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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大概没人知道,这十二年来(1 / 1)

经期中,最不舒服的头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甜蜜觉得身体已经彻底恢复,‘精’气神儿十足,第四天一大早就起了‘床’,想到医院后面的‘花’园动动胳膊‘腿’儿,这是她之前就发现的漂亮景致。

然而,“甜丫头,早上寒气重,不适合你现在这情况锻炼。咱们就在楼里走走,窗口边瞧瞧,也一样的。”

尽职的特护唐姨就碎碎念了,而且还能迅速抬出一堆的养生学、生理学和医理,那谆谆教导的模样宛如师长般的亲切模样,除非铁石心肠不知好歹的家伙,甜蜜实在也不好意思再任‘性’,只得随意地溜哒啦,溜去瞧瞧小力也不错。

谁知这一大早的,小力同学竟然不在病房里。甜蜜就很奇怪,便跟唐姨一起找。正巧,甜蜜寻到了电梯间,探头探脑的模样就教从旁边一个儿童病房里出来的小力瞧见,小力神‘色’一紧,急忙滑着轮椅冲上前,大叫了一声。

“蜜儿姐,你在干什么?”

“啊,小力,你怎么……”甜蜜被吓了一跳。

小力的眼神立即变得很严厉,“蜜儿姐,你是不是又想跑掉,不接受治疗了?”

甜蜜愣了一下,忙摇头,“我没有,我只是……”

小力却似乎不相信的样子,口气变得真认真,“甜蜜儿姐,我觉得我们都有些误会莫大哥了。那天,我看莫大哥那么着急地送你来医院,若不是很关心你的人,是不会这么着急,还骂医生护士来着。”

甜蜜更呆了,他们这是哪跟儿跟儿啊!

小力以为甜蜜还执着于自己的意愿,开始为莫时寒背书了,“蜜儿姐,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莫大哥应该不是那么糟糕的人。”

甜蜜奇怪了,“小力,这才三天不到,你们都全站到外人那边啦?”其实心里对于小力那么快就被人“收买”的感觉,有点儿不爽。

小力似乎很怕被姐姐误会,连忙一本正经地解释,“姐,我们就是当你是自己人,才说这种掏心窝子的话。你可以不接受莫大哥喜欢你的情感,不过,他也是真为咱们家好,为你好,才会那么着急你。就像我一样,老爸不让我玩游戏我心里就各种不爽,老爸于迂腐保守思想早就奥特曼了,可我也知道他对我的要求也都是为我好,他是爱我的。”

说到此,男孩子似乎因为自己难得的“爱的表达”,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但真说出来之后就觉得很舒畅,立即变得坦然起来,大眼又对上了甜蜜的眼,笑了起来,“也许这方面咱不能满足他们的愿望,不过,也可以在别的地方,表示一下谢意呗!不然,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帮你去跟莫大哥说!”

说!说什么啊?真是,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要!我的事儿自己会解决,你别瞎参和。”

甜蜜别扭地别开眼,抿着‘唇’,心里却已经开始起起伏伏了。

小力贼贼地笑了,“啊,我就知道蜜儿姐超好的,这种事情还是亲力亲为,更能表达你的诚心实意嘛!”

说着,男孩子就一把抓着甜蜜的手,就往回走。心里还在为自己能亲自拦着姐姐,阻止了一次逃跑而偷乐着。

唐姨寻过来时,甜蜜故意甩开小力的手,哼哼,“你个臭小子,姐一大早的好心跑来看看你,你竟敢给姐‘乱’跑!唐姨,回去了,对着这小没良心的家伙,我肚子都饿了。今天有啥好吃的?我要好好弥补一下我的身体和心灵。”

小力一愣,“哎,姐,姐,别走啊!我,我刚才也没说错什么啊?咱们知恩图报,难道也错了嘛!”

甜蜜抿着‘唇’,眼底噙着笑,硬是上了楼。唐姨瞧着这对姐弟有趣的相处,就带了小力上楼一起吃早餐了。

看着一桌子丰盛如皇帝般的早餐,布置得窗明净几的舒适房间,晨香‘混’着‘花’香,盈满一室,如此轻松舒适的早晨,其实是甜蜜好久好久都没有享受过的了。自从父母去逝之后,她就再没有享受过一天懒‘床’的滋味儿,每日清晨都跟机械人上了发条似的到点即醒,再冷再困,依然坚持再坚持,久而久之,似乎都要忘掉自己曾经也有肆无忌惮赖‘床’、享受他人早早备好的可口早餐的幸福滋味儿。

而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给予的。就是傻子也知道,人家一大少爷,要什么得不到?在这个钱可以解决百分之95的麻烦的世界里,人家犯得着大废周章地跑来欺负她一个黑豆芽嘛,她又不漂亮;欺骗她一个没钱没势的小草根,那简直就是笑话嘛!当血牛?!更可笑了,瞧瞧当初那场广场舞,只要莫总发个消息,就有数不清的血牛站在那里等他选呢。

唉,她的拒绝,除了自卑还有什么呢!

可是就因为她在他面前,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为了能‘挺’直腰杆儿说话,除了坚持这点儿选择的自由,她还能怎样?

这就是她的自由,骂她白眼狼也好,没良心也罢,关她啥事儿。

她已成年,谁也管不着。

哼!

……

莫总,谢谢您。

好像,太客套了点儿。

莫大哥,谢谢您的安排。

好像,太谄媚了点儿。不好不好……

莫先生,很感谢您的支助,之前我情绪不好,冲撞了您……

这个……好像太文绉绉的了,太严肃,也太生疏了点儿。好歹她现在还住着别人的专属病房,睡着别人的病‘床’,应该亲切一点儿。

莫大哥,其实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但是……

哎,怎么总觉得这个“但”字句后面的内容,显得很没情没味儿像只白眼狼呢?

“哎,讨厌!”

甜蜜不耐烦地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儿,事实上,她已经“自由选择”‘性’地折腾了一整天的“道歉短信”,而一条未发出。

此时,天‘色’已暗,看时间点,正是那个男人惯常上班的时间。

貌似,在人家上班时间打扰,也不太礼貌,算了,还是明天再找时间道……道谢吧!她可不认为反对他的“霸道安排”是错的,感谢一下他的“关心”还是可以的。

如此想着,似乎瞌睡虫真爬上了眼睑儿,有些撑不住了。这才不过两三天时间,她竟然就培养出了早睡晚起的“坏习惯”。唉,真是……

关灯,‘蒙’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

然而,当下才七八点,唐姨也有家庭的,知道她没有逃跑心思,便商量着今日回家看看孙儿。小力现在可有不少同龄的病友一起玩,根本用不着她这个姐姐‘操’心孤单寂寞冷了。

抱着手机,刷刷某宝,瞧瞧某猫,看看某东,事业才是‘女’人应该努力奋斗的方向啊!

可是瞧着瞧着吧,想到她手里这个让小力羡慕得不行的某果手机,还是那个男人半哄半骗地让她收下的,心里就有点儿……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外有人小声嘀咕着,“唉,你确定真的睡了吗?咱不会把小蜜儿吵醒了,影响她睡眠吧?”

“放心吧!以我对这孩子的了解,她不到点儿,肯定没那么快睡着。”

“对对,蜜儿姐现在有手机了,她多半不是在玩游戏,哎哟,爸啦,人家还没说完,蜜儿姐多半在刷网店学习观察呢!”

“老汪,怎么你还没把‘门’打开啊?”

“汪叔,你再这么折腾,屋里的人说不定以为有啥宵小探房,正拿着点滴‘棒’子在后面等着咱们呢!”

“咳,我说你们既然怕被发现,干嘛还这么啰嗦!打不开‘门’,叫护士啊!”

“嘘嘘嘘,已经开啦!快快快,准备好!”

“等等,等等,先把这蜡烛点燃哪,该我走在前头,你们靠后。等会儿别把礼‘花’喷蛋糕上了啊,你们小心点儿……”

甜蜜其实已经听到‘门’外的噪动了,她掀被子坐了起来,听不太清楚,就想下‘床’瞧瞧到底谁在他‘门’外,这刚穿上鞋,病房‘门’一下就被推开了,奇怪的是走廊上竟然是一片漆黑的?!

从一片黑暗里,走出一群人,而走在最前头的正是小力,他手里捧了个漂亮的水果蛋糕,蛋糕点燃着一点烛光,盈盈烁烁的暖光里,映出一张张笑容满面、熟悉亲切的脸庞,众人看到她已经下了‘床’,笑着异口同声地叫出一句。

“祝曾甜蜜姑娘,生日快乐,天天开心,身体健康,事业顺利!吼——”

呼喝声里,立即响起“砰砰”两声爆响,一片彩屑纷纷扬扬地从头顶飘落,跟着又有人上前朝着甜蜜喷泡沫彩带,很快就把她打扮成了一个节日里的盛装人偶,还给戴上了一个生日的小皇冠。

咔嚓一声响,相机里显示出一群人围在甜蜜身边,笑脸盈盈,快乐又逗趣儿。

“妞儿,发什么呆呀,把‘花’儿拿着,咱再来张美照。呵呵呵!”

拉丝笑得很很有些坏,就把一束扎得很漂亮的蓝‘色’妖姬塞进甜蜜手里,回头就揽着甜蜜的肩,做着嘟嘟嘴儿,宁非欢不得不拿着个长长的自拍杆,蹲在最前面给众人‘弄’自拍。

咔嚓,咔嚓,有人吼着“再来一张”,咔嚓又一张。

甜蜜被摆了三个姿势,小脸上染了几个红‘唇’印儿,脖子也被勾来勾去,她似乎还没有完全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过神儿来,愣愣地,只知道听拉丝的指示,说茄子,张口笑。

拉丝抢过宁非欢的手机,迅速做着图片转移工作,一边得意洋洋地笑,“嘿嘿,谁让那臭小子不来,回头非醋死他不可!哎哟,瞧小蜜儿这养得,杏眼儿桃腮,白了不少啊!”

正在这时,小力突然低呼了一声,“蜜儿姐,你怎么……别……”

众人似乎才从过于欢乐的气氛中‘抽’回神儿,看着他们的寿星状态似乎有些不对,这方宁非欢立即将室内灯全打开了,就见站在中间的寿星已是泪流满面,无语凝噎,瘪着小嘴,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但见到众人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又撑着想要笑,两极化的表情纠结在一张**的小脸上,让人莫名地觉得有点心酸。

大概没人知道,像这样的生日派对,她十几年都没有过了。从十二岁那年冬,父母逝世之后……

…这人的素质,根本不行…

一般,都有什么人会为你庆祝生日呢?

第一个,肯定是父母。

然后是身边要好的朋友们,再是同事或同学们。

那么,不管在任何时期,总会记着你生日的,又有谁呢?

第一个,肯定是父母。

很多时候,要好的同学朋友们,可能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人后,就不可能记着你的生日了;而同学们没几年就各奔东西,同事关系就更不用提其中夹杂着了些什么东西。

父母离开后,小叔小姨都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妻子子‘女’,哪有那么多心力去记着一个别人家孩子的生日呢?

近几年,小叔家的情况愈见好了,对她也更上心了,之前带表弟过来时还专‘门’给她买衣服吃好吃的又拿钱给她过生日,可是像这样宛如家人般的生日气氛,真是久违了,好久好久啊!

这种,仿佛一下子跨越了时空的冲击感,来得太突然,太意外,完全没有料到,让甜蜜的脑子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空白一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身体却像是突然回到了幼年时光……

那蛋糕,是妈妈亲手做的。为此,妈妈还跑去求了蛋糕店店长,借用他们的设备和机械,给她做了她最喜欢的彩虹蛋糕。

爸爸托人在南方大城市给她买了漂亮又时髦的公主裙,和一个珍珠冠。特意邀请了她小学校里好多同学,来为她庆祝生日。

十二岁的那个生日,她觉得自己就是拥有了全世界的小公主。

可在那之后,父母走了,同学们走远了,叔叔姨妈都把她当拖油瓶……她从最幸福的小公主,一下子变成了没人要的怪脾气孩子。那时候她常想,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像秀兰。邓‘波’尔演的那部著名的电影《小上校》一样,爸爸突然会在某一天盛装回归,告诉她一切噩耗只是虚传,他们一家仍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惜……

“宝贝儿,哭什么呀?!今天是你生日呢,六一儿童节呢,瞧你生的日子多好,全世界的宝贝儿们都要祝你生日快乐。虽然你这宝贝年纪是稍大了点儿,不过那有啥,未来五十年,咱都要在这六一儿童节过生日。”

拉丝反应倒是快,立即‘抽’出一块手帕,一边给甜蜜抹脸,一边给众人打手式,进入下一个环节。

“宝贝儿,蜡烛都快烧光了,快许愿啊!”

灯光一灭,室内又是一片黑暗,然而黑暗中却有一圈儿笑脸围绕着她,祝福着她。她深吸口气,终于止住了眼中的热意,闭上睁默了一默,再睁开后,用力吹灭了那根粉红‘色’的蜡烛。

“姐,你许的什么愿啊?”小力好奇地问。

就被拉丝敲了一脑袋,“傻小子,愿意说了就不灵了。不准问!”

甜蜜吸吸鼻子,却说了,“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我的愿望都实现啦!有大家记得我的生日,还帮我庆祝,我很开心,很满足啦!我来分蛋糕,拉丝姐,这颗红心必须给你,你可别说晚上不吃甜食哦!”

甜蜜很清楚,能搞出这么个生日奇袭计划的,非拉丝这个超感‘性’派的姐姐莫属了。

拉丝接过小寿星切得刚刚好的番茄“红心”,高兴地表示一定会吃光,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儿的……唉,这丫头以前的日子过得多紧张多大压力啊,就这么点儿小事就满足了。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对未来得有多少憧憬和期望,这时候就算许上百八十个愿望都不为过的。可有时候,人知足,不一定就是幸福,也许还是因为曾经受过太多挫折和磨难,已经不敢奢望太多,怕会再次失望吧!

唉,瞧着这小姑娘也实在招人疼!难得那个臭男人被人嫌弃又误会成那样儿,还想着要给人家庆祝生日。这一对儿,还真是百里难挑的冤家啊,连她这个超理‘性’的‘女’人都忍不住为他们心疼一把的。

生日晚会也只闹腾了一会儿,护士便来提醒收场了。

众人吃完了蛋糕,还送上了一堆礼物,便纷纷告辞。

临走时,黄叔语重心长地对甜蜜说,“孩子,叔一直都把你当一家人,你就别见外了。至于这住院的事情,就‘交’给叔处理,你就相信叔叔一次好不好?叔再怎么说,也是个过来人哪!”

甜蜜红着眼圈儿,点头应了。

众人离开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甜蜜看着角落里包装得五颜六‘色’的礼物盒子,笑着抹去眼角的湿意,目光停在了那束蓝莹莹的玫瑰‘花’儿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正在这时,房‘门’又响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只是这人脸‘色’却是黑着的。

“总经理?”

甜蜜不解,宁非欢为何去而复返。

宁非欢的目光已经没有刚才庆生时的热烈,冷冷地,开口道,“虽然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是以貌取人,势利小眼儿;但在我看来,小寒并非如此。不管你怎么看他,他都是我和拉丝最好的兄弟、姐弟。说真的,我们一直不看好你们俩,以前如此,现在亦然。但小寒就是一‘门’心思地钻进去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做死党的就只跟着一起跳了。”

说完,也不给甜蜜任何反驳的机会,转身就走。

……

宁非欢出了病房,一抬头,就看到拉丝正斜倚在旁,挑着眉,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看着他。

他倒没有被识穿的尴尬,就大步往外走去。

拉丝不满地跟上来,“喂,你刚才是不是太凶了点儿,不怕把人家小姑娘吓着。人家好歹还在住院呢,要是让寒寒知道,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宁非欢按下电梯钮,只看着上方的红字,语带讥诮,“哟,就许你当白脸,我当不得黑脸儿了。这丫头早就病入膏荒了,不多敲打敲打,还不知要让小寒吃多少苦头。你不知道,莫夫人其实并不希望甜蜜和小寒在一起吧?”

拉丝惊讶,“不是吧?韩姨她是最巴不得儿子赶紧恋爱结婚,生儿育‘女’走上正常男人生活的人啦!在这方面,其实她只比莫叔叔有节‘操’那么一点点,之前也给寒寒介绍了不少名媛淑‘女’,只是方法没莫叔叔那么夸张,老搞什么大‘腿’舞、钢管舞奇袭。怎么……”

宁非欢神‘色’正了正,说,“你忘了一件事,韩姨认真的事,莫叔也不敢反驳的。莫叔折腾的那些事儿,韩姨从来就没觉得是威胁,甚至从来没觉得小寒会看上眼儿。而她安排的那些‘女’孩子,哪一个不是她‘精’挑细选来的。所以,这婆婆看媳‘妇’儿,都是拿放大镜,针眼儿似地挑剔。更何况,甜蜜从头到尾都还在拒绝小寒的追求,就这一点上,哪个做妈的希望儿子讨个不爱自己的媳‘妇’儿。”

拉丝了然,陷入了一阵沉默。

……

莫宅

莫遥接完了电话,才出了书房,看到韩子怡正在厨房里忙着做宵夜,一会儿就要送去儿子的公寓。

这几日,儿子都在公寓里忙着项目的最终收尾工作,作息都不太准,韩子怡担心儿子又累出‘毛’病来,可上心了。就自己公司的事情,多数时候都‘交’给了职业经理人处理。

莫遥走进厨房,韩子怡见他一来,就开始安排他的角‘色’了。譬如,一会他必然端起父亲的架子,叮嘱儿子注意休息啦什么的。

“对了,你之前安排我面试的那几个姑娘,还是差了些味儿。可爱是有了,可是少了点儿‘精’气神儿,气势上都没法跟咱们儿子比,太弱了,不行。至少得强一些,但也不能旗鼓相当。”

莫遥想着,是哦,旗鼓相当,甚至强上几分的曾家姑娘,确实不能入眼了,那对儿子来说太不“安全”了。

“老婆,你放心,我最近又物‘色’到几个。要不,你也在你们蜀湘会里找找看?”

蜀湘会是西南这片儿的富豪太太们,自发组织的一个上流‘交’际圈儿,打着‘交’朋友、通商路的名头,其实很多时候变相地成了X二代们择婿选妻的小市场。

“啧,那里人的素质,根本不行的好不好。要真需要那里的介绍人,还不如带寒寒回港城,至少对于咱寒寒的特殊脾‘性’,有家世文化底子的人,理解力和包容‘性’更好得多。”

那是当然,港城那是国际型的圈子,能跟内地这小土豪圈儿相比嘛!但,土豪里,也有不少的人才,至少咱这儿巴山蜀水,地灵人杰啊!

当然,这小弯弯心思,莫遥不敢说,因为他自己其实就是个大香蕉啦!可就妻子这几句,也充分透‘露’出了对曾家姑娘的家世、学历,显然是很不满意的。要是知道……唔!

老两口儿提着东西去了儿子公寓,谁知按了好一会儿‘门’铃儿,都没人应。

最后,还是熟悉的保安过来,告诉二老说,“莫先生,莫太太,莫少爷刚才开车出去了。”

韩子怡不满,“都这么晚了,他去哪儿啊?”

此时已经快十二点。

莫遥眼眸一转,劝说,“儿子大了,晚上出去也不稀奇了。咱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

韩子怡拧着眉,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但立即就被掐断了。

莫遥见状,连忙又哄又骗地将‘女’人劝回了屋。心想,都工作了一整天了,这个时候应该不可能再跑去斯科达,那就只剩一个地方了。

啧,儿子不会已经上升到全垒打阶段了吧?嘿,不愧是他莫遥的儿子。呃,不对啊?听说那丫头是大姨妈异常才进的医院,这几天已经见好,但也不适合行房啥的……儿子应该没那么猴急吧?

…爸不走,爸陪着甜甜一辈子…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门’上的摩挲玻璃透入的一点微弱的光,映照出病‘床’前,坐着的一个高大的黑影。

在这样的黑夜里,普通人的眼睛几乎是看不到室内任何事物的。然而,在一双幽幽的绿眸中,却清晰地映出一张熟睡中的小脸,正皱着眉头,在睡梦中挣扎着,辗转反辙,汗水打湿了鬓角,泪水浸湿了面庞。

“妈……爸……”

他想,这个梦境一定是即甜蜜,又痛苦的。

慢慢地,他伸出手,拭过‘女’孩脸上的汗水和泪水,轻声唤了两句她的名字。

那种泥足深陷的感觉,不是任何人能够面对的,包括他自己吧!

终于,梦魇褪去。

只是,睁开的大眼里,仍浸着深深的恐惧和伤痛,不安,‘迷’茫,仿佛仍在梦中。

“你做噩梦了。”他的声音,其实有些小心翼翼的生硬。

“爸……”她‘迷’‘迷’糊糊地嘤呜一声,泪水又直往下落。

他愣了一下,“我不是你爸。”

也不知她听懂没听懂,这泪水就没停下,小嘴儿瘪得跟蚌壳一个样,像是他这一句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良久,许是瞧着这泪水跟不要钱似的,流多也不是啥好事儿吧,他轻叹一声。

有些无奈,“乖,别哭。”

“爸……”

“咳,甜甜,你在做梦。”

“我想你……”

还真是委屈极了,都伸他伸手了。

他迟疑了一秒,就握住了那只小手,冰凉冰凉的,心里一软,就起了身儿。因为他坐的椅子距离‘床’还有些距离,拉着这小手他就得朝前倾躬着身子。这小手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一碰到他就抓得他牢牢的,一时半会儿也松不开,索‘性’他就坐到了‘床’边儿。

好嘛,这下可给人行了大大的方便了。

“爸……”

得,另一只小手也举起来了,明显这不是要拉拉小手啊,是要抱抱啊!

可是,他又不是她爸!

好吧,好吧,谁叫他偏偏赶上这时间段儿了,都,都碰上什么倒霉梦游啊!

他伸手将另一只小手也拢进了大掌中,轻轻地捂着,想着这‘女’人来大姨妈还真是了不得,搞得大晚上的竟然梦游了,睁着眼儿地‘乱’认人。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样儿的……啧,不行,以后一定要小心,可不能让她把这怪‘毛’病闹到别的男人跟前去。

不然,啧……不然光瞧着这副可怜又可爱的小模样,该不得心疼死,太勾人了。

“爸……”

得,为啥又翘小嘴儿呢?!不会是想‘吻’“爸爸”吧?这臭丫头,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个,太不懂得男‘女’授授不清了。人家他六岁的时候,就不让妈妈洗澡了!

似乎是见他不反应,这厢就不高兴了,摇了摇肩头,典型的撒娇啊!

他不解,毕竟他又不是人家爸,咋知道这表情,这动作,除了要拉拉手,还想干嘛,这是干嘛啊,难道真要玩亲亲?!

他心里犯着嘀咕,其实还有点儿暗爽,已经俯下了身儿。没想到一时兴起,晚上来瞧瞧,会有这样好的大福利。

哪知刚俯下身去时,手里的小手就挣了开,一下子缠上了他的脖子,那小脸就蹭进了他怀里,带着整个儿都挨了上来,往他怀里钻,他不得不跟着她调整姿势,最后变成了他躺在自己的专属病‘床’上,她改成爬在了他怀里,翘着嘴儿撒起娇来了。

“爸爸,你别走。”

“嗯……”

“甜甜不想一个人……”

“好。”

“甜甜不是孤儿。”

“当然不是。”

“我想吃爸爸做的酸菜鱼。”

“……嗯,好,给你做。”

“还有,还有妈妈做的红烧‘肉’。”

“都做,都做。”

敢情这姑娘想父母,都是给饿的吗?明儿得提醒下特护,睡觉前给姑娘加点儿餐。他低头看一眼‘胸’口,不知道这湿答答的一片儿,除了泪水鼻涕,还有没有口水呢?!

“……他们都欺负我……”

“谁?报上名儿,爸明儿就帮你欺负回去。”

“有,隔壁的大米……”

“哦,没事儿。咱改吃燕麦,我们在国外都吃这个,还有小麦,比大米营养丰富,还健脾胃。吃多了大米湿气重,咱吃好的。”

“不是啦!还有,还有……小婶儿她,她跟别人说我是野种,扫帚星,害死爸爸和妈妈的。呜哇……”

世界上的父母好的多,但是亲戚什么的可恶的更多。

他拍着人儿的背,哄着,“你小婶算什么东西,就是个无知‘妇’人。甜甜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小天使……那,哪个神仙说的,每个小宝贝都是上帝送到父母身边的小天使。外人说啥都信了,你怎么那么笨。”

“我才不笨,甜甜不笨!我把小婶儿的那个烂‘唇’膏都画明阳的脸上了,气死她了,一百多块钱一支呢!”

“才一百。我妈的‘唇’膏几百的,没用完就扔掉了。”

突然,发现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儿有点儿怪,他立马改口,“画的好,气得好。那甜甜再说说,还有谁欺负咱们家甜甜了,爸爸……”唉,还真进入角‘色’了啊!?“爸帮你教训他们,他们都是大笨蛋。”

这大眼睛啊,痴痴地瞅着他,虽然明知道看的其实不是他自己,可是怎么瞅着都是心疼得要人命,委屈得要人命,就算要了命,还是舍不得放开手。

“还有爸爸,妈妈!”

“啊?”

“要不是你们扔下甜甜,甜甜也不会老是一个人,被人嘲笑,被人欺负了……爸爸,你别走,好不好……”

“不走不走,爸绝对不走。”

她哭得那伤心劲儿,他想大概就和当年那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一样吧!那么伤心,毫不掩饰,一股脑地把这整整十年独自一人生活的辛酸和痛苦,都一一迟叙。

……第一次一个人睡觉,黑‘洞’‘洞’的大屋子,大大的‘床’,以前都是一家三口同榻而眠,有说有笑,可以抱着妈妈温暖的怀,钻进爸爸的抱抱里,可是这些都没有了。一整晚,有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惊醒,醒了之后,还会傻傻地想,是不是像大人们说的那样,七七四十九天的回魂夜,爸爸妈妈回来看甜甜了?

……寄人篱下,多有不便。做妈妈的最疼的是自己的宝贝,小婶儿偷偷给表弟塞大白‘鸡’蛋,却对她说没有‘鸡’蛋,转过背就跟隔壁邻居吐苦水,说家里多了个小拖油瓶,各种不爽……即算那时候,他们明明拿了居委会捐款,每月还有政fǔ发放的孤儿养育津帖,她看着别的小朋友吃零食,自己只能咽口水。

……最难过的也许都不是以上这些。而是那句“你就是个野种”,“这孩子就是克亲的命”,说她是爸妈从马路边上拣回来的,浑身还染着血,克死了亲生父母,这下又克死了自己的养父母。爸爸妈妈不在了,她不仅变成了孤儿,还突然变成了父母不详的野种?这是她最难以理解,也最心疼恐惧的了。她竟然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吗?这下子,她连孤儿都不是,成了没人要的弃儿。那她之前的幸福日子,甜蜜生活,所有回忆,都算什么呢?

他不知道,原来在她小小的身体里,藏着这么多的沉重的过往,让人心疼的故事。难怪……

“那些人都胡说八道。爸说你是爸的‘女’儿,这辈子下辈子,都是!”

“爸不走,爸会陪着咱们甜甜一辈子的。”

“乖,不哭了啊!回头爸就给你做酸菜鱼,红烧‘肉’。”

“乖,不哭了啊,爸一定帮你报仇,把那些胡说八道的‘混’蛋王八蛋都修理一顿,让他们从笨蛋变成,变成大笨蛋。”

带泪的小脸终于溢出一丝笑来,他被紧揪了一晚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点。

唉,这哄孩子的事儿还真不容易。竟然也莫名感‘性’地让他想到了,当年自己跟父亲闹的那许多的别扭。

终于,泪涟涟的大眼睛又慢慢合上了,仍不安地朝他怀里拱了拱,小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胸’口。那种不安全感,竟然是如此浓烈,以前他都没有仔细地读懂她心里的渴望,合该总被她拒绝了。

夜‘色’更深了,没有灯光的房间,已是一片温暖安祥。

快天亮时,莫时寒才悄悄离开病房,没有惊动任何人。不过在他下楼时,特护唐姨刚巧过来,看到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下一异。

……

莫时寒开车回了父母家。

进‘门’后,父亲还一脸睡意的模样,打着哈欠问他是不是又去“加班”了。

莫时寒本想直接上楼的脚步一顿,站在那里,盯着莫遥看。

莫遥手里端着杯水,这是他早上的习惯,补充了水份,再回屋浇灌屋里大‘床’上的娇‘花’儿呢!没想儿子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了啊!记得出现这情形的上一次,还是儿子和自己刚刚住在一起的时候,貌似是看到他从他母亲的房间里出来,那眼神儿充满了敌意啊,可……

“爸,对不起。”

“对,对什么……唉,儿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莫时寒说完,就把莫遥手上的杯子拿走了,边往楼上走边喝掉了里面的甜牛‘奶’,‘唇’角高扬。

莫遥只觉得莫名其妙,又有点儿心惊胆跳儿,继而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就冲回了自己房间,抱着还在‘迷’糊中的韩子怡,乐得直嚷嚷。

“子怡,子怡,儿子回来了。你知道儿子回来第一句话对我说的是什么吗?他说,爸,对不起。我想起当年咱们刚住在一起时,他那样子瞪着我就只对我吼了一句,滚!你说今天儿子突然跟我说对不起,是不是对当年的事跟我道歉啊!哎呀,真是太神奇了。子怡,你觉得今天是不是一个相当相当特别的日子呢?既然如此特别,那你就别犹豫了,答应嫁给我吧?宝贝儿,回头咱们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当爷爷‘奶’‘奶’了,不然外面的人又会发明新名词,说咱们是‘私’生爷爷、‘私’生‘奶’‘奶’,多难听啊!”

韩子怡简直被男人搞得哭笑不得,气得大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儿子连‘女’朋友都没有,要结婚等儿子定下来再说。”

唉,应机作战,再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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