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果然太子一个转身就道,“父皇此次病症来的凶猛,药石似乎无效,本太子与皇弟们心中实在急切,刘国师怎么看可有什么好办法”

刘季手一拱,早有预料道,“微臣以为皇上此次抱恙与天时人物都关系。.l.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前段时日星宿晦暗一事还未得到解决,如今局势逾演逾烈,倒不如先让许国师从旁辅助解决此事,微臣再请了神医为皇上医治,如此天时地利皆全必能保皇上平复如旧、龙体康健。”

这话的意思只要拆了许府皇上就能好。

太子转而将目光投向静默在一旁的许乔松,“许国师以为如何”

“微臣没有异议,只要皇上能早日平复,便是幸事。”许乔松垂下眼脸,素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这事若是借着皇上的病,只要太子应允,许府定然是拆定了,辩驳反而变成以下犯上,到时降罪与否还是两说,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以表忠心。

只要许家在帝王心中有地位,一切都好说。

太子沉吟一番,似要在许乔松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怎奈那人没有一丝气愤、惊慌的神情,只好作罢,只说,“许国师之忠心,本太子替父皇记在心里头,既然此事再无异议,便依刘国师所言,即刻动工。”

刘季没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以往威震京城的许家现在落了个要流落街头的结果,对他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今晚要庆贺一番才对得起自己长久以来不懈的落井下石。

不过太子说的下一句话霎时让他没了庆祝的心情,只听得,“动工还有寻神医为父皇诊治一事就全权交给刘国师了,本太子相信刘国师的忠心定然不会比任何人差。”

太子望着他,心中顿然痛快,你不是死心塌地为三皇子卖命吗让你卖个够

那神医岂是想请就能请到的

本太子当然不会让你请到。

刘季只得领命,仔细一想,如此也好,此事交给别人不放心,皇上若有什么三长两短,除了太子,他们统统都要完蛋。

所以神医必然要请到,即便不择手段,也要让皇上好起来。

许乔松立在一旁将刘季的心思猜了个透,面不改色的嘲讽,太子若是能袖手旁观让皇上好起来那才是见鬼。

议事告一段落,太子将刘季支了出去,只留下许乔松,二人闭门长谈了许久。

直到顾渊的眼线在外头等急了才看到人出来。

外面等许乔松的不止是顾渊的眼线,还有一名身着桃黄裙的女子。

见许乔松出来女子快步走上前,盈盈一拜,“奴婢见过国师大人。”

许乔松抬首,琥珀色的眸子素淡清净,疑惑问道,“你是”

那小宫女光是听眼前人的温语软言就仿若陷入云里一般,晕晕乎乎,当即脸颊爬上红霞,脆生道,“奴婢是昌平公主的贴身宫女黄樱,公主命奴婢在此等候大人,请大人到落凤殿一聚,有要事相商。”

“前头带路”该说的太子方才与他都说过了,只不过事情进展的有些快,他没想到出了四宝殿的门就遇到了公主的贴身宫女。

走过长长的宫廊,绕过御花园中百转千回的林荫小道,这才来到昌平公主的落凤殿。

落凤殿修缮的及其精致,光看那用青璃石铺的小道便彰显了主人受宠的身份。

青璃石比鹅卵石要金贵百倍,石质硬度适中,又防滑耐磨,呈六边棱形,半透明状,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夺彩而不刺目,贵称石中金,宫中用这等石子铺路的通共也没有几条。

黄樱将许乔松带入殿内时,昌平公主正在赏花,各种名贵的瓷金花瓶中插着各种各样的花儿,亲自修剪了送往交好的各宫中。

“禀公主殿下,许大人到了。”黄樱又是盈盈福身小声提醒。

昌平公主正一心扑在花瓶中的花儿上,闻到许乔松到急忙起身,蝴蝶袖袍角不小心扫到桌上的花瓶,一旁的黄樱吓得惊呼一声,多亏许乔松眼疾手快,在花瓶摔倒青石砖上只时一手稳稳的接住,面不改色的将花瓶放回桌子上。

低首恭敬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许大人不必多礼了。”昌平公主回神脸微红。

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靠近许乔松,以往都是躲在宫外的长廊上偷偷看他,那素雅的气质,在她心中仿若一轮圆月,这世间在无人可比拟。

初时宫门相遇,他一身水色竹纹锦袍,颔首行礼,温文雅致的模样撞进心中便忘不了。

这样想着与他见面,已不是第一次,虽说作为一个女儿家这种行为有些不知廉耻,但却如何都控制不住。

“不知公主找微臣有何事”

昌平公主听话又是一怔,半晌未反应过来,她自小受宠,所以身旁不缺献媚之人,尤其是男子。许乔松略微疏远的语气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温婉一笑,示意内侍赐座,才道:“本宫听说许府要被拆用,作建九星台为父皇祈福了。”

许乔松点头,未声。

事已成定局,许家百年名声现在就要沦为笑柄,说起来皇权贵胄不过都是一场笑话,粗茶淡饭也未有不好,只是世间人都贪心。

那素雅的面庞似乎总是挂着忧愁,昌平公主看他,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心软急道,“想必哥哥也跟你提了,本宫可以帮你,若是,若是你我联姻,父皇为了本宫必然可以赐予许家一座更胜百倍的府邸,只要你答应”

许家三代都是忠臣,就算如今府邸拆了皇上也必会赏一座新的,如若不然被人非议刻薄也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况且两位宰相还是他名义上的岳丈,这事朝堂之上提起来,虽然不好求情,心中肯定会有不痛快。

不过许家这脸面是丢光了,此时若迎娶公主确实会找回脸面。

“微臣家中已经妻妾成群。”许乔松终于正眼瞧了一眼昌平公主,眉头皱成一朵花苞。

他不想娶,脸面在要紧也比不上莫容蝶要紧,再说他死后,更不想让她过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最后的那段时日他打算陪伴莫容蝶,二人与山水为伴,与花共眠。

可惜,现如今为了大局,似乎没有别的选择,这句话是他最后的无力挣扎。

他有些期待,公主或许会生气,改变下嫁他的注意,许府慢慢淡出皇上眼中,许家人辞官隐退,他就可以放下这重担了。

昌平公主听言,心像是被扎了一刀似的,难受的难以形容,十指紧紧攥成团,依然坚持:“本宫不会为难你,本宫只想嫁与你。”

自小到大,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她得不到的,既然软的不行还可以来硬的,毕竟有个太子皇兄,一切事情都好办。

强扭的瓜不甜,她只是不想走那一步罢了。

“皇上病中,如何赐婚”

“只要你答应,本宫和哥哥自有法子。”昌平公主此刻是喜悦的,欢快的笑容为她平淡的容颜添了一丝活泼。

她伸手抚了抚发髻旁的金紫兰琉璃花簪微微娇羞道,“留下用膳可好我明人做了你最爱吃的水晶虾饺。”

他的喜好也是打听了好一番,今日邀请自己做了完全的准备。

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已经过得厌烦,现在想尝试好好的爱一个人。

“多谢公主美意,微臣家中有事,改日,就此告辞。”许乔松起身,恭敬疏远的行一礼,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殿门外。

他走后许久昌平公主只是望着那背影消失的地方发呆。

“公主许大人都走了。”黄樱实在看不下,出声提醒。

依她看,这人确实才貌双绝,可似乎对公主无意。

“传闻,许大人有位莫夫人,他对其极为上心,公主”

“不必再说了。”昌平公主冷声打断黄樱,这世间若不能与爱的人相守又有什么意思。

守在他身边这是一步,得到他,占有他,一步步来总会有的。

骄阳似火,烤的大地都直冒烟。

许乔松抬头望了望天边,伸手掐指一算,离瘟疫旱灾的日子不远了。

顾渊的眼线一直随着他到了落凤宫外,守在拐角处就未离开,见人出来一个箭步冲上前,低声道,“请爷借一步说话。”

说罢低首跟在许乔松后头假装侍从。

二人行至荣华宫顿时听到金銮殿那边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哭泣声,这一路走来但见个个都一脸悲戚的模样。

嫔妃们哭皇上若驾崩她们中很多都要跟着陪葬,宫人们则怕被迁怒,尤其皇上近身的身边人,也是要陪葬的。

这一时宫中兵荒马乱,人心惶惶。

顾渊早已站在殿门外等候多时,见许乔松到当即将他拉进书房,门一关顿松一口气。

“父皇他,怕是不行了。”顾渊说这话时语气颤抖,像是尽力在平复心中的不安,时机还未成熟,倘若现在皇上驾崩,所有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那边发现了什么”许乔松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只不过还不确定,倘若真是那样,那他们也应该加快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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