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教,又称为明教,源于古代波斯萨珊王朝,为西元3世纪中叶波斯人摩尼所创立,受基督教与伊朗祆教马兹达教义所影响,摩尼声称自己是神的先知,也是最后一位先知。摩尼教对粟特影响很大,并传入了中国。
唐代由新疆传入漠北之回纥,而盛行于该地。唐代宗大历三年(768),应回纥之请,于江淮等地建立摩尼寺。唐武宗会昌五年(845)灭佛时,摩尼教亦遭严重打击,转而成为秘密宗教,并吸收道教及民间信仰,从而改称明教。
明教因相信黑暗就要过去,光明即将来临,故敢于造反,屡有反政府之举。教众中有农民、秀才、吏员、兵卒、绿林好汉、江洋大盗、武林俊彦等。教徒白衣乌帽,秘密结社,共同尊奉明使为教内尊神。
当年方腊起义时,便利用摩尼教组织群众,举行了声势浩大的起义,震动东南半壁河山。
此时的摩尼教,可谓是臭名远扬,既是造反组织,又是邪教组织。
而宋朝,对于反贼流寇也是两种态度,宋江这类盗贼,是以诏安为主;而方腊这类邪教组织,是彻底剿灭为主。
相比起,其他的流寇盗贼而言,摩尼教的组织结构更为严密,层次更为分明,人员涉及更为广阔,造反之心更为坚定,破坏性也更强。
“钟相,摩尼教,不可轻视!”赵朴提起笔来,想要写什么,可是一时间却难以下笔。
不觉,赵朴有些心烦意乱,不由的站起来,在大殿中来回走动着,不断思索着。
来回走了几圈,赵朴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道;“月儿,将这个奏折放在柜中!“
“是!”王舞月微微惊讶,起身将奏折拿起,最后放在书房的一个柜子内。
在御书房内,除了各种必要的摆设之外,就是一个大柜子。这个柜子分为十几格,主要存放重要的奏折。以便于赵朴时常查询。而放好之后,王舞月打开一个本子,开始记录这个奏章的名目和摆放位置。
而赵朴则是继续批阅奏章。
终于,最后一个奏章批阅完毕了,赵朴松了一口气,看看一旁的沙漏。大约是晚上十一点半。
一天的工作终于,完毕了。
赵朴开始写日记。说是日记,不如说是每天的行动计划,几时几刻做什么。在每天睡觉前,总结一下什么完成了,还有什么未完成。临末了,记录一下一天的重要事件。或是生活感悟,做到每天都不荒废时间。
在日记中,赵朴写道:“摩尼教,国之大害,慎之慎之!”
………………
而在夜色中,另一地正在金军密探正与摩尼教会晤。
“不知阁下,来自何处?”
喝着茶水,一个生书生打扮的男子。漫不经心的问道,可是浑身的肌肉紧绷着,眼神的余光扫着对面的道士,只要情况稍有一丝差池,就暴起伤人。作为金军密探,想要活得好,除了本事高强。善于察言观色之外,还要谨慎。
谨慎使得万年船,唯有谨慎才能活得滋润。
对面是一个道士,手上拿着浮尘。飘飘若仙,仙风道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神韵,可他实际的身份却是摩尼教的香主。
他的真实身份,除了仅有几个人知晓之外,无人知晓。在外人看来,他是清风观的观主,与襄阳的士绅多有交情。
道士开口道:“不请自来!”
“东方日出!”
“北方下雪!”
“北方的皮货生意可好!”
“粮食早就霉了!”
对着暗号,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当最后一句暗号对完时,两人相视一笑。
“在下白无常!”书生道。
“在下清风老道!”道士道。
“二十万贯钱已经放在城外,稍后便可取!”白无常道,“这是武备学堂的地图,以及人员配置!”
清风老道接在手中,看着武备学堂的地图,恨恨道:“宋朝的狗皇帝,鱼肉百姓,没有一个好东西,此次更是残害我我摩尼教兄弟,新仇旧恨,岂能忘怀!圣公的仇,兄弟们的恨,必然要这皇帝小儿血债血偿!”
“那里戒备森严,即便是最后得手了,你们能活下来的也不多,你们可要想好了!”白无常冷笑道。
清风老道:“当年童贯狗贼,残杀我摩尼教兄弟,官军为恶,妻离子散者,孤寡之人众多。这些死士,都是当年义士的后人,为父母报仇之心甚为强烈,早已不畏惧生死!”
“十里亭,那里有大量的弩箭,长刀!”白无常道。
“多谢兄弟了!”
“无他,你我都与宋朝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们出人,我出钱!”白无常神色平静,“三天之后,就是武备学堂正式召开的时刻,那时宋朝皇帝防备最为松懈,也是出手杀了他的最好时刻,也是唯一成功的机会!”
简单的交涉来几句之后,白无常起身告辞离去。
“小五,跟着他,不要被他察觉,看他落脚之地,在何处?”清风老道吩咐道。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点头,紧随其后,消失在夜色中。
清风老道喝着茶,静静的等待着,不断的思索着,不断的猜测着这个男子的来历。
等了许久之后,门打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道:“师傅,跟丢了!”
“跟丢了!这人不简单呀!”清风老道叹息道,“小五,你说他是什么身份?”
“师傅也不知道吗?”
“这人是韩老三介绍过来的,与韩老三多有生意往来。当年韩老三陷在官府中,也多亏了他出手,才买下韩老三一条命。据韩老三说,这人乃是圣公麾下一员大将,后来圣公阵亡,此人隐姓埋名。后来靠着关系,干起了私盐的买卖,生意大着呢!”清风道,“只是我心有不安之感!”
“莫非这武备学堂的地图是假的!”
“这倒是未必!”清风道长道,“只是心中不安而已!”
“师傅,你多想了。“小五道,“当年,贪官鱼肉百姓,花石纲民不聊生。圣公带领我等,杀贪官,诛暴吏,是何等快哉。只可惜童贯这个死太监,带着西军南下,血洗我摩尼教姐妹,血流成河,此仇岂能不报。童贯死了,宋徽宗被金军活捉了,父债子偿,只能是用这个狗皇帝的血来偿还!”
“只是我心难安?”清风老道说着。
小五激动道:“师傅莫非是担心失败?”
清风老道道:“我已年过五十,死了也没有可惜的,为圣公而死,死得其所。只是如今,金军侵略我山河,若是我等杀了这个狗皇帝,朝局动荡,金军难免不会乘虚而入,那时我大宋危矣,那时百姓难免生灵涂炭!”
小五却恨恨道:“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生在乱世,生为蚁民,就要有蚁民的觉悟,被贪官污吏逼迫饿死是死;官逼民反,被官军杀死也是死;金军杀来,被金军杀死也是死。同样是死,死法千千万万,又有什么区别!”
清风老道默然无语,这个时代,想做蚁民而不可得。
小五眼神狂热道:“若是能刺杀了皇帝,就是荆轲、高渐离之流,既能为圣公报仇雪恨,又能青史留名,何乐而不为!“
“罢了,拼的一身剐,也要刺王杀驾!“清风老道眼神中闪出狠辣,“让孩儿们,动起手来,到时候可别尿了裤子!”
风雨欲来,一场刺杀活动,正在缓缓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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