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陪媳妇回乡祭拜的林大夫回到了镇上,正在医馆里摆盘给顾饱饱买的糕点。
突然他觉得身边气氛不对劲,往门边一看,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转着圈的跑进来,一进门就趴在门板上,探头探脑的朝外面四处观望。
“饱饱。”
这小背影他当然认得出来,是他家徒弟顾饱饱不会错。
“嘘!师父,别叫我的名字。”顾饱饱着急挥挥手,转过来小声的说道。
“饱饱!你这是怎么了?”林大夫惊呼一声。
实在是吓着他了,顾饱饱这些日子被他养的白胖不少,红润可爱的,怎么今儿眼下乌青,小脸上还黑一块紫一块。
“师父不要这么大声啊。”都说了别叫她的名字,还高声大喊,她真想捂住师父的嘴,奈何自己太矮,蹦跶几下也够不着。
“让人打了?说,谁干的,别怕,师父亲自去教训他。”他就奇怪这孩子一大早玩哪出呢,肯定是被人欺负了,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在镇子上欺负他徒弟,也不打听打听他林大壮是谁。
林大夫一撸袖子就想往外冲,顾饱饱赶忙抱住他的腿,“师父,这只是锅底灰。”
话音一落,林大夫这才停下来,顾饱饱得空喘口气,在家的时候,老爹也上演了一出一模一样的,差点打了路过的齐二狗。
“怎么弄成这样?老顾呢?咋没来送你?”林大夫吐出一连串问题,又环顾了一圈确实没见到那个讨厌的家伙。
“爹爹今天忙。”其实不是,是她嫌老爹目标太大了,颜以泽在村子附近出现,没准落脚点就是这个镇子。
她在家里藏了几日,连院子也不敢出,生怕大魔王寻来。举家搬迁是不可能的,没那个银子。
自从那天遇上颜以泽之后,她再没睡好过,一闭眼就是自己的死状,各式各样的死法。
要不是昨天师父传来消息说回来了,她是真不想出门,本想拜托三哥来招呼一声,告假几天。可她还有事要问,派老爹来吧,又觉得不靠谱,估摸着啥也问不到,俩人尽顾着拌嘴。
“饱饱,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
林大夫摸着下巴,端详顾饱饱好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
顾饱饱惊讶,师父也太精了,嘴上还是答,“没有。”
“小丫头,一点都不会说慌,放心,师父在,谁敢欺负你。”
她咽着口水不敢接茬,大魔王还真敢,别说师父了,镇长老爷来都不好使。
“对了,师父,给你看个好东西。”她岔开话题,掏出自己的宝贝。
瞧见紫芝,林大夫眼睛一亮,又听顾饱饱说是山上采的,直夸她运气不错。
“怎么缺了一块?”
面对师父的询问,顾饱饱含含糊糊,“唔,狗啃的。”
林大夫一皱眉,倒也没多说什么,反正不是他吃,“卖相不大好了,得折点价。”
价格顾饱饱倒是无所谓,本也没打算卖的,她只是盼着能治好娘的病。
付梅梅的病情,林大夫自己说不好,出去一趟,拽来了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