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饱饱是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愈发委屈,她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先前不论是让他代步还是叫他盛饭都算的上是作死,完全是她以为自己玩完了的胡作非为,现在可怎么还敢来,把太子当座,几条小命够她偿还的。
就在顾饱饱满腹牢骚,悲叹自己命苦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下一秒便落入了一个怀抱,耳边是颜以泽的低声呢喃。
“叫你上来就上来,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鼻息落在顾饱饱的额头,她觉得酥酥痒痒的,开始慌乱挣扎,“男女授受不亲啊。”
她这会儿脑子也转不起来了,想到哪儿便脱口而出。
颜以泽摁住她乱动的手脚,笑道,“南淮镇有这般讲究?”
顾饱饱呆住了,她忘了,这里民风并没有过分森严。
“那也不合适。”她说着,同时还在寻摸一个能辩驳的理由。
轻笑声就在顾饱饱耳侧,颜以泽似乎又贴近了些,“你上一次要我抱你走的时候可没有说不合适。”
顾饱饱嘴角彻底耷拉下去,自己都造了些什么孽啊,那能一样吗,上一次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这回可不行,眼看着麻将做好了,茶楼就要成了。
她思索了一番,低头吸了吸鼻子,抽泣道,
“上回是我逾矩了,娘已经训过了。”
面不红心不跳的胡诌着,把自个娘拉住挡枪,娘才没有训诫,颜以泽抱着她回来,都乐开花了,不过管他呢,颜以泽又不知道。
颜以泽嘴边的笑容变得有些怪异,“看不出来,你家规还挺严。”
顾饱饱噎住了,不知该如何接话,突然开始认同娘的理念,多少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
颜以泽向后靠了些,搂着顾饱饱小声念道,
“那方才你也没说不合适。”
顾饱饱知道他指的是她与师父同坐的事,此时她低着头,没注意颜以泽目光的闪烁,他说这话有些危险,语气稍有不对,就会让小丫头听出酸味来。
可其实顾饱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她还相当正经的解释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也是我爹。”
颜以泽抿着笑,打趣道,
“哦,那南淮镇真是出奇人,干脆的就把女儿撇下的爹,也是相当少见了。”
顾饱饱闻言气上心头,后槽牙磨的直响,都怪那不靠谱的老头子,若不是他演的太过火,她现在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她照实了说清关系,也是为了保住大家的性命,尽量让颜以泽少揪着点小辫子,老头子竟然借机就跑了,留她一个人面对阎王爷,若是能活着回去定在师娘面前告上一状,她担心受怕的,师父也别想一个人好!
颜以泽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刚要再逗逗她,外面一声大喊扫了兴致。
“公子!”
夏朔忙不迭跑进来,怕自己赶不及看那两个刁民受难的美好景象,他用最快的速度冲洗干净换好了衣服。
可期盼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他在门口看到的是他家公子正怀抱着小丫头逗弄。
宛如当头一棒,直接给夏朔打傻了,话也说不出来,在门口化作一尊嘴巴大张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