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一楼左边空出一块地来围成一间,给慕容楚用作于治病的空间,从早到晚上,来排队的人多之又多,慕容楚划了数字牌号,分发给病人家属手中,以排号来看病,如此也不用时时刻刻都排着队看病了。
因为所需的药材极多,慕容楚对收取药费也对这些人的经济收入进行收取,至于那些不满公平的人,可以离开了,她慕容楚不屑治那些专门找茬的病人。
除了渝宸在旁学习外,一些民间大夫也纷纷前来出点绵薄之力,给慕容楚分担了不少的工作。
一名大汉脱着上衣尴尬地坐在圃团上,四面都是围转的大夫,主要还是慕容楚是女儿家,被看着怪难为情的,而且,身边还有一位煞神冷冷地盯着他,大汉抖了抖了身躯,僵硬假装镇定。
慕容楚给受伤的大汉包扎好,银包一推,露出密密麻麻的银针来,众大夫看得眼一直。
慕容楚示意渝宸站到前面来,指着其中一枚针道:“取针。”
渝宸取针,看着慕容楚。
“鑱针,一寸六分长,似箭头,末端十分尖锐。用于浅刺皮肤泻血,治头身热症等使用,拿针手法注意,左手夹紧被刺部位,右手持针,对穴迅速刺入,随即将针退出。”
慕容楚说话间,带着渝宸的手迅速刺入大汉的肩中俞,迅速退出。
渝宸回过神来,针已经出来了,愣愣地看着慕容楚,眨了眨眼。
慕容楚素指抽出另一枚银针,“长针,七寸,针身细长锋利,其中用途,有时间我会细细给你记录一套针法使用的方法。”
渝宸激动得连连点头,“是,多谢师父!钤”
“看着我的手法,”慕容楚提点间,众大夫凝神倾听,目光认真。
慕容楚三指持针,以深刺的手法落在大汉的穴位上,快而准。
“毫针,三寸六分,针身细如毫毛,调经络,治寒热,痛痹……”
……
二楼处,傅隽垂眸望着拥挤的一楼,不时的传来慕容楚稳稳当当的声音,还有大夫们轻轻的唏嘘声。
奉天脩被赶出人群,没有办法,他站在那里太吓人了。
宝儿则是好奇的坐在药桌子上,看着他家娘亲施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宝儿觉得很好玩。
“她在为你打算。”
“本王知道,”奉天脩视线直直看着下面忙碌的身影。
她这样做,就是想要吸引这些人向往翊国,壮大翊国的医术发展,还有他的名声。
因为她是以奉王妃的名来做事的,谁人都只称她一声奉王妃,别人只知道她出于奉王府,而不是慕容府。
而当时她的名声,已经让他戴了不少的高帽,所以她要用这样的法子洗清自己,并不希望他受到这种连累。
“你有一个很好的妻子。”傅王再次下了结论。
奉天脩抿唇,目光更深邃。
“只是,她这样,很危险,”傅王俊眉一皱,“必须防范。”
“当年翊国和飞雲国并不和睦,就算没有楚楚这一出,飞雲国也不肯轻易罢休。”
“既然知道,奉王当明白这里不是常久之地,”傅王低沉着声道。
奉天脩淡漠道:“傅王不必担心会连累你们。”
“本王从来没有说过害怕你们的连累,”傅王眼色深沉,“只是不想让麻烦缠上,对他不利,他还是雪圣国的皇。”他说的是穆君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