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明摆的这次行程就是早有预谋,撕去之前的一切,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总搁在心里,终究像颗毒瘤般,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可能容易的喜欢上一个人,或者更有可能一辈子都喜欢不上一个人。
可如今有这么一个人会无时无刻给他出其不意的惊喜,使他多了思考,有了甜蜜,添了烦恼,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如果是的话,他想让这种情感变得更为彻底些。
霸道也好自私也罢,他以前是有过浪荡不羁,是有过流连花丛,但情感却纯粹的如同牛乳般,他不奢望自己爱的人的过往如同他,世上没有几个人的生活会像他之前那般枯燥乏味,他仅仅只希望岳依依今后的生活中,只有他一人的存在。
“撕得掉纸张,撕得掉回忆吗?”
不知岳灵儿依着门框看了多久,孟泽威几乎把整个本子都撕得所剩无几,已经开始针对那叠的整齐漂亮的星星,一个个的展开查看里面曾经的海誓山盟。
这样的一句话,何尝不是在孟泽威脑海里浮现过多次的呢?看着孟泽威脸色的千变万化,岳灵儿心中一喜,摇曳着身姿,翩翩走到孟泽威面前。
“姐夫,这称呼我喊你喊得还真不习惯,之前都是喊楚易凯的,想当初,我们全家可是都把楚易凯当成了一份子了。”岳灵儿柔荑轻抚着孟泽威的脸颊,那距离就差嘴唇贴到胸口了。
感觉到胳膊上一团柔软的挤压,孟泽威不耐烦的一抽手臂,与岳灵儿拉开距离。“岳灵儿,我从不打女人,可不代表我不会找人打女人。”
一听这话岳灵儿那脸色比万花筒都精彩,门外听了有一会儿的岳依依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可千想万想都没料到,风骚无比的岳灵儿竟然,扭动着妖娆的身子,慢慢的褪下身上浅罩着的薄纱,这会儿连孟泽威都看的目瞪口呆了。
不是被她身材迷住了,而是想着这女人怎么都能到了这种程度,竟然可以在岳家无所畏忌的勾引着自己的姐夫。
“岳依依!你再躲躲试试?!!”突然孟泽威爆发出一阵怒吼,岳依依窜进去的时候,岳灵儿整个人都扑在孟泽威身上,无尾熊般的。
“软玉在怀,临危不乱啊!改名儿得了你!直接叫孟下惠算了!”岳依依笑眯眯的上前边把岳灵儿往下扯着边说。
“差不多行了啊!要不要我喊了全天下的人来看看!你穿成这样跑到我房间来抱着什么心思,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你不要脸岳家还要脸呢!”
可能是觉得自尊心受挫了,岳灵儿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脸蛋,咬了咬嘴唇恶狠狠的瞪了眼岳依依。
“你根本就不爱孟少!”说完捂着走光的身体跑了出去。
岳依依听到隔壁砰通关门的声音,撇了撇嘴,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眯着眼一脸疑惑的朝乱腾腾的书桌走去、
“头发湿的这样,乱走什么!”大抵有点做贼心虚的味道,看着岳依依走的方向,孟泽威一把拦住,拿过毛巾就胡乱的在岳依依头上一阵擦拭。
“闪开!你动我什么东西了?”看着孟泽威这模样,岳依依越发坚决,伸着头去看书桌上的东西。
“就..不小心撕烂了点东西。”第一次因为嫉妒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孟泽威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喉咙。
“不小心?什么?”岳依依推开如同铁柱般挡在自己面前的孟泽威,一走进书桌,首先看到的是已经变的那本薄如蝉翼的日记。
孟泽威没有见过这样的岳依依,呆呆的握着那种已经破损的日记本,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底含着愤怒的泪水。
“孟泽威!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撕我的的日记?!!你他妈有病吧?!!”
说完后,岳依依跟疯了般冲到纸篓一点点的翻出来,有的被攥成纸团丢弃的,有的让孟泽威醋意大发的却已经是烂如碎片。
纸团翻开还可以在夹进去,可碎片全都落在最底层,哪一张跟哪一张已经分不清了,岳依依拼凑了半天都拼不起一张来,最后干脆连桶打翻在地。
站起来冲着孟泽威吼道“孟泽威!你这是侵犯我隐私!你混蛋!”那神情简直就恨不得一口一口嚼碎了他吞下去。
自打看着岳依依翻垃圾桶的时候,孟泽威心里就乱成了一团毛线,无数次想伸手把她拽起来。
“岳依依!我这是让你认清楚现实!现实就是你跟楚易凯已经不可能了!这是什么?你已经结婚了,你他妈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意思?”
孟泽威边说边扬起桌上的八音盒朝着窗外丢了出去,岳依依脸色大变,话也不说冲到窗前扒着窗户就要往下跳。幸好孟泽威眼疾手快,虽然是二楼可这样跳下去最轻的也是崴了脚。
“你疯了!一个破盒子!我造个钻石的给你还不够?!!”孟泽威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尖酸刻薄,竟然死命儿的跟一个过去式犟起了脾气,甚至还跟一个死物八音盒较真。
“孟泽威!你的一百个都抵不上这一个!你混蛋!!!”岳依依看着窗外安静了许久,突然声嘶力竭的冲着孟泽威吼完,一个狠狠的巴掌印到他脸上。
如果说之前岳爸跟韩灵珊还可以装作听不懂,可现下这么大的动静儿,连楼下的保姆都想上楼看看了。,
岳爸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岳依依要冲出去,岳爸整个身子挡在她面前,她还没迈出几步,就被身后的孟泽威一把拉了回去。
“你今天别想把那破盒子给我捡回来!你信不信我把他送你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岳依依回头,孟泽威手上正拿着第一次跟楚易凯过生日时,他送给自己的玻璃雪球。
“怎么好好的吵起来了?”岳爸看着凌乱的房间,这是吵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还动手了?
“那个八音盒,是我妈的遗物。”岳依依这话是盯着岳爸说完的。
说完之后身后的力气显然是小了,然后微楞半晌,慢慢的松开,一挣脱开那牵制,岳依依疯跑了出去。
岳爸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飞奔出去的女儿女婿,半晌没缓过神来,直到韩灵珊披上衣服走了进来。
找遍了整个庭院,甚至连胳膊的庭院都找了,连个八音盒的影子都没看见,最后站在院子那课老桃树下,岳依依抬头看着自己房间的窗户。
突然跑到仓库搬出个梯子来,放在树干旁,还没搁稳顺着就要往上爬。
“下来。”孟泽威一把拽住,把她抱下来。
自己踩着大步往上迈着,他现在的心情要比岳依依还要复杂,这个醋倒是把他的理智也给侵蚀没了,如果这棵树上还见不到遗物,估计以后他都不敢奢求岳依依的原谅了。
“姐夫!你怎么自己上去了!太危险了!这梯子都够不到树枝的!”岳灵儿在下面矫情的呼喊着。
“闭嘴!”现在岳依依心情是极为不佳,如果岳灵儿再多嘴一句,她真的就会伸手一巴掌扇上去了。
“……”岳灵儿再没有眼力劲儿,如今这会儿也不敢多说话了,讪讪的闭上了嘴。
孟泽威是学过跆拳道,也是经常去健身房锻炼,但爬树还真是生平第一次,他甚至都没有岳依依有惊讶。
梯子到了尽头之后,就顺着树干一点点的往上蹭着,直到蹭到树叶最旺盛的顶层,孟泽威一直高悬着的心这才落地,修长的手臂一伸,那八音盒就紧紧握在手里。
低头笑着看了眼岳依依,岳依依脸色是好些了,可还是阴沉的很,孟泽威思量了半晌,竟然脚下故意踩空,顺着树枝直直坠落下来。
接连响起好几声的尖叫,岳依依惊恐的扶着右手臂鲜血纵横的孟泽威,看着岳爸打完急救电话,缓神后咬牙切齿的瞪着孟泽威。
“你故意的!!!”
只见孟泽威苍白的嘴唇轻轻一扬,略带笑意道。“如果不是这一摔,你还能这样扶着我?”
“神经病!!”岳依依又无奈又头疼,看着被树枝划破那止不住的鲜血,也束手无措。
本以为只是划破了手臂,没想到除了要缝十几针之外,还要接骨打石膏,这一摔不仅摔得脱节了,还骨裂。
“真是有病!还废了那么多钱!”病房里,岳依依看着医生开的单子,愤愤道。
孟泽威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岳依依,虽然脸上没有笑意,但心情绝对算得上是大好。
“你心疼这点事儿我出好吧?姐夫都这样了!你还这样对他!他不都是因为你那破八音盒才住院的?!”
岳灵儿一直想让自己表现的善解人意些,如今岳依依这样说孟泽威她倒是生出了一丝的心疼,忍不住反驳道。
“好啊!你出!”一听这话,岳依依乐了,眼角弯弯着把医院的收费单递给岳灵儿。
“我…我出就我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岳灵儿下不来台也只好拿着收费单一脸窘迫的走了出去。