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喝了多少酒是多?
再早之前,我没有这个界限,我只知道,想要醉的时候应该醉,从来不会去理会身体是否受的了。
然而今天。
一直不愿让自己分不清东南西北,一直保留着一个所谓的底线,但最后,我还是喝多了。
方向?
那是什么?对不起,我分不清楚......
人?
也只认识区彦和张峰,在我根深蒂固的意念中,还认得他们俩是兄弟,不会把我出卖。
呵呵,至今为止该知道一些事情的根本了,不是吗?
最后我们喝了多少酒,在什么时间段里回到的老房子,这些我都不知道了,我只记得我答应张峰的时候,他很开心,眼圈里含着淡淡的湿润,跟我喝干了一瓶纯粮大麦酿制的啤酒。
这就是兄弟,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也在。
不错,现在我笃信的一句话,价值体现在被需要。
不论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都是如此。
比方说,白桃需要我的时候,我在哪?
我在为着她所面临的困难忙碌着,最后有什么效果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不然,她不会妥协,答应齐正国那个无理取闹的条件,这就是现实。我无法抗拒,更无法去改变,我这个失意者,能做的,只有埋怨自己所面对的种种不公。
我是个失意者,无论爱情或是事业都是如此。
但我不会屈服。
因为我记得,我曾许下过承诺,纵使生活给我踩成一滩烂泥,我也会给那个女人捏出一朵狗尾巴花来......
这天一早。
我从噩梦中惊醒。
梦到那个我心心念着的女人,嫁人了。
不论放在谁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她嫁人?
我该怎么办?
现在的她,因为那个狗屁的协议,被迫着要跟齐宇交往,我又该怎么办?
白桃是在一直努力着抗拒,这点没错,但是,万一在未来某一天里,齐正国强迫着她履行协议,不然就会再度从内部出手......她,会同意吗?
一方面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基业,她不会允许自己父辈的东西,落入贼人之手;另一方面,她又极力爱着我这个没有丝毫能耐的男人,她也不希望,在有限的人生岁月中失去我。
然而,现实却偏偏把这种情况摆在她面前,她又能往哪走?
除了她,没人知道这个答案,更或许,白桃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未知的,永远都是可怕的。
这将是我们共同面对的问题。
这也是我,是她,都逃避不了的问题。
我和齐宇之间,白桃总会去选择一个。
命该如此。
活该我一事无成。
我能认吗?
不,不能。
所以,在跟着张峰和区彦去张北之前,我要解决掉这些后顾之忧。
留给我的,也只有三个月时间而已。
很少,但我没有任何办法。
唯一知道的,就是竭力去阻止她跟齐宇的进展,然后老天,会给我一个天大的狗.屎运,能够解决掉她跟齐宇之间所产生的联系。
真的有可能吗?
不去试试,又有谁能知道呢?
在这个倒在床上都会流汗的季节里,日晒三竿,燥热的情绪将我唤醒,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别说她跟齐宇了,哪怕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都没一个解决办法。
到现在,我还欠着楚离两万一千块钱。
可能有人会问,不是只有一万八吗?怎么又变成两万一了?
别忘了,之前跟她对赌的时候,她提的条件就是我要通过卖冰棍儿的渠道,赚到三千块,到了今天,她公司的员工吃了冰棍儿吃出食物中毒,住院费,在没有一个结果之前,都要我来担着。
这是我自己选得路。
也是我情愿掉进去的坑!
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楚离这是在诚心整我,我许诺这些年,在社会上都是白混了!
冰棍儿是有可能引发事物中毒,但李哥的冰棍儿都是没有添加剂的,更没有糖精,完全是纯手工工艺打造,是他用心做出来的,不可能存在问题。
是三无产品没错,可这个三无产品,比很多工厂产出的东西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那个叫做韩畅的姑娘,会吃出食物中毒来?
这里面没有楚离作梗,打死我都不信!
我也分析过她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要报复我之前对她的调戏。楚离是个各方面都极其优秀的女人,身边的男人,无论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位,都会主动去呵护她,去围着她的世界转,根本就没有我这样的人。
喝多了占她便宜,更是跟她有过近距离接触。
出于本能,或者习惯,楚离都不会适应。
然而在那天她却碰到了一个变数。
不过话说回来,谁让那天她跟齐宇走在一起?
齐宇是谁?我的仇人,把我挚爱从身边夺走的仇人!
齐正国为了给他偿还赌债,不惜跟白万里撕破脸皮,明里暗里的针对白桃,甚至做出了挑拨其他股东,逼迫白桃下台的事情。
后来,又不知道出于一个什么心理,竟然会要挟她跟齐宇订亲。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兰德我是肯定不会再去了,完成赌约之前,楚离都会搞出食物中毒,这样涉及到了人命的事情,谁知道假使有天我入职兰德,这个女人又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毕竟,人心这东西经不起推敲,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可怕的。
“唉”,叹了口气,强迫着自己下床,开始思索着该怎样解决眼前所面对的难题。
“叮咚...叮咚...”
许久没有响过的门铃,让我不由得望向窗外,是谁,会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出现在我面前?
是我心心念的女人?
还是我那个奇葩邻居?
前者,不久之前刚回过这里,将她留给我仅剩下的东西,都带走,至于后者,我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来看我,毕竟,我‘儿子’还在她那里,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多余的交集。
心下所想。
走到门前,透过门镜,试图看清是哪个闲人,还有空来打扰我的生活。
那人一袭白裙,纵使炎炎夏日都让人感受到了清冷。
熟悉的装扮。
不熟悉的人。
楚离。
她竟然选择在今天,上门!
不知道她来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或许是来嘲笑,也或许是来要钱,毕竟,我欠了她两万多......
这个女人既然会把报复当作乐趣,更有可能做出很多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事情。
开门,走到院子里。
疑问开口:“你怎么来了?”
“难道债主催债上门,不应该吗?”楚离淡笑着答道。
“呵,应该。”
楚离目光四下扫了扫,说道:“真看不出来,你竟然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身为商人,长时间处在上流社会,楚离当然会具备一定的眼光。
不自然的笑笑,“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比如说,这座房子不是我的,单凭这点,你就不了解。”
“呵...”
楚离冷笑一声:“住在这里,还拿不出一万八千块钱谁信呢?所以,只有一种情况,房子是你租的,再或者,是某个人施舍给你的。”
很佩服她能够冷静的分析出事情的状况,但,在恶趣味的唆使下,我还是调笑道:“你说的对,不过房子不是我租的,而是一个富婆送的。”
没必要让她知道我跟白桃之间的关系,那只会让她质疑白桃挑男朋友人的眼光,反倒得不偿失。
既然她误会了,不如就让她误会下去,什么东西,好的坏的,都来担在自己身上。
“你倒是坦诚。”
楚离没再多说些什么,转而问道:“我只想问问你,那个富婆能不能帮你还上钱。”
“这不还差两天吗,着什么急。”
“我只是担心你跑了而已。”
“呵,现在呢?不用担心了吧?”我问。
“确实不用。”楚离想了想,还是说道:“不过,关于我们之间的赌注,我很好奇你会怎样来实现。”
“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我不想跟你打赌了。”嘴角挂起一抹微笑,我道:“达成之前,都差点出了人命,要是一不小心我赢得了赌注,会不会世界毁灭?”
世界当然不会毁灭,之所以这样来形容,还不是觉着她做的有些过分,而我还必须要遵守她制定好的游戏规则,进而通过自己能够想到的方式,来抱怨她几句?
“你......”
楚离竖起眉毛,终究没想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我,冷哼一声,说道:“我只想提醒你,你还有两天时间来还债,不然我们法院见。”
“要不要这么绝?”
许是见到我露出这种神情,楚离脸上难免露出得意的笑,“就是这么绝。”
“那我肉偿行不行?”
目光特意在卧室的方向来回扫射,我道:“一个女人,总归会需要男人来抚慰,短时间内我也还不上,反正你也那么有钱,不缺我欠你的两万多块,不如我们一起慢慢研究人生,像楚总,你样的人,需要的就是这个吧?”
“......”
楚离怔住了。
明显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这样发问。
暴风雨的前夕也总是宁静的。
经过短时间的平静之后。
楚离爆发出一阵吼声:“你他妈真是个人渣!”
“我告诉你,两天之后你交不出钱,别怪姐姐办事不讲情面,你总会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
“我当然知道。”
嘴角含笑的看着她:“楚总,不如你再考虑考虑,我技术还是不错的。”
“...滚!”
第一次,我见到楚离跺脚。
一刻也不愿意多待,离开了这里。
下午。
深夜里。
依旧是张峰跟区彦两人。
依然是喝不完的啤酒。
身为一个喝酒走肾的人,难免会去卫生间。
只是,当我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就愣住了,瞬间,踌躇不前。
一对可能是情侣更可能是PAO友的年轻男女,挡住了我的去路。
看着互相用舌头探索对方口气的男女,心中暗道,还真是世风日下......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
我想要提醒他们下,毕竟现在他们挡住了入口,要想进去,就必须要从他们中间走过。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在酒吧卫生间的门口,竟让我碰到了明显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饥渴男女。对此还是有些尴尬的。
以往这类情况大多出现在影视剧中,而此刻活生生的上演在眼前。有那么一刻很是无语。心说:“你们要真是着急到一定程度,出门左转是如家,右转汉庭。也不用在男厕门口吧?就算不去旅店,你进去不行吗?!”
内心有些崩溃,完全不知说什么好。
看着眼前仍旧忘情表演的男女,知道刚刚的提醒没有效果。
于是加重了声响,“咳咳,兄弟,能让个路吗?”
要在往常,碰到这种情况我是不会打扰人家的兴致。只是今天情况不同!刚刚跟张峰他们喝了六七瓶啤酒,此刻的膀胱如同即将爆炸的气球,再不释放的话,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可怕的后果......所以,就有了现在尴尬的一幕。
听到提醒,门前的男女终于将双唇分开。姑娘可能由于被人撞破好事,有些娇羞的将头埋在男孩的胸膛。青年面色不善的盯着我。俨然,是对于我这个破坏他兴致的家伙感到不满。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明显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家伙。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小平头,二十岁上下,一身社会不良青年的打扮。
“得,这又是社会主义不合格的接班人。”
对于撞破他的好事反倒没什么负罪感,谁让你们丫不知道背人?所以,我也是有些嘴贱的说了句,“哥们,让下,等我出来你们继续。”
不说还好,经我这么一说,女孩更是感到刚刚自己的‘忘情表演’很丢人。而小平头则觉得他面前的我明显嘴贱,为了在他新泡的姑娘面前不掉份儿,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你他妈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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