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巧?玔的电话响了,然后他找了个角落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急促的男人的声音。
卢巧?玔的眉毛一挑,这个人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一般来说都是很沉稳,这样的语气很少出现在他的身上。
“清和元出事了。”
卢巧?玔的脸上呆滞了一瞬间,握紧了电话朝着角落深处又走进了几步。
“中午的时候有几个来挑场子的,当着几百号食客的面把咱们的大厨全挑了。”
卢巧?玔一阵颤抖。
“全部?”
“全部。”
是谁?卢巧?玔陷入了茫然?在并州,居然有人敢挑清和元的场子?别人不清楚,卢巧?玔却最清楚了,清和元是晋菜在大本营并州的一间数百年的老字号,也是晋菜正统十分倚重的一间老馆子,而且卢巧?玔这两年也在大力的改革这间馆子的经营模式,很多重油重色的晋菜都有了创新,可以说这间馆子是卢巧?玔对晋菜复兴的试点之一。
就是因为这些,他才明白清和元的重要性,那里的大厨,可都是顶尖的晋菜高手,不少甚至还是自己的师叔辈的!
全被挑了?
“少主,现在怎么办?老门主的意思是你赶紧回来。”
卢巧?玔点了点头,他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能不能先稳住?”
“四师兄已经过去了,不过现在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卢巧?玔深吸了一口气,四师兄他是知道的,卢巧?玔在他们这一辈里面排行第五,而前面三位师兄都已经分散到了龙朔各地的晋菜馆里去主持一个区域的事务了。
就剩下四师兄了,这位四师兄卢巧?玔还是信得过的,如今晋菜的年轻一辈当中,除了卢巧?玔就是这位四师兄了,想来有他亲自出马,应该能够稳住。
“有什么时候再跟我联系。”
卢巧?玔挂完电话之后眼神中有着莫名的谨慎。
远远的周松就注意到了卢巧?玔的异常,他缓缓的朝着卢巧?玔走了过来,而刚刚要靠近卢巧?玔的时候,后者的手机又响了。
卢巧?玔看向自己的手机,来电的名字让他诧异:“喂,三叔。”
“巧?玔,出事了。”
卢巧?玔沉默了。
“益源庆的好几个单子都被抢了。”
卢巧?玔闭上了眼睛:“怎么回事?”
“调查的出来的是,原本收咱们益源庆的醋的几个商家都跳单了,说是一家琉璃的酿醋坊价格更好一点,虽然质量上比咱们差一点,但是价格却低了很多。”
“我知道了。”
卢巧?玔挂断了电话。
“还好吗?”背后突然传来了周松的声音。
卢巧?玔转过头无奈的笑了笑:“没事。”
周松摇摇头:“枉你叫我一声师弟,难道有事也不愿意说说?”
卢巧?玔淡笑了一下:“门内的事情。”
周松叹息了一声:“如果需要帮忙,电话我。”
卢巧?玔笑了笑点点头冲着周松示意了一下之后就赶忙走到了看台区这次跟着晋菜一起来的一位老人的身旁低声说了几句。
周松明显看到老人脸上突变的神情,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两人耳语了一番之后,整个晋菜的师兄弟们统统站了起来朝着外面急促的走去。
卢巧?玔是最后一个离开礼堂,他转身走向主持人还有知逸风简单的交代了两句之后就迅速的离去了。
“怎么了?”顾莫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应该是晋菜出了什么事情吧,不过卢巧?玔没有告诉我,毕竟是他门内的事情。”
顾莫言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看这样子应该是出事情了,不过如果是大事的晋菜扛不住了之后过两天就会有消息的,现在担心也不是时候。”
周松点点头冲着顾莫言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了,怎么样,你那边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眉目?”
顾莫言靠着墙低着头轻声道:“有点消息。”
周松脸色一闪:“什么消息?”
“陆南山那边传来的,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芈立人现在不在芈家,据说是出国了,到底和他们有没有联系还要等等看,没有确凿的证据,你知道的,想在芈家留人是很难的,不到证据确凿,陆南山和我都不会贸然出手的。”
周松点点头:“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顾莫言没有说话看了周松两眼之后默默的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周家。”
周松一愣,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快了吧。”
“一定会很精彩的是吧?”
顾莫言抬起头眼神灼灼的说。
周松轻笑了一声:“特别精彩。”
顾莫言点点头不再多说摆摆手就朝着外面走去了,一个再见都没有留下。
走在帝都的大街上,此刻已经是九点多了。
“走,我陪你。”周松转头对十三笑着说。
“好耶!好耶!我也可以一起跟着去了!姐姐!我特别想看你播音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你就让我们过去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小七高兴的挥舞着拳头说。
十三为难的看了一眼周松:“我怕到了台里台长会为难你。”
周松轻轻一笑:“我也是有身份的,再说,他要是能为难我不早就动手了?走吧,我还没有去过电台呢。”
十三想了一下,不过觉得周松说的还算有道理,而且就算是台长真的记恨周松的话,今天自己也刚好直接过去辞职就是了。
“那好吧,我们走吧。”
周松笑着点点头,三人拦了一辆的士就朝着帝都电台开了过去。
帝都电台距离帝都饭店还是有点距离的,不过周松惊讶的发现这里距离碳厂胡同并不算远,想想也是,三十的晚上能在店里见到十三也就不奇怪了,毕竟不远,散着散着就过来了。
三人到的时候,帝都电台的大厦已经漆黑一片了,只有中间的一层楼还有些许的亮光,那里就是十三录节目的房间。
而就在三人准备上楼的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事情就来了。
那个猥琐的台长刚好提着公文包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