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公子一听数量有限,直接唰唰拍出了两张一千两银票。
把顾饱饱当场惊掉下巴,还是贺芝云给她嘴里塞了块糕饼合上的。
“矜持点,这才多少,别给姐姐我丢人啊。”
贺芝云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郑重交代。
她嚼着糕饼,顺带嗅了一口贺芝云手上的银票。
原来大钱是这种味道的,这里面可有她的八百两呢,今儿就去给三哥买鞋,随他挑,就是指着一排说都包下也没问题。
她顾饱饱有钱啦!镇上不敢说,南水村数一数二没问题。
贺芝云瞅着那双要把银票看穿的小眼睛,心知孩子没救了,矜持是不可能矜持的,就这样吧。
醉仙楼的消费不低,但是两千两都上成酒菜,那是不可能的,秦公子一个人吃到馊了也吃不完。
好在两人早有商议,同时办了另一活动——充值。
诶,先存钱,后消费。
秦公子一下拿了四件,最开始定下的六件,只剩下了最后两个名额。
贺芝云通告活动时刻意大声,堂上的众人都听了一耳朵。
只剩两件,不得了了,乌泱泱围上来,手中高举银票,一个个抢着要交钱。
最后两件,落到刚才那俩夫人手里,就因为她们离得近。
任务顺利完成,一千二百两到手。
顾饱饱正乐着,突然被贺芝云拉走,拽到了账台后面。
小二得了眼色,笑着迎了上去,“这不是和庒的周掌柜吗?里面请,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招呼完,他环顾了一圈,做作的拍了下大腿,懊恼地说道,“哟,真是不好意思,大堂满座了,您要不楼上雅间请?”
周掌柜是个中年男人,鼻下留着两撇小胡子,本是背着双手,悠哉悠哉的走进来。
听了小二的话,气的小胡子一抖,也不装样子了,一甩袖子,“我,我住店!”
小二些微停滞了一瞬,又换上职业笑容,“得了,你楼上请。”
贺芝云一手理着额前的碎发走了出去,“周掌柜来啦,我刚才忙着算账,没招呼您,您别见怪。”
顾饱饱却是着急的想把她叫回来,就因为贺芝云另一只手正晃着方才收的银票。
别炫啊,这可不是她一个人的钱。
那一沓摇晃银票,周掌柜着实惊了一下,至于贺芝云的态度,他倒没生多大的气,习以为常了。
其实两家关系不错,他和贺芝云的父亲多少年的交情了,贺芝云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小时候的贺芝云也是个软糯团子,长得乖巧可爱,嘴巴又甜,每次他上老贺家里,她都是围着满屋跑,添水倒茶地笨拙样子逗的大家直乐。
那个时候他还是贺芝云的周叔,现在变成了周掌柜。
唉,这事倒怪不得贺芝云,怨他,一时多嘴。
他当初觉得老贺家大业大,膝下只有贺芝云一女,无子不妥当,喝醉了酒,上头劝了两句。
没想到被来送醒酒汤的贺芝云听个正着,从那以后他的小侄女就变了。
他找过她几次,可贺芝云都找借口推脱不见,后来醉仙楼交到了贺芝云手里,他也赌气,上任的酒席也没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