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谈,名温凉。
谈温凉,这个姓氏很偏,而且温与凉的组合实在少见,听起来有些薄凉。
我本来想问薄音为什么,但他却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将我压在身下……男欢女爱,性也,食也,尝试起来都是有毒的。
至少会让我与薄音上瘾。
薄音之前说的,留着精力晚上用,真的是榨干我的所有力气才肯罢休。
而我怕隔壁的古词哥发现动静,按理说隔的还是有段距离,这里的声音不会传出去,但心底发虚,我还是忍住小声呻吟。
见我皱着眉,咬着唇的模样,薄音似乎觉得有些好玩,动作更加的猛烈,非得逼迫我哼哼唧唧的出声,才勾着唇轻点动作。
事后躺在他怀里的时候觉得这样不行,因为他经常性的消失,平时很少做这事,但是一见面,就又太放纵了,这对身体不好。
从昨晚到今晚,就白天的一点时间没有做这事,而且早上还闹了几个小时。
薄音这性欲太强。
我默了默,薄音从身后将我拥在怀里,手掌放在我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
他抚摸小腹,我就想起他昨晚说的那话。
为了孩子,他可真舍得,居然说出,“你不是想听我叫床吗?给我生一个孩子。”
我已经了解到他强烈想要孩子的愿望,也真心打算为他生一个孩子。
只是我这时候还没有想过,后来我们之间的劫数……也是因为孩子。
在他的眼里,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清晨醒来的时候,本来想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在此之前,我去找师姐说了这个意向,但师姐说,昨晚大雪,有一段路被滑坡阻断,下山的路被封了,要等几天。
离开的计划被搁置,我回到房间,薄音正光着上身靠着床上玩我的手机。
手指在上面点触,我过去坐在他身边,惊讶问:“玩我的手机做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锁屏密码的?我没告诉任何人。”
经过上次的教训,我将手机设置了密码,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四位数,但薄音为什么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开。
“看新闻。”
他忽视了我后面一个问题。
我从一旁的大衣里拿起他的手机,黑色光滑的全屏手机,一只手掌刚好握住,我研究了一番,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牌子。
应该说是没有牌子的标记。
就像定做一样。
果然如我所料,里面只有电话薄,短信,邮箱,还有一个gps,就什么也没有。
我翻了翻他的通话薄,有一个月都没有记录,但是一个月前,那个夜晚的记录还在。
没有名字,只是一串数字。
他能记住许念的号码?
我看了眼薄音的电话薄,里面空记录,他没有存任何人的电话,难道他给我打电话,都是凭借记忆拨打过来的吗?
真是一个变态,刚想到这个词,耳边就传来薄音低沉的声音,“在看什么?”
“你这里面没有任何值的我看的。”
我将他的手机塞到他手上,也没有从他手里抢回我的,我没有留短信的习惯,里面没有什么秘密怕被他发现。
所以他想看新闻就让他看,毕竟这里很无聊,他也得找点事做,而且我上面还有手游。
我取了一套带帽兜的外套换上,银灰色的,特别厚,穿在身上很暖和,里面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毛衣,毛衣里面还有两件。
我裹成这样,薄音看了眼默认。
我从薄音的箱子里找出一件黑色的大衣,银白色的毛衣,牛仔裤,放在他身旁,说:“你等会起来自己去厨房打水洗身体,昨天的衣服脏了,你今天穿这一套,我放这里了。”
闻言,薄音歪头看我,唇瓣微微开启,夸我道:“你这样,有点像真正的薄夫人。”
“……”
这话我还是能懂,薄音的意思是我现在像一个真正的妻子给自己的丈夫配衣服。
我弯着眼睛笑了笑,看了眼他的手臂,没有出血恢复的很好,我点头转身出去,在门口的时候,薄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知道密码吗?”
我转头问:“为什么?”
“将你名字开头字母用九宫格试了试,小东西,以后还是不要多此一举的设置密码。”
钟时光九宫格开头字母数字是,9740。
这变态的薄音,正常人怎么会想这个?他让我不要多此一举,是在看低我的智商。
我收回视线,心有郁结的离开。
他总是能胜人一筹。
我离开房间,看了不远处被白雪遮掩的学校,戴着毛线帽子向小山坡走去。
古词哥正在里面教孩子们认字,这个村里的孩子只有二十多个,其余的都是隔壁山村里的,他们住在这里,周末才回去。
而且很多冬天穿的都挺单薄,这些是与师兄们之前坐在院里闲聊知道的。
杜师兄说,这里艰苦,但是孩子上进。
教孩子们认字的古词哥很认真,我发现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站在一个小男孩的身边,那个男孩的穿着与这些孩子不一样。
他穿的整洁,也穿的比其他人温暖。
富人里面有穷人,穷人里面也有富人,
我想这个孩子的家庭条件应该比其他人要好的多,而且这小男孩长的也是乖巧,帅气。
下课的时候,孩子们一窝蜂的从里面跑出来,捡起地上的雪揉成一团打雪仗。
也有一些孩子在跳绳。
虽然生活艰苦,但是胜在单纯欢乐。
我进了教室,古词哥正坐在那个小男孩的身边,他说两句,孩子没有搭理。
他也随之垂头沉默。
我过去敲了敲课桌,古词哥抬头,我笑着问:“山路被封,我的画也完成了,最近没什么事,我能有什么忙帮你的吗?”
古词哥起身,望了眼这个小男孩,随即与我出去,他视线看着这群欢乐的孩子,笑着说:“倒也没什么可以帮忙的,不过你可以每天下午来教他们画画,早上的时候杜泽会过来教两个小时,这些日子你们在,这里热闹了很多。”
“嗯呐,我那里还有很多画笔,一起送给他们。”我想起昨晚薄音说的,忍不住问:“古词哥,那个未来嫂子姓谈,名温凉吗?”
古词转过头,神色有些震惊的望着我,我解释道:“薄音猜测的,我想问问你。”
“嗯,姓谈,名温凉。”古词哥顿了顿,解释说:“是一名军人,不过现在也是偶尔知道她在一名高官身边做保镖。”
女孩做保镖,这得多厉害?
军人?难不成薄音以前与她是一个部队的?难怪薄音知道她的名字,不过他知道她与古词哥之间有关系,那么他们两个之间在部队应该交情不浅,算是挚友吧。
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我问:“那个高官是?”
这时候一个孩子冲过来不小心撞到我,古词哥伸出手扶住我的肩膀,随即松开我,又轻声说:“时光,那位高官是钟老将军,钟刎之。”
妈呀,这不是我的爷爷吗?
我以前倒没注意他身边有女保镖,应该是最近才从部队调过去的吧。
爷爷身边的保镖除了几个固定的,还有几个都是从部队临时调过去的,待的时间不长,也就几个月左右,不过我要不要告诉古词哥,那个钟刎之其实就是我的爷爷。
但是这个说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啊?古词哥心仪的是那位姑娘,又不是我爷爷。
不过按照古词哥的说法,那位谈温凉与他有很深的矛盾,他怎么就肯定她会嫁给他?
而且听薄音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在外面待了一会,上课铃声又响了,我进教室坐在最后一排,听古词哥讲课。
在上课之前,他向孩子们介绍了我,“这是钟老师,这几天下午教你们画画,而且等下午上课还要给你们送礼物。”
孩子们很欢喜。
这堂课我也发现,古词哥还是在那个小男孩身边停留的时间多,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又遇到那个小男孩,我听见他身边的小伙伴问:“谈温言,你姑姑一直说你姐姐在京城里有好的工作,也有好的房子,为什么不接你过去生活?”
那个叫谈温言的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低头回家,看起来很孤僻,甚至封闭。
谈温言,原来是谈温凉的弟弟,难怪古词哥在他身边待的时间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回到我住的那个小院,薄音却不在房间里,我将几个房间找了一遍也没有人。
这个村子不大,我绕着走了一圈,看见薄音正半蹲在一个孩子身边,伸手理他的衣服。
神情很温柔,我是第一次见薄音这样,果然他是真的喜欢孩子,即使这孩子不是他的。
“叔叔,我姐姐真的会接我过去住吗?”
问这话的,是谈温言。
“嗯,你姐姐让我告诉你,在新年之前,她就会过来带你过去,一起与她生活。”
薄音神色温和,而这个男孩也终于开口说话,谈温言听到薄音这样说,感激的笑了笑,带着喜悦道:“谢谢叔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