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听闻隔壁有谁要吃药,倒是他们平日里肉吃的不少……”
贺娇娇抿了抿嘴,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手下告退,屋里便只剩下了贺娇娇和身边的一个小丫鬟。
贺娇娇也不知在想什么,盯着桌上的茶水出神。
“小姐,这人也算是找到了,咱们是不是该……?”那丫鬟小声问询着。
“再看看,”贺娇娇喃喃道,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且我也想试试那姑娘所谓的减肥方子,兴许有用呢!”
“小姐,真是苦了你了!”那小丫鬟不知想起了什么,撇着嘴眼泪汪汪地嘟囔了一句。
贺娇娇收回那定定出神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边厢贺娇娇主仆在一片静寂中满怀心事,这边厢白明风肩扛着狗东西,白明心斜挎着祝安青特地缝制的小布包晃晃悠悠地已爬到了山顶。
“哥,你说你过来的时候咋没给我带双运动鞋,这山路多走两趟,脚底板子都僵了。”
白明心把小布包往身前一正,寻了一块大石头往上一歪,顺脚就把鞋蹬掉了,齐齐地并着一双脚活动着脚趾。
“还是这样舒服,回去我要搞一个泡脚桶解解乏,这身子骨太不结实了,走两步山路脚就不是自己的了。”
正溜着狗东西的白明风扭过身怪笑道:“我就跟你们说这练武差出事儿来吧!你看我,现在一口气上山顶,都不带喘气的。”
白明心无语地摇了摇头,拍了拍空空瘪瘪的小布包,这趟上山除了爬到了山顶处,一览众村小外,别无所获。
这山说到底也就是座平平无奇的野山,杂草比野花多,石头比杂草多,那些白明心认识的能制作护肤品的花早前都被划拉完了,也没什么新品种等着被发现了。
“院子里的山樱树什么时候能开花啊?”白明心晃悠着身子,掰着指头一一数着,
“神仙水系列,桃花系列,金银花系列,山茶花系列,兰花系列,那芍药系列的没成算是作废了……”
“我看也别在山上找了,改天去那个卖花小哥,叫什么来着?小苋?去小苋那寻摸寻摸,我听你已经有这么多系列,也不少了。”
白明风轻轻扯了扯系在狗东西龟壳上的绳子,将不知不觉已经爬远的狗东西拉回脚边,扭头宽慰道。
“开店的话这几个系列虽然也能顶顶场,但着实算少的,更何况那些个工具闲着总觉得浪费。”
白明心幽幽地望了白明风一眼,直看得白明风紧皱眉。
“我看你是觉得浪费了我这个壮劳力了吧,怎么着啊,瞧着自己哥哥歇一会儿就浑身难受是吧?!”
白明风还欲说什么,却见白明心都顾不得穿鞋“噌”地一下就站起来,眯着眼望着身后。
随着白明心的视线,白明风好奇地扭过头,只看到林木山石遮掩间,山下桃源村坐落的地方正徐徐冒着烟。
“这应该不是哪家做饭冒的烟吧?”白明风喃喃道。
“着火了!这肯定是谁家着火了!”白明心面色严肃地肯定道。
“咱妈在家干啥呢?出门前,她说要干嘛来着?”白明风瞅着山下,不确定地说着,“是说做完家务后要搞一搞熏肉是吧?”
白明心快速穿上鞋,扯着自家哥哥就往山下跑。
也不怪兄妹俩胡思乱想,毕竟现代时家里唯二着的两次火,都是祝安青妄图大展厨艺的后果。
越靠近山下,那烟越大,隐隐还能看见升腾的火苗。
再一瞧那烟升起的方位,白明心两人心都凉了半截,这妥妥的就是自己家住的那个方向啊!
“我的娘啊,不会是熏了一屋子肉吧?”白明风一边拉着自家妹妹猛赶着路,一边咂摸着嘴,不自觉间都用上了轻功。
下了山,进了村,隐约间都能感到扑面而来的炙热,瞧着一波又一波的村民端着盆的,提着桶的都往自家的方向赶。
心急如焚的兄妹俩急的血直往头上涌,行走间都不知道自己在迈哪条腿了。
直到走得更近时,听到窦氏的连声哀嚎,兄妹俩才乍然送了一口气。
“你们这些天杀的!我跟你们什么愁什么怨,住我家还烧我的房子,这火都放了,下一步是不是该杀人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家小姐都说了,是无意间失的火,赔你便是,你这么撒泼打滚地作甚,再者说了,你这破房子有什么值得我家小姐专意去点火少的?”
贺娇娇正拿帕子捂着口鼻不断地咳嗽着,身旁的一个小丫鬟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帮贺娇娇顺着气,另一个小丫鬟叉着腰冲着窦氏扬声喊道。
“放你奶奶的烟儿屁!赔我?你赔的银子呢?还说我的房子破?我的房子再破,你们也不能给我烧了!”窦氏正寻村长主持公道,听到这话,气得扭头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