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寒!”
书被重重放下,施落璃还是决定自己开口,因为等他开口的话,她会被憋死的。--
“嗯?”
走到她身前,手伸到她腋下,一提,一转,一坐,一放。
施落璃回过神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整个抱在怀中了,头顶被他用脑袋牢牢压着。
“你放开我!我在质问你呢!”施落璃张牙舞爪地企图挣脱腹上的大手。
“别动!”
手臂一紧,成功地让施落璃彻底动弹不了了。
“你问。”
西寒一副好说话的模样,施落璃更生气了,每次都是这样的口气!可没有一次是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的!
“你究竟做了什么?幽呤宫现在如何了!?你…你会不会有危险?”
西寒闭着眼,很惬意的模样,半响才“嗯”了声。
“嗯什么?问你话呢!再不告诉我…我…你就出去!”
嗯?这可不行。
“很快就结束了,放心。”
“这是什么意思!?”施落璃努力转过身子,面对面坐在他腿上,双手捧上他的脸,恨恨地将其挤成一团。
“噗…哈哈哈!好好笑!”
西寒双手虚搂住她,挤成怪异形状的脸上满是无奈。
“不生气了?”
“哼!生气!…真的快结束了?就是说…以后都不会有幽呤宫的人来打扰我们了?”
“嗯。”
认真地打量着他,施落璃终于放了心。快结束了就好,她实在很害怕那个残忍阴毒的魔教。
想起一个人,小手一抓,西寒被迫低了头。
“顾茗知道吗?他可有说什么?”
拍拍她的手,将自己脖子解放出来,“他的仇人从来不是幽呤宫…要让西沣死,还不是时候。”
“嘶…他好歹是你兄弟,你…你想让他死!?”
西寒一愣,想了想,看了看施落璃不赞同的眼神,果断道:“口误。”
施落璃松了口气,拍拍他胸口,“西沣怎么说也是你兄弟,你…你别做得太过了,何况…他会针对你,也是你…哼!”
说到这个,施落璃别扭地撇过头。
西寒自然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连忙安抚,“我知道,不会要他命的…只要他不找死。”
“哼!”
“狄将军,好久不见。”
“是你?呵…有何贵干?”
“狄将军不想立功吗?”
“怎么?又有好东西了?不过…别最后又铩羽而归啊?”
女子侧过身,躲开狄瓴的脸,声音平静无波,面对激将法毫不生气,“这次不会。”
狄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突然道:“合作这么久了,本将军还没见过你的真容,不如…”
手被抓住,一股阴寒之气从手腕处蔓延而上,狄瓴当即皱了眉头。
“狄将军,好奇心害死猫。”
狄瓴兀地笑了,一挣,收回了手,“你想如何?”
一个小宅子的房间内,有人正在生闷气。
“扣扣…”
“说了不吃了!走开!”
“是我。”
燕子婧愣了愣,火气更大了,“是你更不想看到!”
气死她了!明明都是一母同胞,为何差别就这么大呢!?妹妹聪慧善解人意,哥哥却…
“老顽固!笨蛋!”
狠狠地揪着手中的帕子,将它当成门外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昨夜
月光明亮,院中寂静,只有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
天时地利人和,自然是要好好培养一下感情的。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约是夜色太美,燕子婧突然问道:“你会娶我吗?”
施落景被这姑娘的直接吓了一跳,却还是承诺道:“会,只要你愿意。”
“那不如我们过完年就成亲吧?”
话出口,脸后知后觉地红了。其实说完了她是有些后悔的,这样的话应该由男方来说吧?
“不行。”
一盆冷水将她的脸红心跳泼了个干净。
然后,感觉自己丢了大大的脸而且有些伤心的燕子婧躲进了自己房中,任施落景和丫鬟们怎么敲门都不肯出去。
“子婧,开门。”
“不要!”
施落景看了看手上的饭菜,“我是来给你送饭的,瑞儿说你早饭、午饭都没吃…”
“不吃!你走!”
“将军?”
瑞儿为难地看着施落景。
“你忙去吧,这里有我。”
“你当真不吃饭?”
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了,房内的燕子婧心里开始打起退堂鼓。施落景对待耍性子的人可是很有一套的,她要不要…不行!明明是他不好!现在还这样威胁她…
“不吃!”
“好。你们都不用再送饭来了,燕小姐从今日起就不吃饭了。”
燕子婧一惊!他竟真的不给她饭吃了!?迅速起身跑到门口,把门一开!
“你个…你骗我!?”
门外只有他一个人,哪有别人?
“你…你…呜…”
心中委屈又羞赧,燕子婧干脆哭了起来。
本只想吓吓她,结果把人家弄哭了,施落景有些尴尬,僵硬地伸手去拍她的背,“别哭了…给你饭吃。”
燕子婧气结,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将军!不好了!”
顾茗从院外跑了进来,神色匆忙。
见状,施落景转身便往外走,走到院门口,回头:“你好好吃饭,我…”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注意安全!”
施落景笑了,点点头,跟着顾茗出去了。
小城一条街道处围了一圈人,都在朝着一个方向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散开!”
有人高喝一声,围观的百姓瞬间退却,给来人让出了足够的空间。
施落景跟着顾茗来到此处见到的便是一具尸体。尸体着了一身打了布丁的棉袄,正安详地躺在地面上,双手整齐地放在腹部。
若不知道这人已没了气息,看见的人定会以为这人只是睡着了。
施落景走到尸体身旁蹲下,“可有查出死因?”
“没有死因…”
“没有死因!?”施落景兀地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
仵作擦了把汗,“将军…真的,怪事啊!草民…草民真的查不出死因啊!当然…也可能是草民学识浅薄…”
几人看他一眼,却知道这不太可能了,这个仵作是这里最有经验的,怎么可能连死因都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