行,直说的话她会考虑的,把犯得事如实招来,她好计算师娘的怒气值,评估一下风险程度,中级一下她都能冒死一救。
林大夫抹着老泪,倔强道,
“你走吧,找你师娘去,师父我死不了。”
说着他抬头看着天空,“看这天怕是要下雨啊,也不知我这把年纪了还抗不抗冻,没关系,顶多大病一场,再差也就是下半生都瘫卧在床。”
顾饱饱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老头演戏,内心如她的表面一致,毫无波澜。
今天的天空万里无云,日头正正好好,明日都不大可能下雨,老头子真就生拉硬拽,自己创造凄凉景象。
待他把凄苦诉完,她后退一步深深鞠了一躬,
“师父放心,徒儿必然不会叫您痛苦,一定找人将您服侍妥帖,再不济您没熬过,也不用担心,徒儿一定将您风光大葬,所有仪式全都按照最高规格,费用徒儿包了。”
不给林大夫破口大骂的机会,顾饱饱转身就跑。
林大夫一瞧,唯一的救命稻草跑路了,哪里还顾得上跟她拌嘴,急着就喊,
“回来!你赶紧回来!”
“回来啊!师父错还不行!”
“算师父求求你,你救救师父,赶紧的,师父这老腿真的受不了了。”
听到林大夫终于不玩花招讲条件,顾饱饱才慢慢悠悠调头走回来。
这才对嘛,他好好说,她肯定不会丢下她不管的,最次也能安慰上两句,老头会算,以为自己有事找他帮忙,就想顺利成章的开出价码来。
“您得先说清楚,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虽然她回来就是有意帮忙,不过风险情况,她还是得清楚了解才行,不能盲目行事。
林大夫目光躲闪,小声嘟囔着,
“也没多大事,就是想吃顿夜宵,做的时候叫你师娘逮着了。”
实话肯定是实话,却绝不是全部。
师娘虽然管得严,那也是管的有理有据,绝不是刻意压迫,吃顿夜宵怎可能叫师娘拿出家法来。
“您要是不能一五一十的说,那我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一看小徒弟又要走,林大夫赶紧拉住她,
“别走啊。这事跟你沾点关系,你也是有责任的。”
顾饱饱挣开他的魔爪,拍了拍被抓过的衣袖,“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家伙,这老头子贼心不死,竟然还想赖给她,她倒要听听,他怎么个瞎掰法能掰到她的身上。
林大夫挪动双膝,一转身指着颜以泽的住宅,“那边,住的是你的小相好,你不能否认吧?”
怎么还扯上颜以泽了?
顾饱饱心里犯嘀咕,总觉得事情不妙。
对于师父的质问,她也只能点点头,颜以泽那般招摇,她否认也没有用。
林大夫接着说道,“昨夜我睡……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