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绣原来那漂亮的脸蛋现在变得异常的狰狞,就好像笼子里无法出来狂奔的野兽般,岳依依看的心里一阵抽痛,未免自己跟着叫出来连忙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拿镇定剂打上!!”眼看着宋绣看孟泽威的眼神柔软的时候,威特医生急忙的朝身后的助手喊道。
岳依依眼眶泛红的看着宋绣被三个人死死地按在床上,最终还是挨了一针才能让她的情绪平缓下来,岳依依只觉得鼻腔酸涩的要命,不能说精神病患者受到的是非人的折磨。
可他们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包括失去了最基本的自我控制力,他们最没有办法得到在尊重的。
看着病床上的宋绣情绪逐渐的平复,岳依依却拖着沉重的身子一点点离开了那间病房。孟泽威每天面对的是这样的宋绣吗?然后边照顾着,内心边受着无尽的谴责?
岳依依回到病房之后,先是憋着哭腔的给颜茜儿打了电话,等着颜茜儿赶到医院之后,她才对着这个如亲人般的朋友痛哭起来。
“我看见她…她就那样小小的身体,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她挣扎了啊,可力量悬殊,她拼尽全力都没有办法挣脱开,我真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她这个模样,茜儿,太可怜了,完全不是那个洋洋得意的宋绣,也不是那个会拽着孟泽威的衣袖喊着哥哥的宋绣。”
岳依依边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淌着,而颜茜儿整个注意力都在她的头皮上,看着中间那惨不忍睹的一块。
“就算是那个只会拽着孟泽威衣袖喊哥哥的宋绣也足够可怕了!你以后见了她能不能绕道走?她是疯子啊!杀了你都不用负责的!而且我估计她现在满心都是杀了你!杀了你之后孟泽威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多好!”
颜茜儿一听她在医院,吓得二话没说就奔了过来,感情就过来听她说对手的可怜劲儿的,楚凌风端着热牛奶进来的时候,岳依依正不受控制的流着泪。
“上次光听你描述了!你也见过,真有那么惊人?”颜茜儿从楚凌风手里拿过热牛奶递到岳依依的手上。
楚凌风把另一杯给了老婆,听着挑了挑眉毛,勉强扬起的嘴角泛着淡淡的苦涩,看着低头沉思的岳依依说道:“哪儿有精神稳定的精神病患者?如果精神稳定了,就说明一切都好了,怎么还能叫病患?这样很正常,正常的精神病患者也都这样。
你倒不如多心疼一下孟泽威,你可看到孟泽威每天生活的都怎么样了,不过…应该从今天开始会好些吧,最起码..你给他希望了不是?”
孟泽威前段时间是生活在漫无边际的绝望中,他刚刚过去看了一下孟泽威,发现他眼神中突然多了一丝的光芒,顿时有些明白,所以说,孟泽威生命中最伟大的魔术师就是岳依依,一句话就完全可以改变孟泽威整个人生。
最后孟泽威把岳依依送回了路宅,俩人一路的沉默,却享受着这种静谧的沉默,有时候相爱的人在一块就算不说话也是一种享受。
“这几天要忌口,不能吃辣不能吃海鲜,你要不想出门我会让护士去家里打针。”到了之后孟泽威没有下车,还要赶回公司开一场重要的会,把岳依依搂抱在怀里,低头看了看她的头发,细声嘱咐道。
窝在孟泽威怀里岳依依懒散的点了点头,俩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后,岳依依才下车孟泽威驱车离开,岳依依故意避开路老爷子的视线,可老爷子偏偏就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了岳依依的不对劲儿,当得知头上被拽掉一块头发的时候,气的差点就杀到医院里去。
“我早就说孟泽威不靠谱!不靠谱!幸好第二次你俩还没复婚,不然..有你受罪的!”路老爷子越老嘴上的唠叨功夫就越凌厉,岳依依听得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胡乱点头应和着上楼休息了。
梁傲澜今天来的很早,而且是提着煲汤用的食材来的,岳依依一下楼就闻到浓郁的药材味道,顺着味道走到厨房,里面竟然是梁傲澜在忙碌着。
“可别说这是给我喝的!”岳依依刚迈进去一步就连忙退了出来,那个味道实在是难闻的要命,就更别说喝下去了。
“除了别人也没什么病啊!”梁傲澜拿着勺子一点点的搅匀着锅里的食材。
“我一口都不会喝的!”岳依依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哪儿是人喝的东西?味道比中药还难闻,一股莫名其妙说不出来的味道。
梁傲澜也没管岳依依,边往碗里盛着汤边自己自言自语着:“反正我是熬了,喝不喝就在你了,这是有助于生发的,你中间秃的那一块你是会觉得很漂亮舍不得让头发盖住它?”
要是没人提起岳依依都快忘了这伤心事儿了,似乎别的头发也没有办法很好的把秃了的那一块遮盖住,越想心里越烦躁,干脆一仰头憋着气就把那碗汤水给灌进了肚子里。
喝完之后还没来得及吐槽,嘴里就被梁傲澜塞进了一颗果汁软糖,味道浓郁的瞬间充斥着口腔,全然没了刚刚的腥涩味儿。
“这糖真香甜,可千万不能让绮丽儿看到了。”说着还连带着吧唧了几下嘴。
“对了,我听说中国有过温居这样的说法。”等着岳依依嘴里不适的味道都消下去之后,梁傲澜开口提到。
岳依依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恩,就是搬新家了,然后新朋好友都去帮忙庆祝,这会儿可是收钱的好时候,怎么了?”
“我也搬新家了啊。”梁傲澜笑得一脸的坦荡,对啊,他也搬新家了,是不是该温居?
岳依依呲牙咧嘴的看着面前笑得一脸纯良的孟泽威,他这算是跟自己要钱吗?他不是土豪的吗?怎么要起钱来这么的得心应手。
“没跟你要钱!既然我搬家了,还是你帮我布置了房子,请你吃顿饭吧,在新家里,我下厨。”梁傲澜边收拾着刚刚做完汤的残局,朝岳依依说道。
岳依依看着他那什么东西都是顺手的模样咧嘴笑了笑。“你用我家厨房用的就跟你家厨房似的吧?干脆你也认了我爸当干爹算了,你这来来去去的,也太随意了。”
梁傲澜把东西各自归位的放好之后,擦了擦手起身朝厨房外走去。“我今天晚上还有别的宴会,路老从前天晚上就嘱咐我,今儿一定过来陪他破了那个残局,你要过来看看吗?”
“不不不…你们研究的残局太复杂,反正你抽空交给我那个残局的破解就好了,我现在上楼再睡会儿。”
梁傲澜好笑的看着岳依依哈欠连天的上了楼,老爷子早就摆好了棋局在书房里等着他。
岳依依过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前段时间还会去山上散散步,自从头发被揪下来几根之后,都越发是懒得出门了,说好听还是养病。
这天梁傲澜派人来接岳依依,也算是许久以来第一次仔细的打扮了一下,总以为会是个不大不小的宴会,毕竟是cin总裁的温居的啊!来的人肯定非富即贵,自己也不能丢人现眼,可到了家之后却发现人个人都没有。
梁傲澜穿着一身休闲的在房子前摆着摊子做着烧烤的架势。抬头正好对上岳依依诧异的眼神,而比起岳依依来说,这会儿的孟泽威表现的倒是更加讶异。
“你穿的这样做什么?”
岳依依一席橘色的露肩优雅礼服裙,在宴会上虽然不夺目但绝对称得上是精致,可平时穿就太突兀了些,特别是当梁傲澜还是一身运动休闲装的时候。
“你不是办温居宴会吗?”岳依依一把揪下头上的假发,懊恼的吼道。
头上那块空空的地方还没有长出新发丝来,她为了避免给梁傲澜丢人,还特意选了一顶假发。
看着她的动作,梁傲澜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从来没说要办宴会啊!就是在这儿随意吃顿饭而已,不会这么隆重的。”
岳依依气的恨不得把那顶假发甩在他的脸上,烦躁的把脚下高跟鞋踢开,光着脚丫子踩在细细的沙子上。梁傲澜放下烧烤的工具,进房子拿出了一个薄薄的羽绒被,一双棉拖鞋。
“刚刚开春,在海边晚上一会儿就冷了。”说着蹲下给要给岳依依穿上,岳依依连忙自己套了上去,随即揪了揪有些捆身的衣服,烦躁的瞪了眼梁傲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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