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有些站不稳。。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我心里清楚,我之所以能够摆脱琵琶魔音的影响,是依赖于我右眼的力量。
我没有想到我的右眼竟这样的能力,虽然很强大,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我以前使用的时候,都很小心,而且不轻易动用。
但今天,兴许是我潜意识的作用,竟然‘阴’差阳错地开启了转轮眼的另一种力量。这二十多年来,我遍寻各处,却没有找到一丝关于转轮眼的记载。
我神智有些恍惚,但还清楚自己眼前的处境。
“我知道你是个妖怪,也知道你那琵琶声有催人入梦的作用。现在,你要履行自己的诺言,放了这一列车人的‘性’命,将他们唤醒过来。”
亲身经历之后,我才明白:这一车的人没有死,他们只是陷入了幻境,陷入了他们自己编织的梦境之中。
“妖怪?你要这么说的话,也没错。看来,我今天吸收不了他们的梦境了。小子,你记住本尊的名号,我叫梦魔。”话音一落,他便离开了。
而随着他的离开,魔音的消散,车上的人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我抓紧时间回到自己的车厢,躺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听到李教授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我的上铺也有翻动的声音。我终于放了心,可右眼的痛楚和身体的疲惫让我很快睡去。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回到了赵家庄,我忘记了之前的仇怨,和村民们友好地生活在一起。我不知道梦魔究竟是什么妖怪,但我想,他应该没有恶意吧。
当我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我转头看了看李教授和他的两个学生,看到他们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彻底放了心。
有些事,我一个人经历过就行了。
“小赵,你醒了啊?”李教授看我醒了,冲我招呼道。我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李教授,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还行,你上铺的那个懒虫还没醒呢。我做了一夜的梦,是一个很长的梦,我梦到了我的老伴。哎,梦里的世界真的很美好,要是能停留在梦里该有多好。”
李教授的感慨让我一怔,但随即安慰道:“梦里的世界再美好,终究不真实。李教授,你是读书人,应该比我懂的道理多。”
“哈哈”,李教授摆摆手,笑着说道:“小赵啊,你说的是,是我想多了。看时间,我们还有三个小时就能到咸阳了。小赵,你有什么打算?如果你回村不方便的话,可以坐我们的车先去刘家屯。”
我点点头,感‘激’地说道:“到地方再说吧,如果真不方便的话,我就麻烦李教授了。”
“你这说的哪里话,相逢就是有缘,不要太介意。”李教授安慰道。
我点点头,又接着和李教授聊了一会,静静等待火车到站。看到他们平安无事,有说有笑的,我心里也很轻松。
“爷爷,你说的没错,作为白无常,注定是孤独的。不过,这种孤独却换来身边人的平安和幸福,这非常值得。”我心里沉‘吟’,多年的困扰也慢慢解开。
终于,火车到站了。
我和李教授一行人下了车,我委婉地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决定按照自己的计划回家。多年没有回来了,这个地方的气息也变了很多。
我坐上了去县城的大巴车,一路上听着车里人的说话,感觉既陌生又亲切。多年的漂泊让我有些封闭,因此一上车就想睡觉。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把我给认了出来。
“这位朋友,我看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和我的一个好友有点像,只是你看起来很年轻。”我正想睡觉,一个人突然凑过来说道。
我急忙转头,想看清来人的面目。这一看,我心里顿时一惊,情不自禁地说道:“你是······李蛋吗?”
李蛋的脸上被我当年恶作剧刻了个字,就在左脸上。
听我说出这个名字,我没想到那人立刻兴奋了起来。
他拍拍我,‘激’动地喊道:“你是二狗哥!我果然没看错,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你还有当年的影子。要不是咱两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敢认!”
没错,认出我的人正是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李蛋,我儿时最好的玩伴,也是二十年前帮助我离开赵家庄的人。
只是如今的他已经步入中年,而我却还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二狗哥,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啊?你看看我,我都变成啥样了?”李蛋非常惊讶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可能天生就是一张娃娃脸吧。你从县城里回来?”我随便应付道。我自己身体的原因,我自己都没有查清楚。
“对,我去县城里办点事。我没想到,竟然能在车上遇见你。二狗哥,你这些年过得咋样,有没有讨个媳‘妇’,生个娃?”
我摇摇头,随即岔开话题道:“赵家庄现在变得怎么样了?我爷爷留下的那几间茅草屋还在吗?”
“赵家庄还是那个样子的,只是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多了。至于你爷爷留下的茅草屋,老支书替你保住了。”
我点点头,便沉默了下来。要说赵家庄还有什么值得我感‘激’的,我想也就只有李蛋和老支书了吧。也正是因为他俩的存在,我对赵家庄的恨意才没有那么强烈。纵使我被大多人抛弃,可也有那么一两个真心帮我的人。
就为了那一两个真心帮我的人,我也不能恩将仇报,不能报复整个赵家庄。
“李蛋,当年的事,真是谢谢你了。等我回到村里,我要好好谢谢老支书。”
“二狗哥”,听我这么一说,李蛋的脸‘色’微微一变,接着说道:“算起来,你有二十多年没回来了吧?不过你这次回来的很及时,老支书已经卧‘床’多年,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点点头,心里沉‘吟’道:“老支书,我没想到你还活着,还惦记着我?你替我保住爷爷留下的茅草屋,就是盼望我能回来吧。我这就回来了,你等着我!”
三个小时过去,我们到了县城。李蛋让我坐上他的马车,直奔赵家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